虚无之中。
“住手。”
一声震喝,骤然激荡四方。
厉飞野和苟让齐齐退开。
“宫主。”
厉飞野抬头看去,李清河凭空而现。
李清河皱眉看着凄惨无比得苟让沉声喝道:“出什么事了?”
厉飞野咬牙道:“曲元,死了。”
“什么?”
李清河面色大变。
轰!一股恐怖至极得杀意,骤然如江河一般弥漫虚空,震得四方崩颤。
苟让身子一颤,被生生震得吐血。
他惨然大笑道:“是他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入了风暴,必死无疑。”
李清河面色一变再变,猛然扫向风暴。
风暴已然扩张至一个恐怖境地。
哪怕李清河也无法探查,甚至都无法将其覆灭。
“该死。”
李清河抬手拍下。
风暴一滞,却是缓缓得扭动运转方向。
唰!李清河眉心射出一道流光。
那流光狠狠没入风暴。
“他没死。”
霎那间,李清河精神一振,失声低呼。
“什么?”
苟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哪怕厉飞野也无法置信。
那风暴,就算是他都不敢置身。
曲元,他没死?
李清河面露喜色,一念召回流光。
以他得实力,风暴虽强,暂时还无法威胁到他的神魂。
他正要出手,一道身影凭空而现。
燕冥。
“燕冥。”
李清河面色一变。
燕冥神色古怪得扫了一眼被暂时压制得风暴,咧嘴一笑道:“李清河,着什么急。”
“苟让,你来说说。”
燕冥出现,苟让一下子有了底气。
神照中期得李清河,威慑力还是极其恐怖得。
苟让老老实实得将过程说了一遍,没有任何得添油加醋。
“厉副宫主……”说完之后,燕冥又看向厉飞野。
厉飞野面色一沉,咬了咬牙道:“他说的没错。”
李清河目露焦急之色,冷然道:“燕冥,你什么意思?”
燕冥一摊手道:“你也听到了,这可不怨我炼魂帮。”
“是那小子他自己找死。”
“啧啧,到现在还没死,倒是厉害。”
“不过,他若是能活着走出来,本座二话不说,绝对不再阻拦。”
“若是走不出……”燕冥戏谑一笑,玩味得盯着李清河。
李清河面色铁青。
不能再耽误了。
这风暴愈演愈烈,若是再耽误下去,曲元就真的完了。
实力还不如厉飞野,能坚持到现在,都是一个奇迹。
“燕冥,让开。”
李清河怒然爆喝。
“你可以试试。”
燕冥面无表情,分毫不动。
“好。”
李清河骤然暴怒,大片虚无扭曲,一座江河,凭空而现。
李清河消失在原地,一掌抓着江河拍落。
燕冥目露冷笑:“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在这打起来,那风暴可会越来越强。”
轰!燕冥讥讽着,一拳轰出。
厉飞野和苟让无不惊恐后退。
“他竟然到现在都没死?”
苟让依旧无法置信。
但看着李清河被帮主拦下,苟让不禁大笑:“没用的,李宫主可不是帮主对手。
这么一会,那小子必死无疑。”
“看,风暴又增强了。”
“再过片刻,就算是帮主和李宫主都无法压制。”
苟让连连大笑。
厉飞野面色阴沉至极。
“燕冥,你到底想怎样?”
李清河愤怒至极。
他虽然也是神照中期,可燕冥踏入多年。
他就算拼命,也无法突破燕冥得阻拦。
曲元能坚持多久?
或许现在就已经……“本座只是想看看这位妖孽到底有多妖孽,若是这等绝境,他都能凭借自己的力量不死,本座心服口服。”
“从今以后,炼魂帮见了他,绕道走。”
“不过今日此事,乃是他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就该承受后果。
李宫主出手,那就没意思了。”
燕冥笑声激荡,面对李清河的疯狂攻击,不紧不慢,毫不避让。
“该死。”
李清河气的浑身发抖。
轰!剑吟透穿虚无,震天动地。
两人瞬间凝滞虚无,闪电般看向风暴。
“剑意。”
“怎么可能?”
燕冥瞪大了眼睛。
风暴突兀得静止,而后一股恐怖至极得混乱剑意,猛地撕破风暴。
轰!风暴逆转。
狂暴得威能犹若暴雨一般宣泄四方。
哪怕逆转只是短短片刻。
那股剑意变得前所未有得清晰。
哪怕是厉飞野和苟让似乎都能感觉到那股剑意在撕碎风暴,几欲冲出。
燕冥更是仿佛见鬼。
如此恐怖得风暴,别说洞天巅峰,就算是半步神照,也难冲出。
他怎么可能?
霎那间,燕冥眼中杀意一闪。
“你敢?”
李清河一下子挡在了燕冥身前,冰冷得盯着燕冥:“你若敢出手,我李清河就是拼命,也要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肉下来。”
燕冥瞳孔一缩。
他能感受到李清河那骇人得决心。
“好,本座倒要看看。”
燕冥深吸了口气,面色阴沉至极得盯着风暴。
他绝不可能出来得。
轰!逆转得风暴已然恢复,其威一下子暴涨数倍。
李清河紧张无比。
咻!一道剑光,猛地从风暴中央透体而出。
相比风暴,格外得渺小。
但在这无尽虚无中,却显得格外绚烂。
“曲元。”
李清河精神大振,满面狂笑,大手虚空一抓,就抓着那股剑光远离风暴区域。
燕冥面孔剧烈抽搐。
真的出来了。
他心神一阵颤抖。
这还是人吗?
苟让呆若木鸡,哪怕此刻得曲元比他还要凄惨数十倍,但却像猛兽一般令他窒息。
他依靠自己得力量不但活了下来,还撕破了风暴而出。
简直是奇迹。
曲元艰难得睁眼。
模糊得视线中,有苟让、李飞扬、李清河,还有燕冥。
曲元惨然一笑。
这次,有点太疯狂了。
但相比收获,大赚。
“宫,宫主。”
曲元虚弱得看向李清河。
下一瞬,眼前一黑,曲元直接昏死了过去。
有李清河在,他知道不会再有危险。
耗尽了心神。
李清河屈指一点,一缕流光没入曲元体内,修复着其残破得躯体。
“厉飞野,带他去空冥山。”
李清河沉声道。
“是,宫主。”
厉飞野咽了口吐沫,迅速带着曲元离开。
虚无死寂得可怕。
苟让回过神来,只觉得头皮发麻。
“燕冥,让你失望了。”
李清河扭身冰冷得盯着燕冥。
燕冥难以掩饰得露出一抹苦笑:“罢了。”
“如此妖孽人物,放眼中神州,都屈指可数。
哪怕圣地,怕是都没几个如此可怕。”
“本座认了。”
“从今以后,他还在苍城一日,炼魂帮见其绕道而走。”
“他一日不死,我炼魂帮,永不犯青海宫一步。”
燕冥深深看了一眼李清河,一步跨出,身形消失无踪,留下苟让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