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孟的造型,引起了警局里所有人的纷纷侧目。
进去之后并没急着让我们俩看那个需要保释的人,而是把我们关进了审讯室一堆问题。外面又有人在同时查我们俩的档案,看看之前有没有什么案底。
最后警察拿着个文件吃惊的问我俩“你俩是当兵的?”
我和老孟连忙矢口否认“不是不是。”这个造型,实在是不想给部队抹黑。
最后确定我俩身世清白,确定没干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便大手一挥把我们俩放了出去,还给我俩找了个半截袖和裤子。
最后把我们俩带到一个屋子的时候,通过门上的四房小玻璃问我“里面那个人认识吗?”
我踮起脚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睡的四仰八叉的图索。
我一时没敢认,生怕他惹了什么大事,到时候自己不好撇清关系,便问道“他犯啥事了?”
“他把人家店给砸了,打伤了四个保安,拘捕,打警察,砸毁了三台车,后来还是用镇定剂才把人带回来。上次出任务去动物园抓跑出去的熊都没这么阵仗,你这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听图索这一桩桩罪,连忙否认“这不是我朋友,我根本不认识。”
警察不信,问道“你是叫肖鼎没错吧。”
“是倒是,但我不认识这个人啊。”这种时候就该一口咬死不认识,要不然不用说别的,单是医药费和那三台车就够我赔的。谁知道他砸的是什么车,要是砸了个兰博基尼别说是他了,就是我亲爹我也不认。
哪想到这警察突然砸了两下门,惊醒了里面的图索。
他大喇喇的坐起来,斜了门口一眼。我转身就想溜,却被警察又拉了回来,指着我问道“你说的是这个人吗?”
图索翻了我一眼,用哈士奇一样的眼神点了点头。
我后悔到撞墙,感觉自己当时为啥手就那么欠,非要把破冰拔出来,给自己找这么大麻烦。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好解释我认识图索,但图索脑袋不好使,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虽然看着人高马大的,但是智商很低。
警察表示谅解,但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该赔偿的钱也得赔。
我一听钱心就揪了起来咬牙问道多少钱,警察把我送到调解室和受伤的家属还有车主谈赔偿。
总共算下来,医药费加上修车费,七万。
我借口说自己钱包落在酒店了要回去拿,打算借这个机会直接跑了算了。老孟这个天杀的直接从我口袋里把钱包拿了出来。
“这不是在这呢吗。”
我无奈干笑“你他吗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最后硬着头皮刷了七万,刷完感觉身体被掏空。
图索那边的处理结果是拘留一周,但是警察给了我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
我本来觉得没这个必要,但还是打算嘱咐他几句,免得以后再给我找麻烦。
图索一只脚搭在桌子上,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抠着手指甲。
“你这到底是咋回事?怎么闹到警察局来了。”
图索满不在乎“没事,等我休息好了我就走。”
我连忙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警察,小声问道“你可别瞎说话,你要越狱还是咋的。”
图索嫌我唠叨“这么几个菜逼还想关住我?行了行了你先走吧,我呆够了我自己就出去了。”
说完他屁股一抬就走了,给我气的满肚子火没地方发。
“老子花了七万块钱我还不能说你两句了?我打水漂都不响!”
我气冲冲的从警察局出来,老孟正蹲在门口抽烟,看见我出来之后起身对我道“我爸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我马上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怎么说?”
“让我俩现在去天祥养老院一趟……”
我忽然有一种被人支配的恐惧,原来我们俩鬼鬼祟祟的干的这些事他爸心里早就有数。没准从按摩院开始,就已经不再是我俩跟踪他爸,而是他爸故意在给我们俩透露信息。
现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来说想见我俩,看来是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和老孟气势汹汹的打车前往,路上想了不少怎么对付他爸的办法。
结果到了天祥养老院,那个眼熟的中年男人正等在门口,看见我们俩来了之后满脸堆着笑把我们迎了进去。
引进电梯直接上了顶楼,我这才发现原来养老院的顶楼与楼下完全不是一番光景。
楼上的几间房都是雅致的办公间,大大的写字台加老板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明明是来见老孟的亲爹,他倒反而拘束的像个外人。
我俩在办公区等了好一阵子,他爸才带着一个人进来,那人手里还拎着一个箱子。
坐下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们俩,想不想吃点什么。
老孟充满敌意的看着他爸,他爸直接忽视了老孟的情绪,递过来两杯茶。
“先喝点水,估计你俩也渴了。”
老孟实在忍不住,一把将茶杯泼翻倒在地上“孟老四你还要卖关子?我看见你杀人了!”
