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常卿和小白奶奶看完了那张传信符之后,两张小脸蛋之上都是难以置信和失魂落魄夹杂着的表情。
统领亿万海中生灵的真龙一族竟然被人类修者给全灭了?!出自人类修者的信息,很自然地用春秋笔法把那些叛乱海族的功劳轻轻松松地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样的冲击对于他们这一蛟一人来说实在太大了。
龙常卿长叹一声,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小龙子……”小白奶奶见状也跟着他出了舱门。
舱中诸人对视了几眼,也默然无声,这么大的消息自然是要在心中消化一下来着。
半响之后,黎子昇哈哈一笑道:“哈哈,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好事来着,我们正好去扬州开开眼界,看看真龙的样子。”
众人闻言一起点头,萧家麒清了清喉咙说道:“好了,这事和我们关系也不大,不如来谈谈我们先锋报业吧。”
就这样四人围坐在一起聊起了铁青团目前最为重要的产业,那就是文化事业。
萧家麒算是铁青团的宣传部长还兼着先锋报社的总编辑,柳无瑕则是音乐工作室的掌门人,同时又是头号明星,而那王玉楷现在是小说出版部的部长。
他们这三个人正是铁青团文化事业的核心管理成员,有机会的话自然是要开会来探讨一下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说着说着,黎三公子突然想起一事,自己连唱片和相声都搞出来了,怎么没想到那玩意儿呢。还有比那玩意更能吸引眼球的艺术形式吗?作为一位著名小说家不去搞搞那玩意儿实在是丢分啊。
嗯,这件事情必须马上提到议事日程上面去。
就这样。龙常卿和小白奶奶回到了舱房之中,除了吃饭都不大露面。其余四人每天开会,气氛倒也热烈,因为黎总书记经常有奇思妙想,能轻易折服这几个小伙伴。
与此同时。黎子昇还在空闲时间里面在纸张上涂涂抹抹,不知道是写字还是作画。
在这样的忙碌之中,十天的旅程很快就过去了,他们抵达了扬州北方最繁华的城市,申江城。
按照中洲的冠名方式,这申江城自然建在一条叫做申江的河流旁。城市就建立在这条河流的入海口处。除此之外,它还是一个天然良港,不用人工修缮就能停泊千料大船,而且四周土地肥沃,地势平坦,河道纵横。
虽然从军事上来说算是易攻难守的地形。但是有了防御法阵这种仙家手段,这个问题就不是什么问题了。而且这座城市有着自己的杀手锏。
扬州水系达,河流很多,而天通门这样的大粮商为了运输粮食还开凿了不少运河,用河流编织成了一张十分方便的交通网。
但是扬州沿海的良港并不是很多,主要是近海的妖兽太过厉害,就算是近海的运输也有极大的风险。
这座申江城当年只不过一个小渔村。在倾天之役之后被分封给一家姓黄的家族。这黄家先祖手中有一件中洲赫赫有名的法宝,叫做望潮聚涛网。据说这望潮聚涛网是由九九八十一只化形大妖,而且都是水行大妖的毛编织而成,它的法宝元灵更是取自一头万年招潮蟹。
这件网状法宝在6地上的功用只是一般,但是到了海中那可谓是威力无穷。这望潮聚涛网本来就是用来对付海中妖兽的,而因为法宝元灵是招潮蟹,还能控制潮汐涨落。
这一网下去,就算是化形大妖也要乖乖地被网入其中成了人类的猎物。
黄家就靠着这件法宝不但轻轻松松地在此立足,而且也把近海的妖兽捕捞一空,据说最后海族不得不与黄家达成妥协。只要是有黄家旗帜的海船,海族绝对不会侵犯。两者也算是海水不犯江水,在这里和平共处。
因为这样的条件,这申江城就成了扬州的海运中心,而黄家也由此成了豪门望族。就连妖神大侵攻中的海族也刻意避开了申江城。所以现在这座城市算是扬州沿海最为完好和繁华之所在。
黎子昇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这么一座城市。
飞帆船驶到了申江,还在天空中没降落的时候,站在船头的黎三公子就看到地面上有几个熟人,他们也是受到消息前来迎接自己的总书记的。黎子昇一见到这些熟人,脸色不由得为之一变,当然是变得有些僵硬。
其中有两张半生不熟的面孔,黎总书记依稀还认得,那个瘦瘦高高,一脸精明相的年轻修者是当年不打不相识的铁百强,而他身边另外一个不但脸蛋圆身材也圆,看上去像大厨多过修者的正是百禽楼的少掌柜侯同标。
这两位倒也罢了,他们身边还有几个黎子昇一眼就认出来的熟人。高大健壮,相貌粗豪的正是铁百虎,风度优雅,面容冷峻的则是他的族兄铁百斧。
只是众人中间还有一位女子,她身着着火红色道服,身材曼妙,脸蛋漂亮得近乎妖冶,而眉间那一点火焰状的吉祥痣更是给她平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咦,她怎么来这里了?自己明明没有通知过她啊?嗯,应该是铁家那两个混蛋泄露的消息!
黎三公子看到这位美女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他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柳无瑕,非常难得地产生了惧怕之情。他也不知道怕的是什么,但是总觉得这心里惴惴的,没有个着落。
“师兄,此人是谁。”柳无瑕一指火红色的倩影,用甜甜的声音问道。
黎子昇勉强保持镇静,若无其事地说道:“师妹说的是她啊,这是天器门铁青团的一位骨干分子。”
“哦……”无瑕歌姬拖长了声音回了一句,“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黎子昇硬着头皮说道。
可怜这位黎总书记,一向是诚实待人,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竟然破天荒地开口骗起人来了,而且骗的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柳无瑕。
不过黎三公子很快就知道他这个谎言是多么容易被揭穿来着,而他将要面对的局面又是多么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