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们人类的乐趣来来回回也就那些种,一点意思都没有。”
九喇嘛不为所动,并鄙视了一番全人类。
“那你在山里窝着就有意思了吗?”
鸣人反问。
“总比被封印起来有意思。”
九喇嘛抖了抖大耳朵,爬起来转了好几圈,确定位置后用那九条细长的大尾巴对着鸣人,不给他看脸。
“反正你也活了很久了吧,我解开封印让你自由一点,你再安安稳稳地在我这待个几十年,我还能放你出去玩,总比一直被关着好吧。”
鸣人见那九条大尾巴在自己眼前晃,控制不住地伸出了自己的罪恶之手。
揪住两条尾巴就开始挼。
“喂!臭小子!”
九喇嘛全身的毛发炸了一下,挥起尾巴就把鸣人甩到了远处。
“一不注意就……都是你太可爱了,害我没忍住。”
鸣人想了两秒后,果断地作出了渣男发言。
“哈?”
九喇嘛一脸‘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的表情。
“不过封印的话,我现在还不能解开……”
鸣人走回了笼门边上,对着那个封印符伸出了手。
太高了,够不到。
就连十六岁的原鸣也是得飘起来才能够到的,他现在什么都不会。
就算跳起来,离地都不会超过半米。
鸣人试图往上爬,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但很可惜,他不是猴子也不是松鼠或者猫,爬了也不到半米就滑下来了。
还摔了个小屁墩儿。
“轰隆——”
整个意识空间又晃了几晃。
鸣人连忙抱住了身旁的笼子杆。
“哈……咳,行了行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考虑考虑,不送。”
九喇嘛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开始幸灾乐祸了,但意识到要笑出声的时候连忙用咳嗽声来保持自己的形象。
他不耐烦地对鸣人挥了挥爪以后,团起了尾巴压在腿下,背对着鸣人躺那了,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鸣人便离开了这边。
十分钟后,他从长廊的尽头又走了回来。
“又见面了。”
鸣人对九喇嘛招手打着招呼。
“别来烦我,臭小鬼。”
九喇嘛抖了抖耳朵,向这边扭头翻了个白眼后又转了回去。
“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出去。”
鸣人挠头。
他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清楚。
毕竟看过的那些情节里只详细讲过了查克拉啊忍体幻等等的东西,怎么去找尾兽聊天还真的没有说过。
“……”
九喇嘛默了。
鸣人从缝里走进去盯着他的九条尾巴,也不上手了,就是那么盯着。
虽然在这里被打又不会很疼。
——“……够了!”
九喇嘛被盯得忍无可忍地一骨碌蹲了起来,给了鸣人不重的一爪子。
他用两根爪指捻着鸣人的小脑袋,暴躁地告诉了鸣人该怎么来这里、怎么离开。
然后就把鸣人扔出了封印囚笼里。
用尾巴对着鸣人。
鸣人揉揉自己磕到地上了的屁股,噘着嘴尝试了下九喇嘛说的离开方法。
他的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
“……唔。”
鸣人刚回来,忽然就发现自己不太熟悉自己的身体了,好几十秒后才找回了控制权。
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过抬起来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什么。
鸣人缓缓睁开了眼。
“……”
“……”
卡卡西和带土正一人拿块布,似乎……正有点慌地看着自己。
“怎么——……好疼、”
鸣人撑着身后摸起来似乎是自己睡袋的东西想坐起来,过程中呼吸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鼻子特别的不舒服,还很痛。
——“你们是不是谁捏我鼻子了??”
鸣人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但越揉越疼。
向下一模,摸到了堵住了鼻孔的两团纸。
他将其拿了下来,低头看去。
有血。
自己的衣服上也有一些。
——“……”
鸣人抬头看着这两个人。
用一副自己正在看两个变态的表情。
“那个,那什么,这其实…………对不起。”
卡卡西比比划划着手忙脚乱地想解释什么,最后还是只憋出了一个完整的歉词。
鸣人是非常懵的,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卡卡西是不敢做什么的,他清楚。
[说起来九尾巴之前……]
鸣人想起了九喇嘛之前有点违和的反应。
他觉得叫九尾巴显得九尾可爱一点。
虽然九喇嘛长得挺兄贵的。
——九尾巴有两次看上去是想笑话自己来着,而那两次自己待的地方还晃了晃。
“……他做什么了?”
鸣人把纸团塞回了还在流血的鼻子里,面无表情地指着卡卡西问带土。
“他……他抱着你的时候没抱稳,不小心把你摔了。”
带土举起手来,一本正经地卖了卡卡西。
鸣人把视线挪回了卡卡西那边,发现他已经跪了。
比之前跪带土的时候跪得还标准。
“你摔了我两次?”