他爸倒是淡定,慢悠悠的坐在办公桌后面道“动手的不是我,处理现场的不是我,发号施令的也不是我,所以你不用担心你老爸。”
我回想了一下,他这件事处理的倒真是滴水不漏。即便是现场有录音录像视频,老孟他爸也没留下任何把柄。
老孟气急败坏“这些话你还是留着有朝一日关进去了对警察说吧,和我说都没用,你找我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不找你,我找肖鼎。”
我本来一直安安静静的喝茶水,没想到话题突然引到了我身上。
我连忙放下茶杯恭敬道“不知道孟叔叔找我来,有什么事?”
他爸勾勾手,叫身后那人把手里的箱子放在桌子上。箱子打开,我才发现里面竟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铜钩钉子和细绳。
“这是?”
“这是你爸临走之前放在我这里的东西。”
果不其然,我爸临走之前确实和他有联系。
他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对我道“你爸这些年沉迷于古滇国的研究,但凡是和古滇国沾边的历史文物他都极感兴趣。起初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有一天他拿着一个宝函对我说,自己有可能是古滇国遗民,这个宝函里面装着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据。宝函是他在云南的一个小山村无意中得来的,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宝函竟然离奇失踪了。从那以后你爸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整天都一心想着找到那个宝函。前段时间,也就是你爸失踪之前。他曾经用电子邮件给我传了一张图片,图片上面的东西正是那个宝函上的一部分。”
听到这,我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但还是问道“那图片上,是不是一个写着古遗通货大的铜钱?”
老孟他爸沉沉点头“正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找宝函的下落,期间我也托了不少的朋友和关系帮忙打听,但都没有下文。这次铜钱出现,你爸终于看见了找回宝函的希望,所以便义无反顾的来到了杭州。但是没想到,人刚到了杭州之后就失联了。我紧随其后,但也一直没能找到他的下落。你爸走之前嘱咐我,告诉我这件事不要声张,对家人也别说他去了哪。所以我一直都没和你联系,后来按摩院门口,下面的人告诉我说看见了孟王张,我叫人一路跟着他,果真也找到了你。既然能走到杭州来,说明这件事肯定已经瞒不过你了,所以就干脆把你叫过来,你有什么疑问便问,我知无不言。”
我虽然并没有完全相信他说的所有话,但是从逻辑和时间线来看,真实性还是很高的。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九重宝函竟然最开始是被我爸寻回来的。
我猜测,是他寻到九重宝函的时候,无意中探听到了什么消息,所以认定自己是古滇国遗民。
那按照这么说来,我爸寻回九重宝函,之后又丢失。九重宝函落到腾建民的手里,又因为一场火灾之后,被腾冲冲偷走,现在在余念手中。
这其中还穿插了一个事件就是里面的补骨钉丢失,到底是在我爸手中遗失还是腾家父女两人手中,又或者是余念的手中,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顺口问到“腾建民和我爸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老孟他爸似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想了一下又和我确认到“谁?腾建民?”
“对啊,好像是我爸的合作伙伴。”
老孟他爸摇摇头“没听说过,我和你爸社交圈子基本重合,生意场上的人更是都有所耳闻,这个腾建民应该不是你爸的朋友,我能确定。
我心里沉了一下,合着腾建民这个老东西从一早开始就在骗我。
什么缝纫铺寄出的快递被人掉包,现在想必都是他在撒谎。
我忽然又想起我爸之前收到的那枚铜钱是假的,那就说明有人引他来了杭州。这么一想结果显而易见了,快递没有被掉包,这一切都是腾建民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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