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茉的心却很难受很难受,背对着他,她睁开了眼睛,从未觉得有一刻他们之间会离的这么遥远。
房间里很静,静到她能听到他很轻很轻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一道温暖的身体忽然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他的唇瓣轻吻在她的肩头,好似害怕会失去她一般。
一整天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乔茉,在这一刻,忽然眼眶发酸,不受控制的流下一串泪花。
她轻咬着唇瓣,极力隐忍着,身体却微微有些绷紧,一动不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他的胸膛很暖,可即便如此,她此刻依旧觉得很冷。
哪怕一整天阳光都照射在她身上,哪怕此刻窗户已经关的很紧,哪怕房间里的温度很高,可她依旧觉得很冷很冷,冷到让她觉得难受。
两人似乎谁也没有睡意,他只是安静的拥着她,始终没有对今天的事给出一个解释。
夜很漫长,直到第二天的朝阳初升,乔茉才渐渐有了几分睡意。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吻。
她以为那是梦,迎着朝阳,很甜。
可下一瞬,她却梦到了他离开,毫不留情的抛下她离开,只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在原地。
乔茉忽然从中惊醒,满身冷汗,猛然从床上坐起。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转头看了看身侧,床铺已经凉了,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六点半。
掀开被子,连鞋也没穿,她就跑出了卧室,开始整个二楼找起他的身影。
可每个房间都被她找了个遍,偌大的二楼却只有她一个人。
顿时,乔茉光着脚再度跑向一楼,顾不得拔脚的地砖,眼见忠叔,披散着头发立即上前道:“忠叔,傅南城呢?”
忠叔微怔,看了看乔茉温声道:“夫人,地上凉。”
话落,便转头让人拿了双拖鞋和披肩过来给乔茉。
“夫人如今已经怀了子嗣,所以应当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听着夫人这个称呼,乔茉眼底闪过一抹讥讽,轻声自嘲道:“我不是他的夫人,我既没有同他结婚,也没有同他领证,您还是唤我名字或者乔小姐吧。”
忠叔微顿,似乎没想到乔茉会这般回答。
“可您怀了少爷的孩子。”
乔茉低头,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忠叔沉默。
乔茉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再度追问:“傅南城呢?”
“少爷去公司了。”
闻声,乔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随即露出一抹自嘲:“还真是敬业呢……”
话落,忠叔试图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乔茉也没有再等他的答案,转身缓缓走上了楼。
还真是可笑。
婚礼上一整天没有出现的新郎,连句解释都没有,却在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公司,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把她当什么。
乔茉抱着胳膊,在窗台上坐了一天。始终在眺望窗外的那片大海。
昔日的记忆接连在眼前浮现,惨烈的,疯狂的,偏执的,还有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