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冬,李保屯村委会大院里人声篡动,充满了节日的气氛。//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大院的墙被重新粉刷过,墙上刷的标语,有斗私批修的,有支援世界革命的。红漆刷的字,黄漆勾的边。红字金边,格外醒目。墙根下一排排藤条扎成的简易猪笼,每个猪笼有2-3头家猪,也有山猪混在一起。这些家伙跟即将上屠宰场一样,嗷嗷乱叫,用力的撕咬猪笼,顶撞笼门,有的发力过度或是因为被人群惊吓得屎尿横流。十冬腊月,这些屎尿一经脱离身体便和地上的一些饲料混在一起被冻住,肮脏不堪。
村委会前身的李宅,占地并不是很大,村干部为了开大会方便,把李宅的正堂拆了,只是用两侧厢房做村委会办公之用,为的就是扩大大院的面积。即使这样,也不够用。有的村民挤不进大院只能坐到门外。
最里面的主席台上挂着横幅,上书‘李保屯大养其猪报功会’。主席台俩侧的立柱上悬挂的两个巨大的喇叭里传出试音的‘喂喂’声,被这俩个大功率的喇叭放大了几百倍,夹杂着尖锐的滋滋声和猪叫声。台下的人都堵住了耳朵,有的孩子被吓的哇哇大哭,孩子的妈一边安抚孩子,一边咒骂着。
此时正植播种冬麦的农忙期,村里本着政治高于生产的原则为每个到场的村民记1个工分。当时一个壮劳力在地里辛苦一天也才记半个工分,在这个工分就是口粮的时代,村里能来的人都到齐了,连未长牙的孩子都抱来了。这就为难了记工员,最后书记陈一虎吩咐给老人孩子等不是壮劳力的记半个工分。基本所有村民都到了,老婆闹孩子哭夹杂着猪叫,现场乱做一团。
主席台上的县里下来参会的领导看见这嘈杂的一幕,露出的鄙夷的神色,陈一虎见事不妙,对着台下一个高大青年打了个手势,指了指村民。那人立即会意,立即叫几个民兵队员抬来事先准备的几个大瓷缸,里面装满了糖水,这是村里特别拨经费去县城买的糖,村里的孩子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口糖。大瓷缸一抬进院子,立即被孩子围住,母亲们拿着自带的杯子给自己的孩子盛糖水,她们看着孩子们边喝边咋吧嘴的样子,露出了比自己喝还要甜的表情。
那年轻人又从屋里拿出一大袋子‘大雁’牌烟卷,这是当时山东有名的自制烟卷,时价一角七分。男人们看见都抢着围了上来,这对平常只能抽‘土烟枪’的他们有着巨大的诱惑。
一时间男人们喷云吐雾,女人们拿铁勺挂着缸底,把孩子放进缸里舔舐缸壁。总之,人们终于安静下来了。
剩下的只有那些嗷嗷叫的畜生。那年轻人又让民兵抬来一坛子劣质白酒,把馒头泡在酒里,之后喂给猪吃。那些猪吃了这些特制的馒头后个个站立不住晃晃悠悠,大多爬在屎尿结成的冰上动探不得。
看到这一幕,陈一虎用力的拍了下那年轻人的肩头,兴奋的说:“解放贤侄,这次大会成功后,我记你头功。”之后陈一虎示意台上,大会可以开始了。
村小学漂亮的女老师苏美美登台报幕,她先向主席台上领导鞠了一躬,又转向台下鞠了一躬。台下村里的年轻人,有的死死盯着苏老师的脸看,有的盯着苏老师的腰。而台上有几个领导一直盯在她的屁股上。
苏老师先用标准的普通话介绍了与会的领导,接着大声宣布:“李保屯大养其猪报功大会正式开始,先请村委书记发言。”
陈一虎得意满满的走上台,站在扬声器前,环视台下嘈杂的村民,做了个双手下压的姿势,又回头向领导点头示意。他先背诵了一段主席关于大养其猪的最高指示,又感谢了县领导的出席,之后滔滔不绝起来:“我们要乘着‘无产阶级文化运动’的春风,落实主席的大养其猪指示,把养猪工作提高到最高的政治高度,没有猪肉吃,我们的解放军就不能更好的战斗,就无法解放全世界,就无法把红旗插在白宫上。这每一头猪就是一颗颗射向帝修反堡垒的炮弹。”
说到这,台下村民大笑起来,有人喊道:“书记,要是把肥猪射向帝修反,还不得把他们乐死?”
