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宇遇刺重伤第二日,皇帝亲自派了五名太医到贺兰宇府上,为其诊病。
贤妃担忧儿子,茶饭不思,郁郁寡欢,皇帝不忍,特许其出宫一日,看望贺兰宇。
皇帝因贺兰宇遇刺之事,大为震怒。
早朝过后,皇帝特意叫了刑部梁培达和大理寺任征议事。
对于贺兰宇这次的事件,皇帝命刑部和大理寺十日内破案,否则重罚。
这下可愁坏了梁培达和任征。
一桩毫无头绪,没有任何线索的案子,让他们十日内就要查清真相,实在是强人所难。
只是这些,皇帝才不会在乎。
他在乎的,从来都只是结果。
而同样只重视结果的,还有迎凤殿里的那位娘娘。
瑶贵妃斜卧在贵妃椅上,吃着婢女送到嘴边的水果,睨着一旁垂首而立的崇安。
“这次事情办的很不错,你辛苦了”
崇安沉声道“应该的”
瑶贵妃扯了扯嘴角,“如今本宫在这宫里的日子,已经不如从前了,难为你还愿意留在本宫身边替本宫办事”
崇安听到这里,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他说道“若不是娘娘当年慈悲,哪有崇安今日,崇安的命是娘娘的,自当为尽心为娘娘办事”
瑶贵妃咯咯的笑了两声,随后道“好了,本宫知道你的真心了,下去吧,这些日子就尽量不要入宫也不要四处走动了,以免被人抓住了把柄”
崇安颔首领命,退了出去。
离开皇宫之后,崇安便直接回了城南的宅子里。
崇安的宅院中,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一对老夫妇住在里面。
老伯负责看看宅院,打理一些小事,老婆婆则负责做做饭,也算得上比较轻松。
老伯一见崇安回来,忙迎上前询问是否需要用饭。
崇安摇摇头,吩咐不要到后院打扰他。
如今已是深秋,院子里几棵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了下来。
老伯几次要来打扫,都被崇安拦住了。
他喜欢脚踩在叶子上发出的那种声音。
那种清脆的,悦耳的声音,总是让他忍不住的着迷。
崇安在落了满地的叶子上闭着眼缓缓而行。
忽然耳边传来一丝声响。
崇安察觉有异,猛然睁眼,却发现眼前一黑,接着人就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却都已经变了模样。
崇安缓缓睁开眼,发现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而当他想动一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用铁链绑了起来。
他试着动了动,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正当他心头充满疑云的时候,忽然吱呀一声巨响,接着一束光便透了进来。
再接着,更多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崇安被突然闯入的强光刺了眼,便微微眯着,看过去。
等他看清对面的来人是谁时,猛的睁大了双眼。
“怎么样崇大人?这里待的可还习惯啊?”
崇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笑意的韩末露,半晌没说出话来。
韩末露浅浅一笑,并不在乎崇安的反应。
她接着说“看崇大人的样子,想必是我们招待不周,让你不舒服了”
这时站在韩末露身旁的索鹰出声道“嗯,看来我得好好管管下边儿这些人了,我明明是说好好把崇大人给请回来,怎么转身他们就把你给绑在这儿了呢”
崇安看着对面一唱一和的两个人,忽然笑出了声。
他笑道“你们以为把我绑在这儿,就能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吗?做梦吧”
韩末露并不着急,盯着崇安看了许久,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索鹰见状,从一旁搬过来一把椅子,让韩末露坐下。
沉默了半晌,韩末露开口道“瑶贵妃派列峰刺杀我,我可以理解,但是她让你行刺贺兰宇,目的是什么?”
崇安冷笑道“公主殿下,你是天真还是真傻,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韩末露撇撇嘴,无所谓似地说“其实你就算不告诉我,我也会查出来的,只不过,我不喜欢太麻烦的事情”
崇安嘴角一勾,讥讽道“那你就自己去查吧,还来问我做什么?”
索鹰见韩末露隐隐动气,便对崇安道“其实你应该很明白,瑶贵妃只是利用你罢了,你几次事败,想必瑶贵妃对你也不如从前信任了,与其有一天让瑶贵妃舍弃你这个棋子,不如早日弃暗投明,这不是更好吗?”
崇安嗤笑道“宁王殿下,你一个堂堂丞相之子,皇上钦封的异性王,就这么跟在一个女子身边,如鹰犬一般,你可对得其老丞相的在天之灵?”
索鹰剑眉微蹙,双拳紧握。
然而当韩末露听到崇安提起索昌雄的时候,却腾地一下站起。
她随手拔出身旁侍卫的佩剑,几个箭步来到了崇安眼前。
韩末露将剑顶在崇安胸口,眼神微眯,怒道“你有什么资格提起索丞相,你就是个蝼蚁,就是瑶贵妃身边的养的一条狗,别以为别人叫你一声崇大人,你就真的是大人了,你不配”
崇安挑挑眉,对于胸前的那把剑,毫无惧意。
他满不在乎的说道“是,我就是个蝼蚁,就是条狗,可那又怎么样?终究人是死在我手上的,而你们,谁都救不了他”
韩末露勃然变色,双眼通红的盯着崇安。
突然,韩末露手腕一个用力,举剑刺向崇安的咽喉。
然而一个硬物却阻碍了韩末露手中的剑。
韩末露眉头一皱,猛的将剑收回,想着再刺崇安一下。
她却忽然看到剑尖儿上扎着一个金黄色物件,拿近一看,原来是一枚金币。
崇安一看金币,眼神闪了闪。
韩末露拿掉金币,正要丢掉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
她将金币拿到眼前,仔细的看着。
索鹰发现异样,忙上前查看。
“怎么了?这金币可有什么不妥?”
韩末露微微摇头,低声道“没什么不妥,我只是觉得这个金币好像在哪里见过”
索鹰也看向那个金币,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安慰道“这就是个普通的金币,我看你是想多了”
可韩末露并不这么认为。
她拿着金币又仔细的看了许久,突然眼睛一亮。
韩末露略显激动的看向崇安,问道“这个金币你是怎么得来的?”
崇安不解,却仍是道“这枚金币我自幼便带在身上,不知来处”
韩末露丢掉手中的剑,一把扯开了崇安胸前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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