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这个,你就吓跑了?”陈星插话道。
“若仅仅是如此简单,我也就认了。你们也知道我向来心软,单凭出于对人家美好愿望的尊重,尽管自己受些委屈也会尽量成全她的,况且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之后,我也希望心里长久以来一直存在的疑惑可以从她那里得到直接有效的答案。然而,没想到最令人不能容忍的让我崩溃的事最后还是发生了。来的毫无先兆可寻,那样的不讲情面。正当我们衣带渐宽的动情时刻,突然一阵由弱渐强的断断续续的节奏感十足的怪异声由她性感惹人的臀部爆发了出来。我立马只觉得脑中猛然一阵惨白,连活下去的信心都没有了。”
张君反常的行为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世上还真有他这样的痴人?看他的样子绝不似在开玩笑,也许真的是病入膏肓了吧!
陈星和王枫早已在一边捂着肚子抽搐,很辛苦地努力憋着不让笑声出口。
我喝口茶:“张君,你原来和我们说这事吧,大家都以为你是在说笑所以权且听之,想不到你却是当真的钻起了牛角尖。你也不想想,人吃五谷杂粮,吃喝拉撒都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是必须的新陈代谢循环过程,如果是光进不出,肚子能装的下吗?你以为那是海呢,纳百川,有容乃大?”
张君听了也不吭一声,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抬起头,涕流满面悲切地说:“难道就没有例外吗?没有脱离世俗的奇迹存在吗?难道就不能改造一个遗传基因,克隆一个吗?”
听了张君这一番话,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久久也不知以何言相对。
此后又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听到张君的消息。后来,听说他跑到上海了,搭上了一个非洲裔的美国留学生,两人相处的很是热火朝天。他说对中国的半边天已经是彻底失望了,想看看美国的半边天是否别样,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再后来,又听说由于美国的半边天也是有“喷气”的需求的,并且这“需求”似乎还秉承了美国强大的船坚利炮一般,发作起来很是猛烈的让人不堪折磨。张君由于屡受挫折不堪打击以致精神颓废恍惚,正好此时文艺界兴起以吸毒为时尚为标榜卓尔不群,张君自然而然不失时机地跟上了这潮流,死心塌地、光明正大地正式自我放逐、自甘堕落。嗜好也变了,不再死心眼地求证“喷气”的哲学问题,改而喜欢看见胸挺的女孩子就开始吟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愿”身在此山中。
半夜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也没看是谁打的,双眼依然紧闭着,慵懒地把手机放到耳边。
“扬???扬哥,快???来???快来,简康???简康???”
“简康怎么了,你哭什么啊,说清楚啊!”手机里王燕哭啼的声音一下惊醒了我,只是她说话断断续续的,急死人了。
“简康出车祸了,在???在人民医院抢救,快来啊!”
“什么?”我一懵,脑中一片空白。
“扬哥,扬哥你快来啊!”王燕在手机那头慌乱无助地叫着。
“你别急,我马上过来。”挂了手机,我慌忙地穿上衣服,急忙走到外面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神情紧张地不断催促司机师傅加大马力往医院赶去,心里的担忧和不安开始变得越发地浓重了起来。
急救室外就看到王燕一个人在不安地来回踱步。
“怎么样了?”我问。
“还在抢救,进去半小时了。”王燕双眼红红肿肿的,声音哽咽,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通知简伯父和伯母了没有?”
“嗯,等他们包车到这也要早上了。”
“你哥他们呢?”
“也快到了,还有海涛今晚会坐‘红眼航班’赶回来。”
正当王燕说着,陈星、王枫和筱雨也及时赶到了。紧跟的后面,周洁也跑了进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慌乱、紧张、不安、焦急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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