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猜对了,白袍浴血归,深宫兰未留的那个兰,就是当年的兰妃,如今的留兰谷主,司马留兰!
看到楚白无奈的点了点头,徐言不由得哀叹了一声。
怪不得那位谷主像个怨妇,徐言在心里嘀咕着,原来就是个怨妇啊……
身怀有孕之际,被皇帝赏赐给了楚白,换成谁都会怨念无边了,徐言倒是有些同情那位谷主了起来,可是再一想又不由得怒气冲天。
楚白偷艺,司马留兰一样也偷过艺,虽然老道士没有收两人为徒,可真要论下去,徐言岂不是也要叫那位谷主一声师姐?
差点被人家砍死,还经历了一番地底的生死之旅,徐言现在很想抽自己俩嘴巴,早知道如此,不如报出师父的名号多好,司马留兰还能眼睁睁看着徐道远唯一的弟子被毒死么?
“止剑,你怎么从留兰谷里跑出来了,快给师兄说说。”
楚白不在回忆当年的往事,而是好奇地打听起小师弟的经历。
“一言难尽啊师兄……”
徐言苦着脸,将自己中毒的经过一一讲述了一遍,又说了与庞红月前来留兰谷寻找鱼尾莲的前因后果,随后愁眉苦脸的说道:“没有鱼尾莲,师弟我就要没命了,本来历尽艰险从怪鱼的嘴巴里抢来了一朵,爬出寒潭的时候又被司马留兰给抢走了,害得我娘子还在她手里当人质,让我出来把你赶跑。”
“怨不得她……”楚白沉声一叹,道:“是我的错,当年以为年少轻狂,可以游历天下,却错过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当我回到京城之地,她竟然成了皇兄的妃子,我不该让皇兄将她赐给我,伤了她的心不说,还连累了她的孩子,师兄当年,太霸道了一些……”
当年霸道,现在也没好到哪去,徐言心里嘀咕着,要不霸道,能来人家留兰谷破阵么,那位谷主都躲到这里了,楚白仍旧没有放弃的打算。
因爱生恨,因恨生怨,司马留兰落到如今地步,其实是被楚白和先皇给害的,她是皇妃,也是女人,被人家推来要去,尤其还有了身孕,换成谁都会变成怨妇了。
“师兄,司马留兰怎么成了皇妃,难道她不喜欢你么?”徐言觉得有些好奇,如果两人心心相惜,司马留兰不该嫁给皇帝才对。
“喜欢又如何,师命难为啊。”楚白叹了口气,道:“老人家走火入魔之后远遁世外,就此音讯皆无,而司马留兰也离开了小镇,拜在一位强者门下,她成为皇妃,是她师尊决定的。”
“她师父一定是个老不死的混球,是吧师兄。”徐言为师兄愤愤不平,他可不管那么多,张口就骂。
听到徐言骂司马留兰的师父,楚白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半晌居然笑了起来,道:“心里骂一骂就行了,以后你可别这么骂司马留兰的师尊,她师尊是太上皇,当今天子的祖父。”
司马留兰的授业恩师,是如今皇帝的祖父,而楚白是如今皇帝的亲皇叔,徐言算了一下,而后脱口道:“你爹啊!”
的确,收司马留兰为徒的,就是楚白的亲爹。
得知楚家这种混乱的关系,徐言觉得自己的头脑已经不够用了,他想了一下,应该是楚白的老爹,遇到天赋不凡的司马留兰,而后收其为弟子,又将弟子嫁给了自己当皇帝的儿子做皇妃,等到楚白回来了才发现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了自己的哥哥,而他老爹根本不知道司马留兰和楚白原本才应该是一对……
一出乱点鸳鸯谱,害了司马留兰与楚白,这才叫造化弄人。
徐言决定以后不骂那位太上皇了,骂自己师兄的亲爹是混球,有些不太好。
“鱼尾莲我会帮你要过来,止剑,师兄还有要事,不能再耽搁了。”说着,楚白取出了几样东西扔给徐言。
一个比巴掌还小的皮带子,表面是墨绿的,带着一层层鱼鳞一样的纹缕,看起来十分平常,可一旦打开徐言能看到一股灵气浮现。
还有一把长剑,正是楚白随身携带的那柄,剑柄上刻着两个字,分别是长、风。
最后一个是一块小巧精致的玉佩,上面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飞龙,玉佩上没有丝毫的灵气可言,好像是某种信物。
“这是……”
运转出一丝灵气,徐言打开了皮带子,立刻感觉到里面是一处很大的空间,大致有一间屋子大小。
“储物袋!上品?”
徐言惊喜不已地说道,楚白则点点头,道:“既然你已经达到筑基境,带着储物袋会方便不少,那柄长风剑是上品法器,如今师兄凝婴成功,法器对我的助力已经不大,就当是师兄的见面礼,都送给你小子了。”
“谢师兄!”
徐言嘿嘿直笑,上品法器加上上品的储物袋,他立刻觉得自己的身价比庞红月高多了。
世家嫡子不过才用的下品法器和下品储物袋,他只是遇到了师兄,就得到了上品法器外加上品储物袋,如今的徐言觉得自己的师父太抠门了,到不是没给他留下什么好东西,而是收的徒弟太少了,这要弄出几十个师兄来,他岂不是发财了。
“师兄,这块玉佩是什么东西?”徐言拿着玉佩好奇的问道。
“皇室嫡传的证明。”楚白带着一丝不屑,道:“那东西只有皇家中天赋最高的后辈才会有,我是没用过,我也不喜欢去宗门受那些戒律管辖,如果你要进入金钱宗,可以亮出这块玉佩,它能证明你是皇族嫡传,身份不亚于六脉齐开的宗师弟子。”
“我已经破开六脉了。”徐言疑惑地问道:“六脉宗师拿着这块玉佩,会有什么后果?”
“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宗师境了,果然是老人家的唯一弟子啊。”楚白笑道:“那你就厉害了,宗师境拿着这块玉佩,到了金钱宗,你的地位将是虚丹之下第一人!”
宗门的规矩,徐言现在可不懂,但他能听得出来,只要有楚白的这份信物,自己就算进入金钱宗,地位也会非同小可。
“师兄也是金钱宗的门人么?”徐言有此一问,是因为他对于金钱宗的了解太过有限。
“算是吧,大普皇族本就是金钱宗一脉。”楚白如此说道。
“师兄这次回来,会回宗门么。”徐言又问。
楚白摇了摇头,道:“我不喜欢宗门的约束,我更喜欢走遍天下,这次回京,办完一件事,我会去一趟天北。”
听说楚白不会逗留太久,徐言有些失望,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师兄,国师那老贼祸国殃民,我们是不是先把他弄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