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正值敏感时期,国都各大势力的暗探,都在盯着每天城门口的人来人往。
一旦有新的势力或者新的面孔出现,都会被立马报告上去,方便记录在册,更方便调查来者,有道是知彼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命运就是如此奇妙。
楚玉一行人刚进城门,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便是将军府,第二个便是二皇子府。
楚玉所在的客栈就在国都最繁华一条街,巧了,她那便宜未婚夫今儿个正在客栈对面被好友宴请下棋。
这才刚回来,就再遇,要说缘分,果然不浅。
棋楼三楼,最典雅的包厢内,熏香袅袅,好闻的檀木香弥漫在整个房间。
包厢的一边,摆置着檀木大理石文案,上面各色书画名帖,文房四宝自然必不可少,而且件件精品,随便拿出一件,摆在外面,都是文人墨客争破头颅想要抢回家的珍藏。
再看四面墙,啧啧啧,清一色烟雨图,只是每幅图都是不同的画风,不同的角度,让人实在无法评断出哪一幅好,哪一幅更好......
包厢的另一边,乃是一方卧榻,中间摆着棋架。
左边的二皇子,今日没有穿皇子的标配,窄袖蟒袍,而是淡蓝绸缎加身,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条,上系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沉静优雅的端坐,一边端着茶,一边若有所思的透过雕花镂空窗臼,向外探去。
右边一男子风流斜卧,一件骚包至极的绣绿纹紫长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乌黑的头发随意劈散在身后,皮肤白皙细腻,眉毛秀气,单眼皮细长,眼下还有一颗泪痣,当真妖艳至极。
这是他的至交好友,温子然。
凰羽国,除了皇家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只有臣相府,温子然乃是臣相的独子。
说来这位臣相也是奇葩,从不要求自家儿子继承自己衣钵,步入仕途,也没有倾心培养他,成为一代文儒大师,更不强求他舞刀弄枪,修炼成一代宗师。
反而,随着他的性子,让他自己经商,随意折腾。
这不,棋馆便是温子然名下,小的不能再小的产业之一。
“我说薛仁兄,这窗臼比我还好看?你这盯了小半天,也盯不出朵儿花来”,敢这样跟皇家开玩笑的,也只有肆意随性的温子然。
陌薛仁与他年纪相反,打小就一起上学堂,温子然的性子,他清楚的很,也不计较他的无理,自顾自道,“只是觉得那为首的白衣人,有点眼熟”。
温子然修长白皙的右手,从旁边青石玉棋盒中,执起一枚黑子,落入棋盘,动作行云流水,呈现一种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已不能用普通词语来形容。
“再眼熟,也不会是你未来的皇子妃,你有这份心思盯着一个男子瞧,还不如多关心关心各家闺秀,看看哪个能最终入你法眼”,温子然打趣道。
最近炒的最火的就是陌薛仁的婚事,各大家族,为了让自家女子上位,用尽各种手段。
比如偶遇、比如情诗、比如游船赏花.......
陌薛仁看着温和似玉,但其实骨子里崇尚武学,被这群庸脂俗粉搞得烦不甚烦。
要不是为了躲她们,他也不会接受温子然的相邀,天知道他对下棋,根本就毫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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