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体表之上在接触剑气的刹那,其体表之上便是裂开了一道道伤口,血肉倒卷,片刻功夫那名男子便是血肉模糊,身体上覆盖的黑袍早已经裂成一缕缕布条随风而去。
“我..”说到这,那名男子的咽喉之处便是裂开一道不太深的口子,血液顺着流出染红了他脚下的水面。
他双眼之中立刻泛起惊骇,赶紧用手按住那道不太大的口子,用怨恨到极致的目光看着向悔,他的气息也是萎靡到了极致。
“下不了手。”北晨身为剑灵,她清晰地明白那道口子不够深的原因,她知道向悔有机会将那名男子斩杀,可是他放弃了,因为他心中的不忍放弃了。
“你以后会习惯杀戮的。”北晨摇了摇头,心中不禁喃喃,一个学会“劫”的人,杀戮便是他注定的命运,对于向悔可以在如此短时间内明白剑意,北晨对向悔的印象也是改观了不少,可是北晨知道向悔掌握的只是形,而非“意”。
“天下以我为劫,我以天下为劫。不知你最后是否可以体会到这句话的悲伤?”北晨叹了一口气,以剑灵的身份配合着向悔的挥击。
董海几人在打斗中都是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向悔这一处的打斗,当他们注意到向悔将那名男子击败之后,他们的心中充满了震撼,同时他们的心中一松。
向悔轻缓了一口气,拿出容物袋中所剩不多的灵晶,将其放在手中开始补充体内消耗的灵气,这一战他体内的灵气已经所剩不多。
向悔一边补充着消耗的灵气,一边谨慎的用余光盯着那些开始蠢蠢欲动的汶水鳄。
“废物!连个两个脉门的蝼蚁都打不赢!”火炽在那名男子落败之时,他愤怒的瞪了那名男子一眼,握紧双手中长约五尺的双锏,朝着董海挥打过去。
星星之火立刻在双锏与长剑接触之处溅射而出,董海感觉到自己握剑的右手的虎口之处被震的生疼。
“好强的力道!”董海一脚轻点错过火炽的身子,冷眼的看着火炽。
“我此双锏重达八百斤,我看你可以挡几下。”火炽冷哼一声,他的脚步一点,身体腾在半空之中,快速的朝着董海鞭打过去。
在董海的双眸之中,火炽的身子愈来愈大,他放下手中的长剑,左手直接一拳毫不花哨的轰击过去。
在其拳头的前方,空间被拳头的力道和灵气压缩成一个巨大的拳形凹弧,其四周发出“啪啪”的巨响。
“什么..”火炽在那一刻出现了一瞬的失神,可一眨眼之间他的神色便是有些愤怒和狰狞,董海这个行为对于他而言是赤裸裸的挑衅,他居然敢如此托大,一只手便想和自己的双锏抗衡。
“找死..”火炽愤怒的大喝一声,双锏急速的挥打过去,带起一阵阵的破风之声。
拳头和双锏撞击之时,其撞击点处立刻掀起了一阵阵巨大的灵气巨浪,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火炽的双目之中在撞击的那一刻立刻被惊骇之色覆盖,他的身体如同破碎的麻袋一般被巨大的灵气浪花掀开,倒卷而去,撞击在水面之上,巨大的冲击溅起一道水柱冲天而起。
四周的汶水鳄立刻疯了一般朝着他的涌了上去,将他当作了垂手可得的食物。
“滚”沉入水中的火炽愤怒的嘶吼着,他的身体从水中跃出,手中的双锏用力的朝着四周席卷而上的汶水鳄暴打而去。
咔嚓咔嚓
一道道骨头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让人听的心中都起了疙瘩,众多的汶水鳄的身子朝着半空之中席卷开去,他们的身子更是在落水的刹那变得皮开肉绽,鲜血将水面染的血红。
其余在外围没受伤的汶水鳄见此不敢再上前,转而朝着那些受伤不轻的汶水鳄而去,张开血盆大口便是想将那些受伤的汶水鳄吞噬。
吼!吼!
惨烈的嘶吼之声从那些被渐渐吞噬的汶水鳄中传出,火炽双目猩红的瞪着董海。
此时董海左手之处已经皲裂,血液滴答滴答的滴落在水面之上,他左手处的衣袖更是被暴躁的灵力化作了漫天齑粉,他的左手手臂之上出现了一道道被灵力划开的口子,皮肉都是有些模糊。
“师兄..”夕月几人紧张的叫起来。
在巨大的灵气席卷开去之时,夕月几人和对方几个黑袍男子被迫快速的分开,他们的目光都有些焦虑的各自盯着董海和火炽。
“火炽你没事吧!”一名黑袍男子声音有些嘶哑问道。
“无妨。”火炽摆了摆手,正眼瞧着董海道:“呵呵!看来我们两个体内的灵气都是所剩不多了,可我的这群兄弟可比你的那群兄弟好很多,你还要阻止我带走那名河童嘛?”
董海听到火炽的话,他皱了皱眉,瞧了瞧现在站在向悔身侧的小寻,他久久不语。
向悔在董海的目光之下,他的神色有些愧疚和焦虑,他看了看依恋着他的小寻,然后又看了看已经疲惫不堪的夕月几人。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虽说看对方的样子只是希望小寻带带路,可是在修真界是没有人会对别人的生命产生一点点怜悯。
兴许因为对方情绪出了一点问题,小寻就将成为他们情绪的宣泄口,他希望小寻不用受伤,但是他又担忧起夕月几人来。
“你们可以再试试!”董海在向悔为难之时,他缓缓地开口。
“有种!”火炽冷哼一声,便是准备再次的出手。
“火炽你退下..”一道冷漠的声音在火炽行动之时,忽的从天空中传来。
董海几人寻声看了过去,只见大概二十来人在二人的带领之下浩浩汤汤的飞来,天空上的猛禽见此迅速的飞开,如同见到了恐怖一般的存在。
“是他..”董海的瞳孔一缩,面容上居然是有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