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面瘫着一张兔脸,告诉自己要沉着,冷静,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哦fu.ck,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恶劣:)
——又不是到了你说爱我的时候了对吗:)
温寒冷冷的瞪着男人,气的又不禁扑棱了几下爪子。
路恩见此,低垂着眼睫将他缓缓拎近了自己,唇瓣刚好触碰到了兔子的胡须。
温寒蓦地一颤,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曾几何时在一本书上读到过这样一句话:胡须是兔子的触觉器官,而胡须的根部连接着许多敏感神经。
敏、感、神、经!
温寒:!
只是下一秒,他便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探出舌尖,轻轻的在他沾有奶油的胡须上舔.舐而过,甚至是还将他的胡须放在唇边轻抿了一下。
令人战栗的酥.麻感从胡须传遍了全身,让温寒眼中浮现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妈个蛋,这一天天的。
于是一个激动,温寒就变成人了……
路恩不动声色的搂紧跨坐在他身上的兔耳少年,视线从他身后的兔尾巴处扫过,喉结滚动,眼底的红光隐隐流动着。
不知怎么的,他又有些“饿”了。
但此时此刻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饥饿感,似乎跟往常又有些不同,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路恩暂时还想不出来。
“寒宝。”低哑的嗓音从那淡红的唇瓣间溢出,路恩将下颚抵在温寒的肩颈处,纤长的眼睫轻颤。
而温寒则被这声寒宝叫的差点就硬了,本来兔子身就敏感,眼前这货还这么撩拨他!
于是千言万语除了只能汇成一个哦豁外,温寒想不到还能用什么词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我有点……”路恩用鼻尖磨蹭着温寒脖颈处的一小片肌肤,最终在他的颈动脉处停住,用尖锐的獠牙轻轻点着,掀起一阵酥.痒感,“饿?”
温寒扯了扯嘴角,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饿?
抢了我的小蛋糕你还好意思说饿!?
温寒身子微微后仰,用一根手指头抵住了路恩的额头,一脸冷漠道:“巧了,我也饿。”
“顺便,给我件衣服。”
路恩任由怀里的少年这么抵着他的额头,暗红的瞳仁中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身影,他脸上的神情平静,覆在温寒背部的手下移至那毛绒的兔尾巴上,五指张开后,在重重一捏。
“唔——!”
温寒下意识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眼角在顷刻间泛出了泪水。
那种酸痛中,又带着丝丝快.感的……
妈的,这具身体是不是有毛病!
【系统:自带诱受体质[沉思.jpg]】
温寒在心底咬牙切齿:诱你个头,受你个头!我跟你讲有朝一日我一定……
【系统:一定?】
温寒:我一定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上.了我的:)
【系统:……夸夸你。】
路恩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温寒泛红的眼角,心脏莫名的悸动着,某种不知名的情愫在无声发酵。
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这只兔子。
血液美味,灵魂有趣,模样可爱,感觉怎么样都对他胃口。
而且……
就是很想欺负他。
该说是自己骨子里的劣根性么?
路恩无声叹了口气,低沉道:“就喝一口,嗯?”
温寒的两只长耳朵耷拉在脸颊两侧,恨恨的将脑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小声嘟囔道:“别说一口,就冲着小蛋糕的份上,一滴都不给你……”
路恩缓缓揉捏着那一团兔尾巴,成功让怀里的人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凑近了温寒的耳边,低哑着声音道:“那等下,我让人给你专门做个胡萝卜蛋糕?”
温寒抿紧了唇没说话,他怕自己一张嘴就是声羞耻的呻.吟。
……但是,蛋糕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嘴里的奶油味到现在还令他回味着。
路恩见此,眼睑微阖着将唇贴在了他的脖颈上,獠牙刺入,少许的血液流出,与那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温寒只有种被侵.入的感觉,他用余光看着男人沉醉的侧脸,脑中蓦地浮现出了这么一句话——爱你爱到吃掉你。
见鬼了。
路恩垂眸,用舌尖将温寒脖颈上的那流血的两个孔舔到愈合,哑着嗓子道:“多谢款待。”
“蛋糕。”温寒神情淡漠的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兔子,不能吃蛋糕。”路恩眯了眯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他的尾巴上拨弄着,身体后仰,姿态慵懒的靠在了沙发背上。
温寒听此,顿时就炸毛了,他直接上手掐住了路恩的脖子,兔耳朵竖起,恼羞成怒道:“你这个骗子!”
