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郑源将地盘扩充至广西广东,他麾下的人口也越来越复杂。不同的民族之间经常会出现一些矛盾。
尤其以蜀中地区冲突最多,郑源将广西广东的土人招至蜀中的工厂做工,但当地人员却排外情绪严重。
一般来说都是以土人退让来结束冲突。川蜀中人自认为乃是郑源嫡系,再加上认为这些外来的务工人员侵占了原本属于他们的利益,所以经常有人找茬。
直到有一天,郑源接到暗卫来报,说是隔壁县衙发生命案,被土人围住,群情激奋将要攻打衙门。
郑源一听便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怎么也没想到下面的官员竟然会隐瞒这些冲突,导致了等他察觉到时,已经出了这样的事情。
随着郑源亲自带人来到现场,只见那县衙门前围满了激动地人群,他们还在不停地冲击着县衙已经关闭的大门。
眼见无法进入衙门,于是郑源飞身站在了一个屋顶上。运起真气喊道:“诸位乡亲父老,我是郑源,请停止冲击县衙。无论你们有何冤屈,今日我都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还请诸位相信我。”
蕴含真气的声音瞬间就将那人群的嘈杂声给盖住了。那些人抬头看着郑源,这时只见人群中走出了一个矮壮的汉子。
“我听过你的名字,你就是汉王郑源。我们现在能享受到曾经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生活,都是拜你所赐。我们自然是相信你的。”
“哦?不知您是哪位。”郑源见这汉子挺有见识的,便问了一句。
“我,我就是这案中死去孩子的父亲。这次事件的带头人便是我了。”那汉子也不做遮掩的说道。
“那你可知带头冲击县衙乃是死罪。”
“有何不知,但我的孩子已经去了,妻子也被逼疯了,我又为何要留恋这世间。何况我只知道如果这次我不带着族人冲击县衙,此事只会不了了之。
我的族人将来仍旧可能因类似的事件而被冤枉。唯有惊动你,才能将此事到此为止。”那汉子很有气魄的回答着郑源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郑源感觉这就是个人才,于是好奇的问道。
“我叫韦锋。如果你要治罪。尽管来绑便是,我不会反抗的,只请你给我族人一个公道。”
郑源听罢,摆摆手说道:“不急,你先随我一同进去,带我了解详情再说。其他的人可以在外面观看本次审讯。”
随后郑源便带着随从通过人们让出的道路进入了县衙,那韦锋也没犹豫随他一同进入。到了堂中,只见县令连滚带爬的匍匐在郑源脚下,连连叩首。
“微臣实在该死,惊动了王驾,万望赎罪。”
郑源一脚把他踢开,“你确实该死,办个案子都能做成冤案,当真能能耐啊。”郑源让那县令将案情记录呈上来自己观看。
只见那上面正是这县令审案的经过。
——————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有何冤屈,速速报来。”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问道。
“小人乃是钢铁厂伙房管事,今日状告韦氏盗取我伙房的烧鹅,给她的孩子食用。”
“可有证据?”
“这确是没有,但小人有人可以担保这妇人乃是外来务工人员,一直就手脚不干净。而且大人可以问询她家的小孩。”
随后便有几人站出来证明管事所言非虚,然后县令便又问那孩子今天吃了什么,小孩子不懂事自然是闻声答道,“吃窝”。
由于县令先入为主,从其他人证那里得知这妇人本就不是好人,加上小孩子吐字不清,误把“窝”听做了“鹅”。
于是便下了判决:“下方罪妇,你可知罪,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本官宣判,这妇人发回原籍,永不录用。其子食鹅,虽无心之过,但子承母过亦判处与其同罪,亦永不录用。并责令赔偿原告所有损失。”
“大人,冤枉啊,大人。孩子是无辜的,求您收回成命啊,我愿意认罪,但孩子真的是无辜的呀。”那韦氏听到如此判决整个人都要晕死过去。
她为了孩子宁愿认罪,可是县令作出判决便不再更改,打算让人将她架出去。
只见那妇人喃喃自语:“没希望了,什么希望都没有了。”随后便对着自家孩子说道,“阿海,别怪娘,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苦吧。”
随后竟然拿出随身携带的案刀,一把将小海按倒在地用刀将其开膛破肚,只见那妇人从小孩腹中取出的乃是窝头的残渣。
在外观看案情的土族族人,一时间群情涌动。刚好小孩儿的父亲韦锋姗姗来迟,看到自家孩子倒在血泊,只为了证明清白,于是便大喊一声:“族人们,如今我儿已经被人冤死,以证清白,我们不能再退让了,今日是我的孩子,明日也许就是你们的。”
“大家与我一起,打下这草菅人命的狗官府衙,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于是人**相呼应,也亏得衙役手疾眼快关了府衙大门,这才出现了郑源来时见到的那一幕。
——————
却说郑源将案件看完后,将其摔在县令面前。“这就是你办的案子?看看这人证,都是那管事的熟人,他们说你就信?询问孩子连小孩口齿不清都不考虑,妄下判断。导致现如今惨案发生,你当真是该死,这些年你又办了多少冤案?”
郑源愤怒至极,若非此事闹大,恐怕就会被做成铁案。就连在他眼皮底下的县衙都是这番模样。那离他更远的地方岂不是有更多的不妥。
于是他当众宣布,“经查证被告无罪释放,原告陷害人导致被告子嗣死亡,判处斩立决,其党羽与其同罪;被告亲属死亡,王府补偿其家庭千两白银。县令撤职查办,视其罪责,给予重罚,最高判处死刑。”
说完又对着门外的人群鞠了一躬:“本次事件乃是汉王府对不住诸位,在此本王为大家道歉,即日起,律令凡我领地无论各族人员一律平等对待,之后会有公文发往各地,另各地将设立匿名处,允许各位匿名举报违法人员,一经查证,严惩不贷。”
之后郑源又对韦锋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本王也没办法,只能在金钱方面做些补偿,还请见谅。这次你带人冲击县衙之事我也不愿追究了,终究是我疏忽造成的。”
那韦锋到也大气明理,只见他说道:“汉王不必内疚,此事不能全怪您,说实话是您让我的族人们可以吃饱穿暖,不用再担心饿死,我们都很感激您。
这次您也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交代了,相信阿海在天之灵也会瞑目的。不过这次冲击县衙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那就多谢谅解了。这里有块牌子你拿着,哪天你若是想做官,便来寻我。”郑源递给他一块玉牌,希望能招揽到这个人才。
毕竟一般人在自己孩子死亡时绝对不会如此平静,更不会想到越过底层官员直接惊动上层。
伴随着这次事件的解决,也让郑源看到了目前行政系统的漏洞,简单来说就是没有监督机构,导致在一定程度内他是被蒙蔽的。另一方面就是投降派的原属官员过多,这批人必须进行翻底查明,以免那些昏庸之人还占据高位。
毕竟他通过发行报纸可以让百姓直接了解到他的施政方针,但百姓的意见他却很难接受到。于是回去之后,他将暗卫一部分更名为匿名处,在各地都开设据点,以便了解民情。
另一部分也暗地监督百官,一时之间因冤假错案、贪污腐败等罪名落下了大批投降派的官员。他从自家培养派出的官员倒是很少出现这些情况。
对这些人若是罪不至死者,郑源便还是将他们拉去劳动改造了。以至于他麾下的吏治一下变得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