陈一虎瞪了一眼那人,接着说道:“我们屯之所以有如此的成绩,就是涌现出一批把猪当亲爹妈去养的好同志。比如我们的寇解放同志,当一头小猪进食时被卡住喉咙就快窒息死亡时,我们的寇同志口对口的把饲料从猪嘴里吸了出来,挽救了猪的生命。”
台下又是一阵轰笑,寇解放本人也愣了下,他好象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随后县领导也发了言,一个刚才一直色眯眯的盯着苏老师的矮胖子来到陈一虎面前,亲切的与他握手,对着扬声器也是先背诵了一段最高指示,又分析了以下当前世界革命形势:“当下美帝经济崩溃,人民吃不饱饭,妄图发动侵略战争缓解国内压力,苏联出了修正主义,赫鲁晓夫想做红色世界的皇帝。()我们作为正义国家的领袖,肩负重任,眼看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开始了,我们要团结在一起,深挖洞,广积粮,大养其猪。做好战备工作。。。。。”
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半个小时,台下的村民冻的坐不住了,骂娘声和响亮的擤鼻涕声渐渐压过高分贝喇叭。最后胖领导也自感无趣,结束了讲话。
苏老师再次登台,用清新可喜的语气宣布:“李保屯文化宣传队文艺演出正式开始。”
台旁边乐队用二胡拉了个小过门,一群革命的小胖猪,胸前绣着忠字,连滚带爬的上了台,在一只红袄红鞋的小母猪的带领下大跳忠字舞。这都是村小学的孩子们扮的,孩子们学啥象啥,憨态可鞠。台上台下一片热烈掌声。
之后是自排戏《李保屯养猪记》。由人扮猪,把猪拟人化社会化。戏里的猪分为两派,一派以山猪土狼嚎为代表,主张多吃不长肉,是窝藏的反革命分子。一派以种猪大胖为代表,主张猛吃猛拉多积肥。两派像人一样明争暗斗,用时下流行的样板戏曲调演唱。种猪大胖有这样一个唱段:“眼见红旗插遍天下我大胖心欢喜,我为革命添把力,把天下母猪全配完。。。。”
一些村里文艺尖子纷纷上台表演,苏美美的独唱获得了最多的关注和掌声。
大会在样板戏《白毛女》喜儿和村民批斗黄世仁中达到高氵朝,村里的老人们似乎想起20年前批斗李员外的场景。
太阳渐渐落下了,会场点起电灯泡,由柴油发电机发电,把会场照的亮如白昼。在大会的最后,真正的压轴大戏开始了。
一头接近300斤的公猪被牵进会场,它是李保屯所有猪中的猪王,也是种猪。他硕大的身体被村里的女青年们修剪的漂漂亮亮,还给它剪了个分头。两侧身体用红漆写着标语‘为革命配种’。它被牵到主席台下。另一头接近200斤的1岁多的母猪也被人从猪笼带了出来。和种猪牵在一起,不用人说,大家也知道接下来是什么节目。
人们逐渐兴奋起来,在这个文化极度匮乏的时代,人们的审美倾向也变的很简单。这不单引起了村民的兴趣,连台上的领导也伸长脖子。这个‘配种节目’是陈一虎特意加上的。现在大家的表现正和他的意思。
母亲们纷纷捂住了孩子们的眼,苏美美等女青年也厌恶的转过头。村里恶俗的男人纷纷调侃她们。更多的人是向着两只猪大叫,给它们打气。
陈一虎对着扬声器说:“支援世界革命,就靠它们产下的一窝窝小猪。。。。”说到这他的声音就被场下的叫声掩盖。猪笼里的猪看到猪王要行使它的权利,也附和的哼哼起来。
猪王不愧是猪王,面对如此场面毫无怯意,这反而激发了它的本能,一种大自然赋予它繁衍后代的使命。它面对已经吓傻的母猪,猛的爬跨了上去。人群在此刻到达了沸点。好象他们自己就是那种猪,或者他比种猪还要兴奋。
在两头重达500斤的猪的剧烈活动下,似乎大地也跟着有节奏的颤动,人们也伴随着这节奏用力的跺脚,卖力的大喊。
