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琛,乔叔知道你们圣地的规矩,但是乔叔和你父亲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挚友,你多少……”乔振邦说着,面露难色地看向顾夜琛。
“乔叔,您也知道,我父亲早就不在了,而自我接手之后,圣地改革了不少,如果在我自己手里破例,怕是说不过去,要不您和烟庭谈吧,如果她觉得可以,那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夜琛说着,脸上看似带着笑容,其实目光已经变冷,说完就起身,对着乔振邦点了下头,就迈步走了出去。
会议室只剩下了乔烟庭和乔振邦,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乔烟庭坐在乔振邦对面,背靠在沙发中,一脸淡然,好整以暇地看着乔振邦。
最终,还是乔振邦熬不住,先开口了。
“烟庭,帮帮爸爸,好吗?”乔振邦再开口,语气中居然带着几分哽咽,“当年爸爸多次去找过你们,可是都被尹思贤破坏了,爸爸从来没有想过不要你们,但是那会所有的一切都在尹思贤手中,你奶奶又用死威胁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没想到……实在是太好了……”
乔振邦说着,有些喜极而泣的感觉,“只要你好,爸爸就安心了。”
乔烟庭看着眼前的乔振邦,心中就像灌满了冰水一般,通体冰寒。
“乔总真是好演技。”
乔烟庭说着,浅笑着站起身,凑过身子,看向一脸愕然的乔振邦,“但是乔总,你可能不知道,我巴不得你不好过,又怎么可能帮你。”
乔烟庭的话语就像一盆冷水一样,当头浇下,浇灭了乔振邦那零星的希望。
“乔烟庭,你别忘了,你怎么说也姓乔!”乔振邦终于还是怒了,猛地站起身,指着乔烟庭喊道。
“我姓乔,是因为我妈妈的坚持,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乔烟庭看着乔振邦,一字一句,果断而决绝。
“好,好,真是我的好女儿,乔烟庭,我希望你别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乔振邦气得整个人微微发抖,哆嗦着指着乔烟庭说道。
“你放心,绝对不会。”乔烟庭依旧一脸的淡定,冷笑着看着乔振邦,“乔总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吧。”
乔振邦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乔烟庭听到会议室的门重新关上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轻舒了一口气,缓缓坐回了沙发中。
看到乔振邦刚刚气得跳脚的样子,乔烟庭猛然发现,原来报复可以带来这么强烈的快感,虽然维持时间不长,但是至少是她灰暗人生的一剂调味剂了。
不过乔烟庭最猜不透的还是顾夜琛,她万万没有想到,顾夜琛不仅不帮乔振邦,而且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这样直接地撕破脸,还真是够任性的。
不过既然于她有利,她也懒得去深究。
。
乔振邦愤然走出圣地大厦,一拳砸在自己车上,吓得司机急忙下了车。
“乔总,您这是怎么了?”
乔振邦没有说话,而是走向了后座,司机又急忙过去,拉开了车门,等乔振邦坐进去以后,再绕回到了驾驶室。
“回家。”
“是,乔总。”司机急忙答应着发动了车子。
。
乔振邦本来就带着一肚子的怒意回家,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家里还有更让人恼火的事情等着他。
乔振邦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彩萨急匆匆地跑出来,差点就撞到了自己。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乔振邦没好气地骂道。
彩萨一看是乔振邦急忙低垂下了头,恭恭敬敬,“老爷。”
“什么事,这么慌张?”
“没,没什么。”彩萨急忙说道。
“没什么,哼。”乔振邦冷哼了一声,绕过彩萨,走进了屋里。
彩萨也急忙跟了上去。
“夫人在哪?”乔振邦问道。
“在偏厅。”彩萨急忙回道。
乔振邦大步走向偏厅,他今天还真得好好跟他的这位好夫人谈谈了,不然早晚有一天,她会毁了这个家。
偏厅的门被推开,乔振邦走了进去。
“怎么回来了?事情办好了?”尹思贤一边问着,一边转身,当看到门口的乔振邦时,显然很是震惊。
“什么事?”乔振邦看向尹思贤,问道。
“与你无关。”尹思贤冷冷说着,转过身,坐进了沙发中。
“尹思贤,我劝你适可而止,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乔振邦带着一肚子的怒气,看着眼前这个结婚二三十年来一直对自己颐指气使的妻子,恨恨说道。
可是,乔振邦的这句话无疑直接点燃了尹思贤这个炸药包。
“底线,乔振邦,你有底线吗?”尹思贤猛地站了起来,指着乔振邦骂道,一直以来,乔振邦从未敢对自己这样讲过话,这是第一次,她尹思贤可受不了,“你现在是为那个女人鸣不平来了?”
“尹思贤,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整个就是一个泼妇。”乔振邦奇急了,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好,好,我是泼妇……”尹思贤气得不行,“这日子我不过了!”
随着尹思贤声嘶力竭的喊声,一个洪武年间的釉里红缠枝牡丹纹玉壶春瓶随之碎成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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