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才刚刚开始呢!”那个女人在一旁冷笑着看着这场闹剧的发生。
此时原本坐在她对面的奇怪男人,不知何时开始就已经不见踪影,从另一节车厢走出来一个长得贼眉鼠眼,又长得人高马大的男子,走到她面前讨好道,“媚儿,怎么样,这个答案满意不,今天晚上我能睡床了吧”
“哼,还不错,便宜你了,不过好戏还没完呢,接下来就看我的了,呵呵呵”女人用手指叩击着桌面,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在此刻看起来惊悚不已车厢里,显得格外诡异,一下一下的叩击在人的心上。
“对了,媚儿,这车上似乎有能人在,不过目前看来应该不是行内高手,不过用他们来促你修炼是绰绰有余了”大汉如是说。
“我就知道这趟肯定收获不少,果不其然,这局给那两个雏儿用倒是刚刚合适,魁哥,你给我护法吧,我要好好陪他们玩一玩”黑衣女子已经在找到地方,盘腿坐好。
宋羲凡浑身酸痛,满身血污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周围已经不见一个活人,遍目都是血淋淋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根本无处下脚,横七竖八的人躺在那里,更为甚者,有的人的内脏、排泄物以及脑浆都被踩了出来,惨不忍睹。幸好被推倒时他立刻反应了过来,迅速往坐椅下面滚,这才幸免于难,否则的话,怕是自己也成为了孤魂野鬼中的一员。
他依稀记得,他和林烽致被发了疯的人群给推散了,这些人也未免太恐怖了些,毫无章法一顿乱冲,造成死伤如此之大。还把他哥俩给分开了,只是不知道烽哥现在怎么样了,他那么聪明应该不至于挂掉了吧!宋羲凡想着甩了甩头,不会的不会的,我烽哥哪那么容易死。还是去找找看吧,说不定他也在找我,反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阵铃铛声。一团白雾缓缓的从他的周围向他袭来,渐渐将他包裹在内,他一个劲的往前跑,想跑出迷雾,然而天不遂人愿,好死不死地竟然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他回过神来,抓住一个什么东西想爬起来,他才刚刚站起身来,就发现迷雾纷纷散尽,眼前已经不再是车站而是另一番景象。
“靠,这难道是个幻境不成,怎么还换了地方了,这可倒好,要去哪里找烽哥,他不会也被弄到这种幻境中来了吧”他一脚踢上刚给他借力起来的东西上,顷刻间那东西被踢倒在地,他这才注意到,这哪是东西啊!这明明就是一个半截埋在土里的死人,而且脸部已经面目全非,身上也是褴褛不堪,不过仔细观察还可以看得出来,这根本就不是现代的人啊!这人不仅束着高高的发髻,连身上的衣服都是粗布制造,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人。
他根据太阳的方向判断,目前的这里时间大概是下午三点左右,先走出密林再说,根据树木的走向,往比较疏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看见的净是些或吊死在树上或半截埋在土里又或是插死在树干上的腐败多时的人。眼前的景象越发令人窒息,明明树林不再那么繁密,可是气氛反而变得压抑了,天色渐晚,这片树林倒是热闹了起来,不时有一两只乌鸦喊上几句,还有树叶随着风吹过的细细碎碎的沙沙响。
另一边,林烽致也是被推散后,连忙避开人群,找了个偏僻角落呆着,虽然有师父给的药物抵过白烟一时的药效,可是时间一长也终是挡不住了,所以他也是晕过去不知道多久。只知道,醒来后,车厢里也是不堪入目,他想去原来的车厢找小凡,站起身时,也是恍惚间听到一阵铃声,下一刻又被一阵白雾蒙了眼,白雾散尽再睁开双眼时,眼前一块石碑赫然写着“乱葬岗,生人勿近”。
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别人的坟包上,一向沉稳的他也是被吓的一激灵就跳了下来,这可倒好,又踩上了一个半腐的尸身,一脚下去尽是绿色的脓水,恶心的他实在没忍住吐了。此时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此地不宜久留。”
可是离开已经来不及了,天色已晚。乱葬岗里传来一阵阵“嘎吱嘎吱”的关节活动的声音。他心里暗叹,这难道就是师父所说的活死人不成,那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还不待那些声音来源者靠近,赶紧拔腿就跑,寡不敌众,走为上计。
在这陌生的地方,连跑都不知道往哪跑,只好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被抓伤就完蛋了,都怪自己在师父教的时候,不以为然,总觉得这现代社会哪里会有机会碰到这种活死人,这下可好,真遇上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算是体会到了,这回如果能回去一定再不敢偷懒。周围的嘎吱声越离越近,他只能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法器两柄短剑,一柄叫“阳春”另一柄名“白雪”,这件法器也是当初在赌场的藏宝窟里找到的,是可以拼接的斩鬼双剑。平时分成两把便于携带,算得上他的爱物了,实话说还是不愿意让它被这些怪物玷污的。
只是,此刻性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能活着的话,爱物才能称的上他的,挂了的话,别人就算拿它来切西瓜,他也说不得什么。既然如此,倒不如和自己的爱物,好好酣畅淋漓的厮杀一场,总比这样一直陷入被动的局面要强。一边对付着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怪物,一边拼命思索师父教过的对付这种怪物的方法,战况紧张,果然敌众我寡,他还在不断的挥剑,脑子飞速运转着,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而宋羲凡也是走了许久,一边记录着路上的死尸数目,一边思索着从火车事故之后发生的事,为什么总觉得是有人在促成这一切呢?可是是谁呢?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一直往一个方向走,走到天色变暗,直到面前出现一堵墙,不能再前进为止。
“我明白了,这是个局,跟《诡道无极》上面说的一个局有些类似,必须要找到那个生门才能走出去”他自言自语道。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从林中吹来的冷风和面前这堵墙,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半截入土的尸身,慢慢的从土里爬了出来,一步一步朝他走开,骨节活动的声音在夜里听来清脆又诡异,他这才意识到这个局明明就是死局啊,哪来的生门!太阳已落下,黑夜是怪物的天下,它们的狂欢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