突然人们感觉脚下动静不对,猪蹄下的原本就年久破碎的青砖渐渐被挣扎的母猪踩碎了,下面露出了好似木制的铺底,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两头猪就伴随这巨大的‘喀叱’声掉进了地底。
上至县领导,下至村民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旋即人们纷纷向院外逃去,生怕脚下突然坍塌把自己也掉下去。陈一虎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扬声器大喊:“乡亲们不要乱,不是地裂,这肯定是地主的密窖。”
他忙让寇解放带领民兵保护现场,疏散村民,又把以为是地震吓的钻进桌子底下的领导一个一个请出来,并保证查清地主的秘密宝库。
晚上10点多,陈一虎等村干部终于把村民们安抚好。在把领导送回招待所后,民兵队长金团结请示陈一虎这坑怎么办,种猪还在里面不知死活。陈一虎一咬牙决定深夜派人下去抢救国家财产。
他看了看身边的人,决定派‘井冈山’红卫兵李保屯支队司令寇解放和民兵队长金团结两个人下去。他对二人说:“你们俩下去后一定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其次才是保护集体财产,并看看这窝藏了20年的地主密窖里有多少财宝,拿出来支援革命也为乡亲们改善生活。你们作为年轻的党员理应义不容辞,我老了,以后就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寇解放看了眼洞底,对陈书记说:“书记,您要是不放心那就先替我们把党费交了。”
金团结瞪了一眼寇解放,说:“你少废话,你不敢下去我自己去,平时在村里什么事你都假积极,真赶上组织需要了,你再这瞎扯什么党费,当烈士也轮不到你。”
这二人平时里就有矛盾,原本金团结作为民兵队长是村里除了陈书记的二号人物。后来‘无产阶级文化运动’开始了,原来在天津上大学的寇解放响应号召先是加入了红卫兵派系‘井冈山’,之后造了学校校长的反,逼着学校领导老师交代问题,挖出一批‘反革命文化权威’。后来又和北京的‘井冈山’红卫兵组织胜利会师,并接受了最高检阅。后来就回到了家乡发展红卫兵组织,成立了‘李保屯井冈山红卫兵司令部’自己当了司令。几年下来,在村里威信渐渐超过了接替自己父亲当上民兵队长的金团结。加上寇解放喝过几年墨水,又是村里少有的大学生,村里的青年们又羡慕当红卫兵的人,想造谁的反就造,带着红臂章,抗着红缨枪,威风凛凛的,村里大部分年轻人都抢着加入红卫兵。金团结敢怒不敢言。
寇解放看了一眼金团结,似乎没把他的挑衅当回事。把绳子固定在腰上,让几个红卫兵拉住了,把手电筒叼在嘴里一马当先的顺着绳子爬了下去。金团结也只好随着寇解放爬了下去。
洞大概有10米深,寇解放还没到底就看到了一团白花花的东西爬在底下,借着手电筒的光他认出是那头母猪。他跳下去对着母猪踹了踹,那母猪肠子流了一地,七窍和肛门冒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金团结也下到洞底,看了眼前面黑漆漆的通道说:“母猪给它男人当了下肉垫子,那种猪肯定往前跑了。”
寇解放往上照了照,似乎下来的洞壁上有曾经悬挂梯子的痕迹,原来被两头猪砸开的洞顶正是这密道的入口木顶门。一直隐藏在李宅正堂中,拆除正堂的时候也没发现。那早已腐朽的木顶门不堪两头猪剧烈运动的重量而破裂开来。
寇解放用手电向上面打了个信号,立即有两个火把和一杆红缨枪被仍了下来。
金团结看着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红缨枪的寇解放,说:“怎么,你还怕这里是反革命司令部?”
