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疲惫的情感吴杏儿的心却渐渐变得和这座城市一样,周围布满铁丝网,生怕一个不小心,丢了吃饭的勺子。
吴杏儿活在自己圈起来的小圈子里,尽量使自己冷漠,高傲,她的心开始变得越来越窄,她的想法也如同这国际化的小城,她竭力掩藏着自己,修饰着自己,犹如这格兰云天里的电梯,光亮透着豪华。
很快就年底,吴杏儿陪老板去北海洽谈一桩棕榈油业务。半个月,带着失败,她们回到深圳。这一年,公司没有完成利润,一纸调令,老板被调回北京。
她的工作立马吊在半空,是死是活,她无从预料,深圳就是这么无情,挣不到钱就是笨蛋,“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邓公真伟大,他说过的话,成为深圳的象征,成为深圳所有人的格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人生地疏,她才刚刚开始工作,她盼望自岂能有好运气,就像漆黑夜里的一只瞎猫,有着守株待兔的侥幸。
李强是吴杏儿来深圳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男人。那天,她们在飞机上留下彼此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泸州老窖”在深交所上市的前夕,吴杏儿和老板去参加它酒店的开业。出乎意料,李强竟是公关部经理。晚上,李强带她去公爵吧。她疯得扶在李强肩上真想大哭一声,她一扎一扎喝啤酒,疯狂地跳舞。她压抑,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整日里一本正经,她好像老了好多,她想哭,她想回海南。李强无语,镭射灯下,她看见他眼里闪着水一样的光。他是吴杏儿第一个朋友,第一个天天打电话关心她的大哥哥。
李强的手机通了,吴杏儿说:“我很烦,我的老板调走了,我怎么办?我无依无靠;”
李强现在就是她的思考,她的百分之百信任,她把他当成她的亲人,她的兄长,有些事情,她是不能跟家里说的,她丢掉了海南的一切一无所有跑出来,她怎么能再让他们替她操心?我不止一次地跟她的海南的亲人们说:“我很好,我很快乐,我真的很快乐。”
李强和吴杏儿在丁丁吧见面。这里有一种轻松的安静,留声机放着古老的歌谣,服务小姐穿着夏维夷草裙,腕处挂着小铃铛,戴着柳枝编的小帽,颈上挂着艳丽的花环,小铃铛发着悦耳的声音,她的烦恼似乎也缓解了好多,一抹夕阳从门缝射人,淡淡地泄在李强的脸上,她们面对面坐着,她在向她的大哥倾诉烦恼。
他静静听着,温柔的目光看着她,除了关怀还有一点点暖昧。他挪动身子,躲避那线光明,酒吧里稍稍有些暗,她想起乡下的老宅子,倾诉的感觉真好,但她仍然害怕,她没有去人才市场应聘的勇气和经验。她不停地吃东西,饱饱得她要远离恐惧。
酒吧里掌灯的时候,有人在小舞池跳舞,其实他们不是跳舞,那是情人的拥抱和亲吻。李强拥着她,他的嘴唇在我她额头擦来擦去,发稍掠过她的面颊,她的心痒痒的,他的怀里真的很安宁,她像回到家里,再没什么好怕的。她要睡了,李强在她耳边呢喃,他叫她:“小东西,可爱的小东西,什么都别怕,出事有大哥。”
她抬头看他,朦朦的,她们认识很久。她想要哭了:“我的大哥,好大哥。”
她单纯得像只傻鸟。再步入舞池的时候,她有些醉。李强拥得她很紧,她闻到她自己的味道,还有李强的味道,555和夏奈儿。她真的有些晕,幽幽灯光下,水银镜映着她俩的身影。
李强的高鼻子,深眼睛,长睫毛,多情的样子,她想起初恋的图大逑,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她在李强的粉绿色套头恤上印唇印,他要拿回家当画挂。她好放松,她再喝点什么,墙上的剪影变成妖魔鬼怪。
她梦见了图大逑,和图大裘接吻,她说:“好了,好了。我喘不过气,我的舌头没有了。”
她摸到图大逑的背,光滑滑的,屁股,仍是翘翘的,她糊涂了:“你不是去新疆了吗?永远不回来了吗?你怎么不说话?”