身着黑衬衣的男人将双臂搭在了沙发两侧,就这么目光淡然的看着温寒,道:“血族最为致命的地方,是心脏。”
温寒木着脸盯着他,默默想着难道他要小拳拳锤他胸口?
干,这都是什么jb玩意儿。
于是,温寒莫名其妙的又流眼泪了。
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眼圈泛红的兔耳少年安静的看着男人,掐在他脖颈上的手也逐渐失了力道,只是轻轻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头上的兔耳也无精打采的垂落了下来。
路恩呼吸不由一窒,他沉默了一会儿,将少年搂在了怀里。
“别哭。”
“我错了。”
男人亲吻着温寒的发顶,声音低缓着:“乱吃东西的话,会容易生病。”
“你先前说你还小,我想你的种族应该跟血族差不多。”
“幼年时期都是脆弱的,不可以吃一些自身无法消化的东西。”
“而爱护幼崽,是任何成年血族的天性。”路恩轻声细语的解释道,眉眼间竟罕见的缀着几分温柔。
温寒默默的将下巴搭在他的左肩上,用手不断揉着湿润的眼睛。
其实讲真,他的内心是无比卧槽的。
竟然说哭就哭,这具身体的泪腺未免也太发达了。
【系统:就很惨:)】
温寒: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温寒: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真的是控制不住我记几:)
“好吧,原谅你了。”温寒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道,然后在心里向逝去的蛋糕说了句下个世界见。
路恩听此,随手拿过放在一边的风衣披在了少年的身上,仔细的为他扣好了扣子。
“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温寒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少许,认真的看着男人。
“嗯?”路恩抬眼看他,发出了一个鼻音。
“我……是元老院的实验体。”温寒抿了抿唇,漆黑的瞳仁清澈见底,“元老院在我的血液里植入了一种名叫[瘾]的毒素,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对我的血液上瘾,从而一步步达到元老院击溃你的目的。”
路恩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他直勾勾的看着温寒,并未有任何的言语。
“一开始的我,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好像是在我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我就被他们带到实验室里去了。”
“所以一直到我被元老院故意放生在血族领地的森林边缘,我都是处于一种……嗯,混沌的状态。”
“直到卡德将我捡了回去,我才逐渐[苏醒]了过来。”温寒低垂着眼睫,“刚刚,我听见了那个大姐姐说的,然后才意识到,原来你就是元老院说的那个人。”
“卡德对我很好,你也对我很好。”温寒摇了摇圆圆的兔尾巴,“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脑海只有一些微薄的传承记忆。”
温寒歪了歪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相信我吗?”
“信。”路恩点了点兔耳少年的眉心,眼中深邃的宛如漩涡,“我只是在想,元老院废了这么大功夫,却只送给了敌人这么一只蠢兔子。”
温寒:“……”
“我很开心。”路恩面瘫着一张脸吐出了这么四个字,让温寒看的十分无语。
但温寒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温寒:话说,我男人已经吸食过我的血了,那这个毒——!
【系统:放心,这个毒是慢性的,如果只喝了一次两次是没事的,过几天毒素就自动代谢出去了。】
温寒:非常好。
【系统:哦对,顺便为你之前编的故事鼓鼓掌,说的那么认真我差点就信了,啪叽啪叽啪叽。】
温寒:滚:)
“只是,你身体里的毒素,能解么?”路恩沉吟道。
“可以的,我传承的记忆有告诉我化解毒素的办法。”温寒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编造道,“而且你身体里的毒素其实很少,这几天不要在吸食我的血,忍个三四天就好了。”
“我知道了。”路恩勾了勾他的下巴,眼底的情绪浮浮沉沉,“那么,元老院除了在你的血液里动了手脚,还有别的么?”
“唔?”温寒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元老院为了达成目的什么样残酷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路恩冷笑一声,眼神冰冷的令人脊背发凉。
“他们除了给你注射毒素,又会不会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在你身体里埋藏了别的东西,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所以,你仔细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是被你忽略的。”
温寒怔了怔,然后他思忱了片刻后,一本正经的看着男人道:“我觉得……”
“你需要给我几块小蛋糕我才能回忆的起来。”
听此,路恩面容沉静,二话不说直接抬手一巴掌拍在了某兔的屁股上,从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