寇解放轻蔑的说:“我看反革命司令部就在你的民兵队吧。我是怕那头畜生受了惊吓见人就拱,300多斤的猪王靠两只手可招架不住。”
金团结怒道:“你这是污蔑,我知道你早就想把我除了好独揽村里的大权。。。。”
寇解放打断他的话:“得了,这个村我还看不上。”他又指了指金团结背上的土枪,说:“你管好这把20年前枪毙过李财主的枪,猪可是集体财产,一会它要是发起疯,我就用枪杆子敲晕它,你不要乱开枪。”
说罢,他不理还欲争辩的金团结,举起火把向里面走去。
通道不是很长,尽头是一扇木门,腐朽的木门中间有一个被蛮力撞开的大洞,这是猪王的杰作。寇解放吐了口唾沫,把红缨枪挺在前面,弯腰钻了进去。
当火把猛的驱散门内的黑暗时,寇解放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猪王,它肚皮朝上躺在地上,头向后拧成180度,颈上有一个大口子,正在滋滋的往外冒血。
寇解放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他还没来的急思考猪王怎么就变成这样时,他就感到远处黑暗中有一个人正在看着他。寇解放忙把火把往前举了举想看清楚些,但他却看见一对绿莹莹的眼睛。
后面的金团结此时也正好钻进来看见这一幕,他马上端起土枪对着那个人,大喝道:“什么人!是敌特你就跑不掉,我们大部队就在门口,你要是藏在这的老百姓,我告诉你,地主被枪毙了,人民翻身做主人了,你不用躲躲藏藏了。”
寇解放指着地上的猪说:“看来你的白毛女很久没吃过猪肉了。”
金团结看了眼死猪,他感觉冷汗一点点冒了上来,对着那人道:“手举起来往前走,不听话我就开枪了。”
那人似乎听懂了,缓缓地走到了火把照亮的范围,寇解放俩个人终于看清了。
那人,姑且叫人,浑身瘦的皮包骨,酱紫色的皮肤像皮革一样反射着火光。脸上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模样,活象个狰狞的饿鬼。他一丝不挂,只有脖子上的一圈破布显示着他曾经穿着衣服。指甲已经长到打弯,浑身猪血,显得恐怖无比。
金团结吓的砰的一声开了枪,立时无数钢珠被火药爆炸产生的巨大压力喷射出去,打到了那怪物的前胸,一时间他倒飞出去,胸前被开了一个大口子,烂肉横飞,但是并没有血液喷出,只有一些干干瘪瘪的内脏洒了一地。
金团结放下枪,揉着被反冲力震的出血的虎口,颤颤的说:“枪。。枪太老了,该换换了。。。”
话音未落,那怪物低吼一声猛的窜起,一下撞开寇解放,扑到了金团结的身上,照着金团结的咽喉咬了下去,金队长那‘啊’刚喊了一半就被压在胸腔里。随即传来一阵颈骨被咬碎的声音。
寇解放见势不妙,跳起来把红缨枪枪头朝下,猛的插入了怪物的后背,用力一挑,把怪物从金队长的身上甩开。
金团结脖子已经没了一半,他想用双手堵住喷涌出来的鲜血,但是已经太晚了,随着他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人也跟着倒下了。
寇解放只来得及大叫一声‘老金’,就见那怪物张者满是鲜血的嘴,向寇解放扑了过来。寇解放忙反握枪身,一把把枪插进了怪物的嘴里,枪尖立即从怪物的后脑扎了出来。借着被仍在地上的火把,寇解放看到那怪物仍然顺着枪杆往自己这扑,眼见就要到自己面前。
