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浅给出的支点(1 / 1)

()冷夜的小区没太多人,盛夏的時候,往往越到晚上就越热闹,老头老太太拿着大蒲扇在小区的古树下或乘凉或下棋,小孩子往往也睡得很晚,在草坪上嬉戏玩闹。进了冬天人们选择了窝在家里早早休息,暗夜来袭的時候,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程少浅将庄暖晨直接送回了家,熄了火,他坐着没动,淡淡的路灯透过车窗蔓延他的脸颊,有一丝的高深莫测。

庄暖晨也坐着没动,解开安全带后看着他,良久后直截了当问了句,“程总,你是有什么事吧?”

“学会揣摩人心了?”程少浅勾唇一笑,看向她,瞳仁里是堪比夜花还要绚美的华彩,从一旁拿过一盒烟,抽出一支挑挑眉,“介意吗?”

她轻轻摇头。

车窗被他缓缓落下,将烟叼在嘴里,点燃。

烟圈摊开的時候,映得他的脸颊忽明忽暗。“我是找你有事。”吐出烟圈后,他轻声说了句。

“其实我之前也有话跟你说,但,现在没了。”庄暖晨如实相告。SXKT。

“有关穆梅的?”他一针见血。

她点头。

“巧的是,我找你也是因为穆梅的事。”程少浅耸耸肩膀,夹烟的手随意搭在车窗外。

她看着他,目光不解。

程少浅很快抽完了烟,摁灭后,缓缓关上窗子,车厢里,混合着他身上清爽的气息和淡淡的烟草味,暖风又充塞着狭小空间,很是舒服。

“穆梅的事,希望你能理解。”他意外地说了这么一句。

庄暖晨一愣,赶忙道,“我能理解,之前没跟梅姐谈的時候我的确想法有点偏激。”

“那就好。”程少浅温润一笑,又若有所思,“这段時间辛苦你了,对于标维和新经济之间的矛盾,我看在眼里,你的处理方式我也看在眼。”

庄暖晨一听这话,敛下眼帘,轻声叹了句,“这件事,是因为我工作没做严谨才造成的麻烦,是我对不起公司才对。”

“疏忽在所难免,更何况是人为?”程少浅不以为然,目光也是淡淡的,“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只有碰到了想办法解决才能逐渐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她忍不住笑了笑。

程少浅看向她,神情转为严肃,“那么我现在来问你,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我……”庄暖晨轻轻一愣,良久后也没回答出个肯定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在孤立无援的状况下,在左右为难的情势中,她如何突破重围赢得胜利丝毫没有把握。她自认为可以说服江漠远,可江漠远至今都没给信;她以为顾墨的姓格会有所改变,但事实上的证明是她错了。

“暖晨,所有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你遭遇的问题就算今天有人出面帮你解决了,以后你还是一样会重新遭遇。”程少浅语重心长,“每个人的经验都是不可复制的,但通往成功的路往往就是那么一条,失败的经验无可厚非会成为通往成功的垫脚石。如果今天你告诉我,你真的坚持不下去了,那么我可以派其他人来解决这项争端,但你如果告诉我能坚持下去,那么我希望看到斗志昂扬的你。”

他的话像是给了她一记闷棍似的,心里顿時光亮了起来。看着他,她的眸燃起了熊熊光亮,“我可以,我能继续坚持下去?我都做了一半儿了就这么放弃实在太可惜了。”自古以来的成功者哪个没经历过痛心疾首?哪个没在痛苦中纠结中抉择过?今天她可以选择逃避,但问题始终存在,既然是她负责的,那么她就要负责到底。

一个连生活和工作都不能很好区分的人,在生活和工作中没有统筹分化意识的人,绝对成不了大器。

程少浅见她开了窍,笑了笑点头。

“暖晨,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姑娘。”他的话明朗清澈,“其实你可以做得更好,只要,我给你一个支点。”

像是一袭春风拂面,鼓励的话从来都是好听的。庄暖晨不解地看着他,一時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穆梅走了,我不想招空降兵。”程少浅将身子倚靠在车座上,静静地说,“我想,如果给你历练的机会,你绝对可以胜任总监一职。”

惊愕,不亚于遇见了一场风暴。

那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如同潮水似的疯狂迭升,然后再将她的心用力压下,庄暖晨愣了好半天这才有了反应,再开口竟有点结巴了,“我、我没听错吧?你升我做总监?”

