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林芸桥的性子来讲,她又怎会安心地待在陆霆琛的房间里?揉了揉太阳穴,这下总算感觉清醒一点,掀开被子下了床榻之后,林芸桥站起身来,正准备朝着门外走去之时,有人推开了房门。
抬起一对清冽的剪瞳,一张俊美无逸的容颜映入她的眼眸里,陆霆琛淡淡扫及了她一眼,“我不过是不想让你死的这么便宜,所以才会救你。”
林芸桥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冷笑一声,“你放心,我没有多想,你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之前我就已经说过的,你不让我死,我就一定会让你死。”
他菲薄的嘴角,勾抹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浓密的眉头也不禁轻挑起来,这女人还真是有趣,同别人口中的林家大小姐简直是判若两人。
转过身,陆霆琛背对着她,微微侧了侧脸颊,他还是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你要是想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你想离开也随你。”
说完,陆霆琛便快步走了出去,林芸桥咬紧了下嘴唇,走到木桌那里坐下,她想了想,拿出了东方长志送给她的那块金牌,经历了先才那些事情之后,林芸桥的心里是更加气氛,她堂堂一代特工的老板居然在这里受到这样的待遇,换做是谁都是无法忍受的。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逃离这里,而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就是手中那块金牌。睁大了瞳孔,林芸桥的心中早已暗暗下了决定,她回头看了一眼房中的丫鬟,淡淡说了一句,“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丫鬟自然是什么也没说就走出门去,并且带上了门。见她走了以后,林芸桥的目光移放在了梳妆台的胭脂盒上,这陆霆琛的房间里竟然还有胭脂盒,还真是老天爷帮忙。
打开胭脂盒,林芸桥将紫色的胭脂粉涂抹于自己的额头上,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看着这个模样,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到时候就用这个模样出去,让众人都晓得是他陆霆琛实施家暴,所以她林芸桥才不得不休夫。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房门,林芸桥快速地起身过去,站在门后,带着隐忍的怒意说了一句,“不是说了我要休息,不许打扰我吗?”
“我每日这个时辰都要打扫太子殿下的房间,你最好快点开门让我进去。”外面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她的语气之中带着不屑一顾,很明显是不把林芸桥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
如果现在把她放进来,岂不是就穿帮了?仔细想了想,这个丫鬟不能进来。林芸桥抱着手臂,故意轻咳了一声,再怎么说也是太子妃,在这个气势上说什么也是不能输的,“你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你最好快点给我离开!”
没想到那个丫鬟居然那么不识趣,不仅不离开,反而在言语上面也凶了起来,她握紧拳头,重重地敲打着房门,看样子是要将其砸开似的。
林芸桥一直就是一个暴脾气,再加上穿越到这里又受了这么多的苦,她早就想找一个人发泄出来,这个丫鬟还真是自己送上门来。
林芸桥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将门打开,谁知,那丫鬟竟然脚下一个步子不稳,直接栽倒在了林芸桥的面前。
咬了咬牙齿,丫鬟握紧双拳站立起来,她扬起手掌,看来是准备朝着林芸桥的脸上挥去,结果她的手还在半空的时候,就已经被林芸桥握住了。
丫鬟不但没能打到她,反而还被林芸桥一脚踹到了地上,想必这一摔一定是摔疼了,那个丫鬟还没起来就已经哭了出来。
虽然这个丫鬟看起来也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不过林芸桥是一点心疼她的意思都没有,谁让她自己作死,让她不要进来,偏偏要开门进来。
好在那个丫鬟还没有林芸桥想象中的那么弱不经风,起码还能自己站起来,她哽咽了一声,用袖口试擦着眼角的泪水,还时不时地抬起泪眸撇及林芸桥几眼。
“你是什么太子妃,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说起来还不及我这个丫鬟呢!”
这太子府上下都是摆明了见不得林芸桥的,而林芸桥心中自然也是清楚的很,不过她从来就没有奢望会有谁可以对自己好。
嘴角有着一抹冷冽的笑意,“不管我从前是什么身份,如今我的身份是太子妃,你这样说就是以下犯上,我不过是打了打你,就受不了了么?”
一时之间,丫鬟哑口无言,看来是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了。
“这里也是你们用来吵架的地方么?!”一声呵斥传到了林芸桥的耳里,她抬头一看,发现陆霆琛就站在不远处,他紧锁着眉头,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将目光移放到了一边,林芸桥不去看他任何一眼,目光高傲的很。可是那个丫鬟就大不相同了,看见陆霆琛一来,她整个人直接两眼放光,就像看见了救星,连忙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您终于来了。”丫鬟假装抽泣了一声,清秀的脸上盛着满满当当的委屈。尽管只是一个下人,但大多男人看见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哭,恐怕也会心疼的吧。
看见丫鬟这梨花带雨的模样,陆霆琛虽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到底还是把目光放在了林芸桥的身上,他启唇,冷淡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俩谁给我解释清楚。”
依旧是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对于这件事情,林芸桥不想做任何解释,于她而言,不管说什么,错的那个人一定是她。
见林芸桥不开口,丫鬟顿时间便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个机会,她连忙站了出来,有泪水止不住地从脸颊滑落下来,林芸桥撇了撇嘴角,她这是准备告状么?
下一秒,那丫鬟竟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奴婢不过是想进房看看太子妃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转,没想到太子妃就出手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