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胥飞搂着千秋,有些怅然地摇了摇头,怀中的女子似是太过疲乏了已然睡去,他将自己的披风接下来给她裹上,一手触及她小腹,唇角便忍不住上扬起来,心中一丝甜蜜涌上心头。Www..Com
这感觉着实奇妙,他虽然早已知晓千秋有了身孕,可当真触碰那尚未出世的孩子的时候,心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阮胥飞出了马车,家众人都已然休息,只冯冉和冯矣在一旁烤火,头发上还顶着雪,这两孩童看起来很有喜感。
阮胥飞过去,将身上带着的酒给了冯矣,冯矣直抬眼瞧了瞧阮胥飞,也不客气地接过咕噜咕噜就喝了两口。冯冉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不是,反而腾挪了一些地方让阮胥飞坐了下来。几人就着枯树围成的并不大的空间,风雪不曾停,阮胥飞对冯矣道:“本王要谢谢你。”
冯矣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和可爱的酒窝,只道:“只是为东家做事而已,王爷不必谢我。”
冯冉却是想起了叶惜京,他与那人接触不多,跟在千秋身边的时间也没有冯矣多,不过心智要更为成熟稳重一些,只觉得叶惜京那人着实有些可怜,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叶惜京自己打败了自己,他先认输了。
冯冉再看阮胥飞,问道:“东家是累极了吗?”
阮胥飞点了点头,眼底有疼惜之意,虽然知晓千秋想来坚强,可他身为她的男人却让她一个人怀着孕在外漂泊这么久,心中自责情绪甚重,不过这些他也不好与别人说起。
“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回京?”他问的是阮胥飞什么时候公开表明自己没死,而不是这样在暗地里活动。阮胥飞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不过是冯冉在问,斟酌一二便答道:“本王先送千秋回江南静养,此时回奉昌并不是好时候。”
冯冉目光微动,想起了一些事情,道:“王爷是说宗政明珠?”
阮胥飞点头。他人虽然不在千秋身边,不过确实时刻注意着千秋身边的动静的。知晓宗政明珠有残害千秋之意,而宗政家树大根深,就算是他暂时也不好发作,且他终究是臣子,此际顺帝正是用人之时。宗政明珠不管对人私怨如何,对国还是尽心尽力的,如今不是除他之时。一想到要让千秋暂时受一点委屈,阮胥飞心中又不好受一层。【高品质更新】有之前叶惜京的对比在前,阮胥飞便觉得心中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愤慨。
冯冉若有所思地看着阮胥飞,只说道:“王爷放心。我们自然会照顾好东家的。”
冯矣擦了擦嘴角的酒渍,道:“虽然杀不了千军万马,杀一两个人还是可以的,而且王爷与我们东家认识得这么久了,应该不会觉得我们东家是那种习惯受人气的人吧?东家本定下了一计来诱杀叶臻。王爷不妨与东家商量一二。”
此际冯矣所言正是千秋打算用沁芳公主知识来布下圈套引诱叶臻上钩的,这计策在红叶夫人死后千秋便在心中推算了无数遍。其实归根到底西北这一支叛军最重要的便是叶臻,叶臻一死,其余人也成不了气候。
阮胥飞回到了马车里头,千秋已然醒过来了。阮胥飞一愣,道:“是太冷了吗?”
千秋摇了摇头。裹着他的披风坐了起来,道:“就是这阵子都睡不怎么踏实,我刚才听见了你们在外头的话,你要我回江南?”
“回临海住一段时间,可知英博本已设下了埋伏?要不是彭玉带着你北上了,你便要死在英博的毒害之下。”
千秋笑笑:“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彭玉不曾?”
阮胥飞苦笑一记,过来给握着千秋的手,觉得有些冷,便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一边说道:“我心中很不安,时常半夜里醒过来想你再也不会来了。”
千秋状若轻松地避开阮胥飞这沉重的情绪,道:“你是担心我真做了叶惜京的小妾?”
“不,我是担心你做了叶惜京的皇后。”阮胥飞坦然道。
倒是叫千秋吃了一惊,不想向来自负的阮胥飞为何会说这句话,莫不是之前沙河平原差点丧命让他心中对于叶惜京有了阴影?阮胥飞这人看起来坚强聪明,实际上内心有点自卑脆弱,这源于他幼年时候的遭遇。
千秋道:“你该知道我是不喜欢做皇后的,不然前面有这么多机会,我何必费心思?”