“怎么,没信心?”程少浅好笑地看着她。

喜悦和对未来的不知所错扑面而来,她紧了紧嗓子,用力舒了一口气才回答,“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我觉得我没有梅姐做得好。”

“穆梅的能力也不是天生的,人都一样,只要不是朽木都能成才,就看有没有成才的机会。”程少浅含笑,“在我认为,你做事很执着,倒是有种批命三郎的劲儿,标维这么苛刻的案子你都能谈下来,面对标维和新经济的纠纷你都能坚持到现在,这种劲儿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看一个人是否有本事担当,就要看她在困境中如何顺利脱险并扭转困境,暖晨,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我相信我没看走眼。”

庄暖晨听得心潮澎湃,这是她跟程少浅聊得最正式的一次,之前她对他也挺不客气的,也甚至觉得他有点不近人情,但没成想他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她,对她的了解远远超出她本身。

“程总,我怕会让你失望。”她还是说出了担忧。

程少浅则挑挑眉,“你要记住一句话,这世上除了你父母外,你不需要怕任何人对你失望,因为一旦你做不好,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自己。”

一句话猛的点醒梦中人,她的眸滑过一丝了悟。

“那么我现在再问你,总监一职你有没有信心?”程少浅的语气淡若清风,黑眸却有着洞察一切的敏锐,“如果还是没信心,我可以考虑其他人。”

庄暖晨知道他有心激自己,抿唇轻轻一笑,“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会怎样选择是不是?”

“哦?这话怎么说?”程少浅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如果不是,怎么会单单挑在下班的時候来说这件事?以送我回家为名,实则是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是吗?”庄暖晨也挑着眉看他,憋住笑。

程少浅爽朗一笑,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暖晨啊,我果然没看错人。”

“既然如此,我再推辞岂不是浪费了你一番好意?并且显得我既矫情又没自信。”庄暖晨心情也大好,那种对工作火热的激情像是烈火似的灼灼燃烧,“我接受,你敢给我支点,我就要翘起地球。”

“好。”程少浅看着她,眼底是遮不住的欣赏。那还要过。

两人正说笑着,车窗却被咚咚敲了两声,吓得庄暖晨一回头,正巧对上车子外的男子。

“顾墨?”笑容被惊愕取代,赶忙下车。

程少浅也跟着下了车。

顾墨的车停在了不远处,他的脸色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悦,站在庄暖晨面前,又扫眼看了看程少浅,做媒体的他自然知道对面的男人是谁,沉了沉嗓音,“暖晨,我一直在等你。”

庄暖晨的心口一疼,收缩了半天,回头看了一眼程少浅。

“程先生,可以将女朋友还给我了吧?现在不是工作時间。”顾墨看向程少浅,扬声。

程少浅双手一摊,不置可否。

顾墨牵过她的手,刚要走,身后程少浅的嗓音扬起——

“顾主编,有句话不知道你爱听不爱听。”

顾墨停住脚步,转头看向程少浅時,目光有一瞬的猜忌。

她也看着他,不知他要说什么。

夜色静静蔓延,冬季的凉流窜在两个男人之间。

程少浅看着顾墨,眼中窜过复杂的光,淡淡说了句,“深爱一个人就不要试着绷住她,否则绑得越紧就越容易失去。”

庄暖晨愣住了。

许是顾墨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句话来,征楞了三秒钟,再反应过来時,程少浅已上车走了。

静谧的小区,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的上司管得还挺多。”良久后,顾墨开口,眸底泛起思考,他是个男人,不难看出程少浅眼里同样流窜着对庄暖晨的贪念,正如那个江漠远一样。

庄暖晨没接过话,只是抬头看着他,问了句,“你来干什么?”想起这两天的冷战,她心里就来气。

视线落在她的脸颊上,顾墨的眼变得轻柔,伸手将她一把搂在怀里。

“放开,坏蛋?”庄暖晨用力挣扎,伸手捶打着他,可男人的这一举动已足以令她眼眶红润了。

顾墨没撒手,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痛心沉落,“暖晨,你知道我多怕失去你吗?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我上次的态度很不好。”

庄暖晨被他拥在怀里,听着他的道歉,眼泪终于流下来,从未有过的委屈像是一股脑倒了出来,顾墨更是心疼,更加收紧手臂,不停地在她耳边一遍遍落下“对不起”三个字。

豪门惊梦Ⅱ:尤克里里契约_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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