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玩牌逐渐成了生活中一个不可或缺的环节,这也是最初所料不及的。一天不杀几局,谁都觉得遗憾。往往手里还端着饭就开始催促,紧赶慢赶把碗扒干净,碗筷随便收拾收拾放在一边,也没心思洗了,急急忙忙投入战斗。
玩的时间长了,老郑他们牌技的进步是明显的,在大家水平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我要还想像原来那样轻松掌控牌局那样赢的轻松已越发的变得困难。不得已,有时候为了打赢,同时也是活跃气氛的需要,我也开始学着老郑偷看其他人的牌。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多看了几次,也就让人发现了。开始大家还义正严词集中火力把矛头指向我批评不该向老郑学坏,后来见我屡教不改,且渐有以此为乐的趋势。无奈下,于是大家嘴里虽然还在不断强调玩牌也要有职业道德应该有点规矩,可最后无一例外都加入了我和老郑的行列中,和我们同了流合了那什么。一个个都学会了趁人不注意时把头伸出老长,斜着眼神狂瞄。发展到后来,因为人人如此,也不再有人指责偷看者,要怪就怪自己保护不周。
贝贝成为大家围绕的中心是必然的结果,它符合我们心中本能的对童真的向往和童趣的怀念。她唯一让大家郁闷挠头的是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共有的还没形成规律的不良排泄习惯。只要她觉得爽了,不管是谁,她都有可能出其不意地往你身上撒泡尿,或是送上一坨“黄金万两”。
zi见你皱眉咧嘴哭笑不得的怪异表情,她就会适时地显出恶作剧成功后“咿咿呀呀”得意的坏笑,让你辨不清她是有意还是巧合。说有有意嘛,这不太可能啊,那么小的婴儿,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让越亲近的人中奖的次数越多越好;说巧合嘛,这也太巧了,经常是叫她“嘘嘘”的时候,她就开始百般不愿意哭闹反抗,当大家误以为她是因为没有而放松警惕时,她又突然尿尿了,让你不得不重新评估这孩子实际的心里成熟年龄。用一句她外婆经典式的口头禅就是:这孩子很坏,坏到骨子里了。
老郑的哥哥和妹妹周末没事的时候也会常来找老郑打麻将,她们兄妹两都是国企内退的职工。老郑的哥哥有一个很威猛的外号叫“东北虎”,据称是因为有一次打麻将从一开始就“自摸”、“天糊”、“金对”轮流接连糊了九局把其他人输昏过去而得名,谓其如猛虎下山势如破竹之意。
他们常调侃老郑夫妻俩孩子气,和我这个小朋友打着玩也这么开心。老郑也不以为然,只是咧嘴笑:下班回家后打牌放松放松,劳逸结合嘛!
观望了几回,常见我们在战斗的过程中由于我天生具有的搞笑才能加上老郑他们的默契配合,使得大家常常欢声笑语不断此起而彼伏,他们免不了受到感染,也开始试着寻求加入,正是由此我有了一个别扭的绰号——小羊羔。
一次,房东阿姨正在收拾厨房,老郑没耐心等她,刚好这时候他哥来了,他就幸运地以候补身份加入到了我们这支光荣的队伍。
实话实说,东北虎果然名不虚传,打牌也和他玩麻将一样有虎威,打起来猛、狠、准,手段辛辣老练。我好几次明明胜利在望了,最后都砸在他手里。
我也不明白他的手气为什么那样好,手里的炸弹仿佛用也用不完,每每我的牌一发出去就会遭到他猛烈带有毁灭性的打击。情况有点类似我上次对付小珏时的情景,真是天理循环不灭啊!我终于切身体会到了满腔憋屈被压制无处释放的痛苦。
老郑不无感慨地叹道:“东北虎一下山就是找小羊羔麻烦的。”脸上一副“你也有今天的”的幸灾乐祸表情。
我窘迫的无地自容,心里油然升起了对“土行孙”的无限羡慕。
第二天,房东阿姨冲我笑:“小羊羔,听说你昨天被东北虎欺负的很惨啊!”
我气短地硬着头皮辩解:“昨天忘了看日历啦。”
开始房东阿姨叫我“小羊羔”,我是不太认同的,再不济我也是堂堂一经理,店里的员工都亲切地尊称我为扬哥。怎么一夜之间就降为“小羊羔”啦,这落差也真是离谱的大。我仔细想想自己除了名字里有一个“扬”字谐音外,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没有丝毫能够和“小羊羔”联系的上的特征。
心底暗下决心,谁以后要再叫我“小羊羔”,我就不理他了,作为男子汉,我是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想到的也算)。
“小羊羔。”是郑欣彤悦耳的声音。
“嗯。”我几乎是毫不思索地回应了郑欣彤,语气中还隐约夹带着一丝欢喜。我这是怎么了?就这样轻易背叛了自己刚下的决心,做人的原则也太脆弱不堪了。
“小羊羔。”
“干嘛?”这小丫头竟然还叫上隐了。同时意识到自己的无纪律、无原则后,我脑子也清醒了一点,刻意想表现的不满一些,就“嘟哝”了一声。
“也没干嘛,只是觉得‘小羊羔’挺好听的,叫着也顺口,不如你以后就叫‘小羊羔’好啦。”郑欣彤嘻嘻笑,一脸的阳光灿烂。
“随你便,名称只是一个符号,对我来说,叫‘小叶’、‘小羊羔’还是叫‘哈尼’都一样,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表现的一副很豁达大度的模样。
心里却打着另外的小算盘,自作多情地把“小羊羔”视作是郑欣彤对我的昵称,是我们之间关系不断进步趋向暧昧的绝好证明。相应地,我也要找机会看看她有什么好的昵称,而且是她的其他朋友不曾享有的,这样对我才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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