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是有了,只是这变化不是她的,而是关于燕子的。当她拿翻译部的报告去尹社长的办公室时,还没到尹社长的办公室,就听见有人窃窃私语,看情形好像出了点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待她远远的看见燕子站在尹社长办公室门外,同时也听到了身边有人对燕子不怀好意的私语。这在一个公司里,特别是像这样企业文化综合管理都一流的公司里,她更加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她紧跑几步,到燕子跟前,却见燕子满眼的泪水正如珍珠般滚落。刹那间,她真是感到心疼,她更不知道,一向稳重和淡定的燕子,今天怎会遭如此委屈,竟站在这里落泪。她一把把燕子拉向自己的手臂里,说:“燕子,跟我来。”
燕子泪眼朦胧,还没看清楚眼前是何人,双肩一软,脚也跟着软,随着那人的手臂离开了那扇门口。可是她边走却边挣扎“不,我没做过,我真的没做过……”双脚还使出最后的气力朝那扇门口移。
周鑫把她扶到会客室的一个小卡座里,并把会客室闩好了门。刚转身,却又听到“嘭嘭”的急促敲门声,她还没开门,那门竟神奇的自己开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冲进来,再仔细看,是那天为她们带路的女接待,她化一脸妖魅的妆,看上去精炼还带着杀气。
“冷燕,你现在有什么借口,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说,你到底居心何在?”那红衣女子果真一个女杀手。
“你有什么理由这样伤害燕子?就算有什么事,那也是应该交给法律解决,有什么理由轮的上你在这里插口,你给我出去!”没想到这个曾经天真又依赖别人的周鑫,突然蜕变的如此成熟。
红衣女子轻微一怔,随即又打量着眼前这个瘦瘦弱弱的周鑫,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又把头转向燕子,凶狠刁钻的像一匹嗜血的母豹。她说:“冷燕,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你再不承认,就等着法庭上见。”说完,她转过头,趾高气扬的扭着肥臀扬长而去。
燕子顷刻间,更是泣不成声。
周鑫更是疑问,这一点不像平素的燕子,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把燕子惹成这副模样,她想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让燕子平静下来,她们一起找出事情的原委,否则这事只能这么耽着,自乱阵脚不要紧,让陷害之人有机可乘,这事情可能到时候连挽回都没有机会了。
她现在唯一能肯定的,燕子是遭人陷害。而陷害燕子的人是谁?为什么要陷害燕子?陷害了燕子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她很不明白,她们一起来公司也没多长时间,要是得罪谁,这可能性很小呀,况且是燕子这么温婉和气的女孩,她不可能与谁轻易为敌,况且在这个并不长的时间里。周鑫越想越觉得奇怪,想不明白。
她见燕子还在哭,只是她已经没有了声音的哭,脸颊上的泪却在默默的滚落,在窗口那个位置蜷作一团,煞是叫人心疼。
“燕子,你告诉我,是出了什么事?”周鑫言辞有力的说。她边说边走向燕子。
“谢谢你,周鑫,这件事即使你愿意帮忙,但都没有意义了。你别管我,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燕子似乎平静了很多,但语气中却苍白无力。
“不,燕子,有什么事情你应该让我们一起去面对,我是你的朋友,你该信任我也该尊重我。”周鑫一字一句说的很肯定,仿佛这一字一句有如在战场上格斗,她认为燕子需要她,她需要先打垮燕子心里那道封锁掉的墙。
“周鑫,你让我个人静静”燕子却比她坚决,楚楚动人的不忍心你有一丝的伤害再添加于她。
“那我在门外等你十分钟吧,好吗?”周鑫有点恳求的说。
燕子没说话,或许此刻她更多的是太需要时间安静。周鑫轻悄悄的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她就在门外等着燕子。这时才注意到还有报告没有交,要是耽误了可不好,若尹社长叫人打电话去翻译部一催,她这可不是在旷工嘛,不好,她赶紧敲门,“燕子,你一定得等我,我去交报告,几分钟,一定一定等我回来啊,一定啊,否则我可不拿你当朋友。”
燕子望着她,两只晶亮的大眼,哀伤的笑了。
周鑫飞快的跑往尹社长办公室。她想这件事尹是清楚的。她决定找他问个清楚。
她被秘书通报,很快她见到了端坐办公桌前的威严上司,也是她最迷恋的男人。
那个男人像在盯着一副画一样的盯着她缓缓走近的身影。
“这是您要的报告,请您过目。”周鑫微倾身子呈递上文件,不骄不躁不愠。
尹社长看了她一眼,接过手头上的资料,放到一边,没说话,却抬头看着周鑫。
“是的,我的确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尹社长没说话,只示意的点了下头。
“冷燕出了什么事?”周鑫的语气镇定。
“她盗取公司的商业机密。”尹社长的语气也很平静。
“那你信吗?”周鑫的双眼锐利的带着电。
突听周鑫问出这一句,尹社长的眼神有过那么一些时间,发怔的盯着眼前的周鑫。随即他又淡然笑笑,说:“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是证据,证据,你明白吗?”他说完把脸转到了一侧,呼吸的有些重。
“你不相信。好的,至少现在我明白了一件事。燕子的事还是有希望的,如果这件事过去,她以后在公司应该还是挺有发展前景的。好了,那说的有些远了。”周鑫也感到了一丝轻松,然后她又把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子微倾着问:“现在这件事情怎么处理的?”
“已经交给警部审理。但我想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如果陷害燕子的人确要陷害燕子,那么肯定会想到这件事报案,只怕他们还有从中买通关系的可能。只是,现在一不能肯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燕子做的,说她被陷害这只是一个假设;二是假若她是被陷害的,陷害她的人又是谁。以她的性格和公司里同事们的相处,她也不会把谁得罪到要以‘盗取公司商业机密’罪来这样陷害她呀。”尹社长皱着眉头说。
“哦,对了,这件事是谁向你说的?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周鑫好像忽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最可疑的是那个发现这件事情的人。”尹社长跟着问。
接着他又说:“只是现在证据确凿,我们没有证据燕子是清白的。”
“没事,只要你不信,我不信,这件事情就一定还有希望,我们别放弃。”周鑫一边这样说一边握住了尹社长的手。
而在会客室的燕子,这个时候却双眼绝望的望着窗外,看向天际那片飞过的云朵朝霞,双眼空洞的如同死在了最高的云端。
明天还会有美丽的朝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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