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风以我为中心快速不停的旋转成了巨大的龙卷风。
裳枼说的没错,只要我运用灵力身体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疼痛,但是现在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白迟勋他们已经被伤的伤痕累累,这样下去一定会有伤亡,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所以我坚决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看着眼前的长发女人,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摧毁你。
所有的藤条在还没有接触到我的那一刻都被这巨大的力量直接卷成了碎沫,感觉到胸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越来越紧,我的身体和脸上都呈现出了一种烫人的热度。
如果这个时候你要是看见我的话那必然会见到我脸上暴露凸起的青筋以及猩红的眼眸,额头上的曼珠沙华泛着妖冶的光,随着我双手抬起的瞬间凛冽的龙卷风瞬间长到了六层楼高的高度朝着中间的树心摧毁过去。
血顺着我的皮肤不断的凝成血滴滑下来,我咬着牙,“我就不信这种程度你还能活下来。”
不管我们外面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和催拉枯朽的力量最里面的红蟒和女人依旧不为所动,直到我的风在即将接近的那一刻,一直埋首在女人脖颈上吸血的红蟒才冷冷的抬起头,黄晶石般的瞳孔直直的打量着我,一种寒冷瞬间从头凉到脚。
它吐着猩红的芯子挺直了身子,没看清它的动作因为下一秒巨大的龙卷风已经把它们整个吞噬在了里面,隐约间我似乎听到了一声低吟,但是风速太大也是辗转及逝。
这种巨大的灵力操作已经让我原本油尽灯枯的身子更加的创伤不堪,倒退了几步之后就又是一口鲜血,一旁正准备顺着上面洞口飞出去的几个人看见我的样子都是一惊,白迟勋最先开口,“你们现走,耗子现在的灵力已经到达尽头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我跟你一起去。”裳枼刚下来却被鬼寒一把拉住,“你的身体现在太虚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老实的呆着吧。”转头看着我,“会没事的,他可是鬼王。”
裳枼还想说什么一旁的狐吔也顺着鬼寒的话点头,“走吧。”黑龙巨大的身子直接卷上他们几个,伴着怒号的旋风不断的朝头顶的天空游走。
隐约间见到黑龙飞去的身影我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逐渐停下来的风,随着视线的逐渐清晰,地上出现了一个几米深的大坑,都是拜我刚才的力量所赐,而整个血幻藤也被我几乎夷为了平地。枝叶和果子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树干更是被拦腰截断,视线慢慢往下看的同时,眉头也一点点的皱了起来。
面前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树干,而那透明的树干里那个女人的方向却改变了,此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直接朝向了我。
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而我同时也发现那里面跟它缠绕的红蟒消失不见了。
我绝对不相信它是被我刚刚的力量给粉碎了,就像是树干外面的透明层上我已经被我划的伤痕累累,但是按照女人现在毫发无损的情景,那条红蟒应该……
下一秒一种被冷冷注视的感觉瞬间从头皮绽开,我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它已经一个飞身朝我袭来,身体反射性的想躲,但是超负荷的消耗让我在关键的时候双腿一软,耳边隐约听到了白迟勋高喊我名字的声音,“耗子,危险!”
可是没等我来得及反应,脖子已经被红蟒狠狠的咬住。
这一下没有那种预料之中的疼痛,但是下一秒我却恍然间感觉到它的牙齿里的毒液飞快的传到了我的身体各个部位,几乎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我浑身就遍布了一种紫黑的斑点,看起来异常的吓人。
嘴巴想要说话但是一张一合之间却只能大口吐着黑色的血块,甚至连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人如同死尸一般的躺在地上。
“如果我要是能成为鬼王……如果我要是能拥有鬼王的力量……”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对着我开口,“如果我能冲破这最后的一道瓶颈,那么…….”
感觉到身体的血不断的汇聚到脖子处被狠狠的吸走。
身体一时间热的几乎要烫熟,我就如同一条死鱼一样任由红蟒摆布,还未消失的神识却是从未有过的不甘心。
我才刚刚见到裳枼,我们甚至只说了几句话而已,我费尽心思的计划了百年终于在这个要收尾的关键时刻被一只小小的山臊给破坏了大局,我怎么甘心!你让我怎么甘心!
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体会了这么多的无奈和辛酸,靠着这么多朋友之间的帮助与扶持我好不容易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果实,却在这一刻被一条畜生给毁了,你让我怎么甘心!
任凭我使用了浑身的灵力掏空身体让四周变成一片狼藉的废墟之后我还是伤不到它的分毫,然后就这么被它咬了一口就不能反抗了?心中怒火逐渐燃烧,让我原本就压抑的嗜血愤怒燃烧到了极点。
就在红蟒巨大的尾巴把白迟勋给扫飞出去的瞬间,一直没有动作的我突然睁开血红的眼睛,浑身的青紫也在一瞬间全部消退,巨大的灵力爆发让我身体一连三次剧烈的颤抖,浑身的血管通通爆裂,连带那些紫红色的毒液一起流到了身体的外部,我冷冷的抬起头,不顾身体的骨骼快速的增长变节所导致的扭曲,一把握住了红蟒的头,狠狠一掐。
它似乎没有料到我竟然还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巨大的蛇眼看着我,身体不住的挣扎,额头的曼珠沙华逐渐的褪去消失,直到最后我的瞳孔里慢慢倒影出了两株妖冶异常的花朵,视线再次清明,我看着它冷冷一笑,“最后,还是我赢了。”
话音未落,原本还张扬的红蟒已经被瞬间扯成了两半,巨大的绿色魔石被我掏出来,正血淋淋的握在了手上。
就像是被按住了某种开关一样,原本还生机勃勃的四周草木随着红蟒的死亡迅速的凋零,就连土层也由一开始的黝黑潮湿到了现在的黄土白骨,躲在老远地方的白猿们纷纷发出了悲戚的呜咽,而四周的灵力在不到一分钟内全部消失。
我将白迟勋扶起来靠在我的肩膀上,红色双瞳紧紧的盯着被老去的血幻腾树干不断的覆盖的女人,“借我一个火。”
知道我想干什么,白迟勋沉默了几秒钟点点头,手中猛然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双手沾着蓝色的火焰一挥,随着蹿动的风四周迅速的燃起了熊熊的大火,“虚无空镜,就让他成为一个传说吧。”既然是传说那就永远都不要有人再踏进来了。
树根不死,那我就烧了你。
“走吧。”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身后的翅膀猛的张开,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树心中那个女人慢慢睁开正看着我的双眼,可是等我再回头的时候树皮已经彻底的老化,连带着她也被燃进了大火里。
不管怎么样,一切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