阮胥飞唇角上扬,表情也轻松下来,粗糙的手摸了摸千秋的脸,将她额前的发丝都拨开来,露出她的脸,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我知道。”
他有很多话想要和她说,太长久的分离让他内心十分不安,且心中又才知道千秋也是欢喜他的,可证实因为得到了,就更害怕失去,想着千秋曾喜欢过叶惜京如今二人陌路,便想自己是否有一天会与她如此?这情绪本来说也可笑,他是那么一个对自己笃定的人,可是近来的一些个对于她的情绪生生折磨得他越来越不像是阮胥飞。
马车内只一点幽幽烛火,照得千秋的脸莹白如玉,眼底似是还残留着之前的泪痕,叫阮胥飞的心底痒痒的,便直接吻上了她的唇,感受她的气息,这样子才能将使他安心一些。
忽然的热情让千秋有些无措,不过她并没有拒绝,两个人很快便吻得难分难舍,她身子也疲软许多。千秋很快察觉到了阮胥飞的热情已然高涨起来,顾忌着自己的身子,便阻止了阮胥飞道:“你……”
阮胥飞面色微红,一笑:“我好想你。”
且听他如此直白地倾诉,千秋这张脸也忍不住有些热。阮胥飞心中旖旎之情更甚,“呼”地一声吹灭了烛火,马车内便又陷入了黑暗,千秋感觉他忽然摸着自己的手触到了温热,慌了一下,亏得阮胥飞想到这一出。
黑暗中千秋暗自好笑地翻了个白眼,便一手摸到了他高涨的欲、望,轻轻捏了一下,只听阮胥飞“嘶”地低呼一声,吞咽一记,他俯在千秋耳边低喃道:“你动作真不温柔。”
千秋一手包裹住他的分身,轻轻套弄了一下,阮胥飞吻上她的耳廓,气息更重。千秋还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要不是阮胥飞引领,也绝对不会这么做。不过知晓阮胥飞对她想念之甚,到底年轻气盛,便也没有拒绝,有些尴尬地问道:“如……如何?”
“重了点……”
千秋手下再轻一点。
“快一点……”他已低低喘息,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伺候,黑暗让某一种感觉更加集中,这滋味真是让他煎熬。
千秋口里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按着阮胥飞的吩咐行事,只觉得手中的分身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似是么有停歇的意思,她有些累了,只听得阮胥飞有些哀求的意味:“千秋……”
他的唇附上来,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唇,而后千秋便感觉她手中的分身忽然喷涌出一股热液。
千秋面上灼热,赶紧找帕子擦擦,阮胥飞满足地笑了笑,道:“可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千秋找到了帕子将手都擦干净了,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声。阮胥飞便搂着她说道:“……想你在身下又是痛苦又是舒服的时候。”
千秋忙挣脱他的怀抱瞪了他一眼,阮胥飞却不以为意,且黑暗中也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千秋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阮胥飞何时变得成如此,果真是从少年完完全全变成了男人,已经反过来调侃她了。
“你几时变得如此能说会道了?”
阮胥飞似是思考了那名一会儿,道:“我何时是个木鱼脑袋了?你莫不是以为男人都是一个个正经地说着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况且你我既是夫妻,又有夫妻之实,这话语我觉得是用来增加情趣之用,你不想听?”
“……”千秋心道,也不是说想不想的问题。
“我可是记得你十二三岁的时候便对青楼楚馆都熟识了,哪里像是大家闺秀,真让我也开了眼界。”想来阮胥飞对于当初千秋让他带着她去寻花问柳的事情记得十分清楚。
千秋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说不过阮胥飞了。
“你那温文尔雅,君子如玉的姿态去哪里了?”眼前的男人怎么完全变了一副样子呢?千秋无奈,不过这感觉倒是也并不讨厌,她自然不是不知世事,只道男人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动物,大多数男人脱了衣服都会变成禽兽的。尤其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大抵成日里就琢磨着女人的身体吧。
“你喜欢我那温文儒雅的模样吗?那姿态自然是做了给别人看的,我知晓你不会喜欢一个只剩不下风骨的人的。”
千秋不禁嗤笑起来,她似是以前对他说过不喜欢那些个读书只剩下风骨的男子,那风骨也不是什么骨气,而是书生自诩为风流之骨,负心之人多出自这一辈。
“你让我只娶你一个,一诺一生,我不和你快活还和谁一道去?”阮胥飞调笑道,千秋一脚踹上去,却被阮胥飞两腿夹住,一手抓住她的脚踝,道,“小心别惊动了我们的孩子。”
千秋无奈,餍足的男人果然不同了。
末了,阮胥飞低笑着再加上一句:“之前我那件外衣,我好生收藏了,下次再给你看,回味无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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