寇解放看到这一骇人的一幕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他只得一手抓住枪杆,一手扼住怪物的喉咙。怪物的力量很大,他不停的左右扭动挣扎,红缨枪扎在他后脑的伤口被他自己越弄越大,寇解放也渐渐抓不住他的脖子。
就在寇解放快要脱手的时候,似乎摸到怪物脖子上有个链子一样的东西隐藏在他那一圈破布下。正好没有着力点的寇解放一把抓住那链子,但是细细的链子一下就被他拽断。突然那怪物像疯了一样想抓住寇解放拿链子的那只手,寇解放大叫:“地主老财,变僵尸了还想带金链子。”寇解放顺势把链子往怪物身后扔去。
那怪物急于转身去捡,但是脑袋上插着一杆大枪,枪杆还在寇解放手里死死的攥着。寇解放心道要是被你挣脱了我哪里还有命,于是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抓枪杆不放。不想那怪物发起狠来,不顾自己口中的长枪,怪力陡增,猛的转过身去,把寇解放带了一个踉跄。
寇解放急中生智,抓着枪杆往后急退,那怪物只顾低头去拣链子,他的上腭已经与下颚分了快90度了。眼见红缨枪拔到枪尖附近时,寇解放一发狠,用力猛的往上一挑,怪物的半个头被挑飞了。怪物立刻倒了下去。
寇解放看到怪物飞出去的头上的眼睛还幽幽的发着绿光,他恶向胆边生,跳过去反转枪尖朝下,向那俩点绿光猛扎,一下一下把那头扎的稀烂也不停手,直到闻听枪声下来救人的陈一虎死死抓住了他的手。
第二天,地窖已经被民兵保护起来,陈一虎在询问了寇解放事情的全部经过后封锁了消息,只说是种猪发彪,咬死了金队长,又把那怪物的身体连同种猪一起烧了,填死了地窖。
晚上,在陈一虎的办公室里,寇解放一口一口吸着烟,手里拿着怪物脖子上的那条链子,这就是条普通的金链,似乎有些年头,链子上穿了一个小指甲盖般小小的古玉,握在手里热热的,还有些舒服。
陈一虎走进屋子,看见寇解放手里的玉,一把抢了过来,说;“这个充公了,解放贤侄。”
寇解放说:“陈书记你以前在李地主家当长工的时候有没有听他提过这个地窖里的怪物?”
陈一虎说:“地主哪会把这秘密的事告诉外人,解放贤侄,你一定别乱说,村里人哪见过这种事。”
“我总觉得那怪物的眼神跟我小时侯见到的湖边怪头的眼神一样。”寇解放喃喃道。、
“解放,你相信世上有鬼怪吗?”陈一虎问。
“不信。”寇解放坚定的答道。
“那就好,我相信你们红卫兵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铁汉子。无论什么困难都能挺过去,信任组织,服从组织。”陈一虎说。
“书记,你什么意思?”寇解放似乎感觉到陈一虎的话里有话。
“没事,没事,诶,解放贤侄,你的主席像章呢?”陈一虎问。
寇解放摸了摸前胸,说:“可能在下面的时候掉了,估计已经烧了,我那还有个。。”
只见陈一虎突然变了脸色,一把抓住寇解放的领子,对门外大叫:“快来人啊,抓反革命啊,抓现行反革命寇解放啊!”
寇解放楞在当场,不知所措。正可谓‘凭胆气为民除怪,蒙诬陷成反革命’。欲知后来事,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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