她摸到图大逑的头,怎么也留长发?跟李强的一样。她觉得自己升上了天。那是久违的热潮,她热烈地回应,她想尖叫,嗓子里却干干的。她想着消过毒的脱脂棉上沾满图大逑牛奶样的体液。
吴杏儿被炒了。她搬进李强的居室。他不再叫她小东西,她成了他口口声声的小妖精。李强的工作环境和他大众情人般的外表,其实早已预示了她们的接触,只能是天空中划过的流星。李强下午去上班,要到半夜才能回来。没事做的日子,真无聊,她应该干点什么?为了自己,为了她和李强。她开始学习电脑,并自修夜大的企业管理。有时,逛逛街,买买书,偶尔也去李强工作的酒店等他一起回家。
吴杏儿认识了一个叫阿鸾的,她是安徽人(她和安徽有缘)。19岁幼师毕业那年,她怀了孕,家里人和她断绝关系,当她顶着满城风雨生下她的儿子后,她的男友却在外面有了另外的女人。当时,她真的不想活了,工作没了,父母不理她,男朋友又不要她了。她想着法儿自杀,安眠药,,撞汽车,割腕,放煤气,所有能想到的她都做过,她没死,可能是阎王爷看她太年轻,又有太多委屈,不忍心收她,她坚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古训,她现在所有的奋斗,所有的付出,都是为报答父母的养育和宽容,还有她视为生命的儿子。她们成了朋友,休息的时候,她们常常聚在一起,透透各自的苦闷。
和李强之间产生矛盾,是2005年春节以后的事。自那晚在丁丁吧喝醉后,吴杏儿是打算和李强在一起的。她不仅把他当做兄长,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她依赖他,喜欢他。高兴他送她各式各样的小公仔,小香水。春节,她们一起在大梅沙,小梅沙度蜜月,天天守在一起,看日出日落,海上升明月。
李强背着她在沙滩上奔跑,拥着她在海边的月亮下长时间地亲吻。她对做那个爱没多大兴趣,她从来没觉得它有多美妙。她只喜欢和李强接吻,即便她们在做那个爱的时候。
李强吻遍她的全身,手指在她长发间插来插去,当他吸紧她舌头泄了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达到了高那个潮。他总是湿着眼睛,咬着她的耳垂,小妖精,小妖精地叫。她快乐极了,只要他开心,她就觉得快乐。他吻了她,占有了她,她就是他的,她必须嫁给他,她们早晚都会结婚的。
吴杏儿从不怀疑他对她的爱情,从来也没把那晚的宿醉归罪于他。她始终认为他是爱她的,对她负责的。她们都不能有感情的背叛。初恋曾经让她心痛,直到经过两年亚热带海洋的洗礼,她才恢复了自信。她重新开始了新的恋爱,她淡忘了图大逑留给她的耻辱和悲愤。她过得无忧无虑,享受着深圳小女人特有的安逸和富足。她梦想我们有自己的酒吧,还有两三个绕膝的宝贝。
下课后,李强不在家。近一段时问,他总是大早晨出去,有时凌晨四五点钟才回来。显得非常疲惫。冰箱里没什么吃的了,他也不去买。吴杏儿叫阿鸾陪她去,她们吃着冰淇淋,一边聊着天。她问我:“李强好点了吗?”
“什么好点了?”吴杏儿莫名其妙。
阿鸾说:“是李强的病好了吗?他请了假,几天了,酒店的人都知道。”
吴杏儿惊讶得没反应,一种不祥卷袭着她。是啊?这段日子,李强总是很累的样子,早出晚归的,吴杏儿以为他是工作忙。李强在干什么?我不知道。他请着假,每天到哪去呢?吴杏儿心里乱乱的,她不能说李强没病,她不能让人知道他在撒谎。她维护着自己在阿鸾面前的脸面,她不止一次提醒过吴杏儿,和李强不合适,她的爱人应该是戴着眼镜的高个白面男人。李强太摩登,吴杏儿和他不是一个群体,阿鸾太了解李强了,她只是不好意思把话说得太白。
越想掩藏些什么,越会更快地显露出来。吴杏儿看到3号收银通道上排队的李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妖艳得让人炫目的美人。他们拉着手,亲热的样子。
怎么可能?我的上帝,在这里,吴杏儿碰到李强,在她们常购物的地方,上帝这样的安排想说明什么?李强同时看到吴杏儿和阿鸾,他没有反应,他脸上的表情和陌然让吴杏儿突然觉得浑身发怵,吴杏儿孤立无援地站在那儿,他离她如此近,她们就像陌生人。他等着她冲过去,打他的耳光,痛骂他的,他低着头,她们才多长时间,他就厌倦了,他怎么这样好色,不负责任?吴杏儿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商场,阿鸾紧紧跟着她,她没有思考,也没有眼泪,谁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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