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写完这经典的《摸鱼儿》,他心下毫不惭愧,暗忖道:嘿嘿,为了偶像,别说是你元好问的诗词,就是李清照自己的,我也抄得下手!
一**及此,他心下不由有些后悔:对啊,刚才怎么忘记了抄李清照本人的情诗呢?只要是她后期写的就成,难道她还能预料到自己若干年后会写出这些诗词来吗?而且,就算她心有所感,那也只能是共鸣。
看看时间还来得及,欧阳曙脑海里开始检索起李清照本人的情诗来。但是,他马上就现一个问题:李清照的情诗多是伤感之作,并不适合现在这个时候写出来,想一想,他还是决定放弃。毕竟,眼前这《摸鱼儿》就已经足够经典的了。
正思量间,忽听范宏德问道:大家都写好了吗?
这回大家都很干脆地作出了肯定的回答。写诗词,对于眼前这些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唯一的差别就在于写得好一点差一点罢了。
于是,范宏德便走上前来,一一把各人的答卷收了上去。外面那一群侍候在那里的一群人连忙应了一声。那几个伴奏的琴瑟管弦先活动开来,不一会,优雅的丝竹之声渐渐响起。
那歌妓欠身唱道:雅怀素态,向闲中、天与风流标格。绿锁窗前湘簟展,终日风清人寂。玉子声乾,纹楸色净,星点连还直。跳丸日月,算应局上销得。全似落浦斜晖,寒鸦游鹭,乱点沙汀碛。妙算神机,须信道,国手都无勍敌。玳席欢馀,芸堂香暖,赢取专良夕。桃园归路,烂柯应笑凡客。
那歌妓长相颇有几分丽色,但在欧阳曙眼里,和自己房内的那两个比起来,还是颇有一点差距,所以对她也没有多少惊艳之感。如今的他,在女色方面也渐渐变得挑剔起来,再不是当初那个见到一个稍微过得去一点的女子九跟踪窥探的愣少年了。不过,这歌妓的声音婉转动人,确实很有韵味,但此时欧阳曙却无心欣赏她的歌喉,因为这词
欧阳曙虽然自己并不喜欢下围棋,可当初在卫校的时候,班上有个p1mm,看了一个叫《棋魂》的卡通片之后,疯狂喜欢上了围棋,最喜欢的就是谈论围棋有关的话题。作为暗恋者,欧阳曙知道自己在围棋本身上是注定不会有什么作为的,便另辟蹊径,找了不少的围棋诗词名篇来背诵,想以此来打动美人芳心。而这一恰恰是其中的经典之一。
虽然此事最终因为他的那场莫名其妙的穿越而告终,但这些诗词却成为了他脑海里的精神财富。
赵,赵佶!即使以欧阳曙的镇定,还是不由得叫出声来。
对面那青年男子愣住了,那一众随侍也愣住了,那歌妓也停下了声音,怔怔地看着亭内,那几名伴奏的也都象是被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就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欧阳曙赵佶二字出口,立时知道糟糕,这时代虽然对于避讳的事情不是太过严格,但当着面指名道姓本就十分失礼了,更何况眼前的可是名副其实的亲王,堂堂的端王殿下。而且未来还会登上皇位的!
他的冷汗立即出来了。他所怕的不是因为冒犯了赵佶。因为这种冒犯最多被训斥一番,从律法角度上来说,并没有什么。但问题是,自己一个贡生,岂能和亲王结交?这赵佶如此折节下交到底所图何物?若是自己和他相会的事情再传扬出去,那不要说这次科考了,以后的科考都要完蛋了。
不过,好像三年以后,就是眼前这位主儿执掌天下了。真***太乱了,这位主也不是随便就能得罪的。
当下,他连忙摆出一副惶恐的样子,站起身来,口称死罪作势就要拜下去。
令他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是,赵佶果然立即便上来把他扶住,说道:李先生不必客气,还是坐下来说话吧!若是他不上来扶,欧阳曙还真的就要跪下去了。
对于赵佶,欧阳曙是没有什么害怕的,即使是冒犯了他的名讳。只是他的身份特殊,欧阳曙觉得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里了,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
当下,他连忙做出一副站立不安的样子,有些惶恐急促地站在那里,就是不肯坐下去。
赵佶有些无奈,苦笑一声,道:早说了今日只谈风月,不论其他,没有想到这点愿望终究还是落空了。李先生有所不知,我赵佶虽然生在帝王之家,对于权势、江山、朝政等事却是没有一丝兴趣的。我素来只想着能逍遥痛快地度过此生,与三五好友一边浅酌,一边吟唱相和。或是在月下置纹枰,闲来无事之时寻一棋力相当之人对弈一局。至于俗凡之事,能不理会,我便不愿去理会。李先生,你能体会我心中的这种感受吗?
欧阳曙心下想道:理解才是怪事,你和沐云之间的关系,恐怕就不简单,沐云那厮怎么看,也不像是你的文友或者棋友之类的吧。还有我,我到底得罪了你什么啊,你这厮可是害了我一次了!
他嘴上却一脸瑟瑟抖的样子,嗫嚅道:能,能!但是,任谁看了他这形象,也很难想像他能体会什么。
赵佶脸上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自己把眼前的杯子斟满,一个俯仰,咕咚一声,喝了个底朝天。一边放下那酒樽,他才一边转向欧阳曙,道:不能,不能的。李先生你虽然问思如泉涌,但也永远也无法理解孤心中的这种感觉。因为你有你的生活,而孤有孤的生活。这就像孤很难理解你为什么会*颤一般,难道孤真就那么像洪水猛兽吗?
欧阳曙暗忖:你果然难以理解我为什么会*颤,我这是装的!他脸上却是无辜至极,颤巍巍地说道:大王误会了,大王和颜悦色,谦和礼人,自然不会象那个洪水猛兽。草民并没有*颤,只是只是今天这天气有点冷而已!
赵佶的脸上露出些许戏谑的笑意,道:既然天气如此寒冷,孤就不勉强慕武你在此久坐了,免得美人怨艾!孤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出孤的真实身份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欧阳曙还真有点头疼。他总不能说,你这词,我背都背得下来了,作者又岂能不知道?
他沉吟了一阵子,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先是因为殿下的马车,殿下的马车装饰辉煌,不同凡响,尤其是内*壁的那幅花鸟画,非大手笔难以作出。所以,草民就在想,这作画之人定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了。然后是大王您的举止气度,您的动作看似平常自然,但却自有一番大家风范,若非大富大贵之家,岂能有大王您这样的雍容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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