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爷爷奶奶知道我回来,就一起从二叔家过来看我。我从包里拿出特意买给他们的保健品,他们一致说我铺张lang费,他们身体都很健康,没必要买的。我也没多说什么,呵呵地跟他们打哈哈,把话题转移到海涛相亲的事上。
正说着呢,海涛就来了。我说:“我们正谈你相亲的对象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呢?正好你就送上门来了,现在就说来听听吧。”
海涛觍着脸咧嘴说他也不太清楚。说完便催我和他一起到外面转转。
缓慢地开着车子在瞎转了一圈,没碰到一个熟人、朋友。现在年轻人都到外面学习做事去了,家里留下来的基本上是妇女、儿童和老年人。不到过年的时候要是想找几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是比较难的。
又转了一会,觉得口渴了,海涛把车开到镇里,下了车,来到到路边的商店买两瓶饮料便不断地引来人们好奇的目光,乡里乡亲的,多数也都觉得脸熟。我和海涛一致默契地没有多加理会,更没有凑上前去打招呼闲聊以为他们释疑解惑。买好东西,我们径直回到车里,没有多做停留就直接离开了。我们这样好像目中无人的样子并不是故意要显得自己优越高人一等,(自己也没有这样的资格)真正的原因是我们适应不了人们向你询问各种令他们感到好奇的问题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过度的热情。(后来海涛跟我说过他也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叶扬,你知不知到媒婆给我介绍的对象是谁?”海涛说的时候感觉脸上写满荒诞的意味。
“当你神经,我怎么知道?”我朝海涛撇撇嘴。
海涛现出一个“连我也感觉出乎意料”的无奈:“你还记得我们上初中的时候,我们班那个嗲声嗲气、矫揉造作随便一个什么男的稍微一逗就粘上人家的妖女吗?”
“是不是那个外号‘520’强力胶的女的?”经海涛这样一提醒,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就是她。”海涛挠头。
我收起面部肌肉,一脸庄重地把手搭在海涛的肩上安慰道:“我十分同情你的不幸遭遇,请节哀!”
“请你体谅体谅我的痛苦吧,扬哥!我叫你出来就是想让你帮着我一起想个妙计呀!要我娶她?我还是当和尚去吧——阿弥陀佛!”说到最后一句,海涛双手合十垂头闭眼煞有介事地低吟了一声。
“你舍得出家?那个漂亮的女领班怎么办?”
“避过这劫数我再还俗嘛——笨,佛祖慈悲,不愿见我为爱痛苦,所以不会怪我的。”
海涛显然是把寺庙当成了客栈,随进随出了。
“那你想以什么样的方式来阻止你和她之间有可能发生的故事?”我也觉得这事紧要,应该帮海涛出出主意。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她主动退出,这样我妈就不能怪到我头上了。”
“那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装傻、拿肉麻当有趣恶心死她。”
“怎么说?”海涛困惑地问。
“写诗你会不会?”
“打打油勉强还行。”海涛笑着说。
“那就找一首当着她的面朗诵朗诵。”
“怎么样的才好呢?”
“内容不要紧,关键是朗诵时所表现的状态——肉麻、夸张、令人作呕的忘我状态。”
“当着我家里人的面我可做不出来。”海涛想了想,很为难地说。
“你傻呀?不会借口骗她出去走走散散步,再找机会装出一副很诗意有涵养的深沉的模样,学习古人借景抒怀、歌以咏志。”说着,我还试着预想了一下那时海涛的模样一定很出彩。
“有道理,你说我带她到哪里散步去?”海涛眼前一亮。
我想了想,然后说:“你就带着她到村里的‘晒稻场’去吧,哪里地势开阔,前山后水,风景秀丽,有助于你思路敏捷、即兴发挥。”
“哈哈,就这样定了。叶扬,我敢说这个办法一定有效果,只是我这回要自毁形象当小丑咯!你小子真够损的,也只有你这种满肚子坏水的人才想的出这样的馊主意,都不知道该谢你还是该狠狠揍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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