鸣人把手搭在了卡卡西的头发上,攥起了一大把,但没揪。
“……就、就摔了一次……真的很对不起……”
卡卡西现在是无比的后悔。
{我要是会医疗忍术就好了,这次回去一定要学一下了,不能因为没必要就不学……}
“不对啊,九尾巴……九尾说我被摔了两次,我也感觉到我意识在的地方震了两次。”
鸣人攥紧了卡卡西的头发,皱眉。
“但我真的只脱手了一次——……”
卡卡西忽然想到了之前自己抱起鸣人前的画面。
他抬起头看向带土。
带土也抬起了脑袋,看着帐篷的顶。
卡卡西犹豫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带土给供出来。
这会不会影响到他们正在修复的好友关系?
正在卡卡西纠结着那些事情的时候,鸣人已经从他的小动作里发现了蛛丝马迹。
很可惜,我们的这位鸣人对所有人的细微动作都很在意,更别提这已经有些明显了的小动作了。
更主要的是自己的手还在他头发上,他一抬脑袋,自己就能立刻发现。
鸣人松开了攥着卡卡西头发的手,捂(↘)着鼻子用另外的手扯住了带土的领子。
“之前那次是你吧?”
鸣人鼻子堵了只能张着嘴呼吸,说一句话都感觉有点喘不过气。
“之前你不是去找九尾了吗?你的身体就要向后倒下了,我想拉住你的,结果一用力拉过劲儿了,就,脸朝下了,不过没什么大事……”
带土捂住了脸。
他觉得自己无比的对不起鸣人。
各种意义上来说。
“我鼻梁骨折了吗?”
鸣人暂时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鼻子疼。
水门给的脸和玖辛奈的眼形啊笑容啊什么的都非常的不错。
至少他是挺满意的。
“没有。”
卡卡西肯定地说:“我看了,只是有点肿……不过鼻子里的毛细血管好像破裂了很多,或许是因为你年纪太小,骨头还有些软的原因吧……”
“喔,那就好,这事儿之后再说吧。”
鸣人捂(√)着自己的鼻子,不想去想象自己现在是怎么一个形象:“卡卡西说他会救琳姐的,所以带土大哥,你能把她带过来吗?在真正地救醒之前还是要安顿在你这里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
鸣人特别好奇玖辛奈给琳穿的裙子。
[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带你们过去吧,这里太乱了。”
带土把鸣人抱了起来,示意卡卡西跟上,别在那趴着了。
卡卡西连忙起身跟了过去。
带土带着他们走过了很多高低不平的‘台阶’,到达了一个地面上覆满了冰霜的平面上。
一个不知道是冰棺还是水晶棺的东西置放在正中央,周围除了还挺好看的冰霜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让鸣人想起来了童话里的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躺的是水晶棺。
带土小心翼翼地抱着鸣人,扶着让他看到了棺内的景象。
象征着清纯的圣母百合铺满了半透明棺材的底部,放置于其上的是一些细密的薄冰以及正中间双手搭在腹部的、穿着有数层白纱长裙的棕褐长发少女。
看上去就像是在普通的睡觉一样,只是没有带着安然入眠的微笑罢了。
卡卡西都看呆了。
带土似乎是看过了好多次,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是瞪了卡卡西一眼。
“这个……真不是你给换的吗?”
鸣人指着那个裙子问。
这不是普通的长裙。
是婚纱,只是没有普通款式的婚纱那样华丽而已。
“不、不是我!”
带土解释着,耳朵都红了:“是……是玖辛奈姐……你的母亲给她换的……”
他解释完,忽然就变得低落了起来。
那个脾气很大但是人非常好的‘姐姐’已经不在了。
因为自己的原因。
“琳……头发有这么长的吗?”
卡卡西只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琳,感到有些惊艳而已。
惊艳过后就开始注意别的了。
比如看上去不是很苍白的面色,以及和记忆中的模样不符的头发长度。
虽然他也看见琳头发留长过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因为短发方便,而剪回了之前的模样。
“……没有。”
带土抱稳了鸣人,垂着眼睛伸手托起来琳的一绺长发:“她这几年里也一直在长头发,我之前以为那是和人……死了以后,也会继续长一段时间的指甲、头发的反应一样来着,毕竟除了这些也没有其它的任何反应。”
鸣人揪住了带土的衣服,仔细探头过去一边观察着琳,一边注意着不要让自己的血流到上边。
“等下,所以说琳姐也一直在长指甲吗?”
他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某些细节。
“……”
带土的脸也红了,向一旁偏过了头:“我每星期都会帮……帮她剪指甲……”
被他抱着的鸣人,都能感觉到带土的脸传出来的高温。
“……jio指甲也是?”
鸣人好奇地抱着带土的脖子,扭着脑袋看向他的正脸。
“…………”
带土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