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婳妹妹,麻烦你禀告一声皇后娘娘。就算皇上的赏赐来了?”到了坤宁宫的宫门口,紫鸢看到一个同样穿着紫衣的宫女,很是礼貌的称呼其为思婳,却也是因为她是皇后的人,语言上礼貌了一些,虽说这个宫女的地位肯定是比不过紫鸢的,可是,紫鸢还是很礼貌的对着其说话。
“是紫鸢姐姐啊,看姐姐说的,真巧我遇见了姐姐,怎么还用得着禀告呢,跟着思婳进去吧,我们家娘娘要是知道了是皇上赏赐,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思婳赶紧笑着说道,引着紫鸢朝着里面走去。
由于思婳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一路上上进来,倒也没有什么人阻拦,都是很礼貌的行礼,可见,皇后跟前的当红宫女还很是威风,远远的看到皇后和众妃嫔坐在中厅说说笑笑,思婳大声的说道,“娘娘。皇上赏赐葡萄了。”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各位娘娘吉祥。”紫鸢带着宛如走到了中厅,小声的行礼,本来是应该起来的,可是,半天没有听到皇后的回应,她们也没有起来,只是这样子半弓着腿行着礼。
其实,本来御前的三品宫女子需要福一福身子也就是了,可是,紫鸢偏偏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坚持在皇后的面前和在皇上那里行一样的礼,为的也是避免别人曲解了意思,一直以来,紫鸢在这些方面做得都很好,很受福临的夸奖,可是,今天,紫鸢这样子倒吃了哑巴亏,半天,皇后斗没有反应,而是和众位娘娘又说又笑,压根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娘娘?”思婳站在一边,小心的提醒着皇后,毕竟,这两位是皇上身边的人,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这会子皇后娘娘这样,却是有些过分,要是传了出去,也不知道要传出来什么话呢?
“哦,是紫鸢啊,起来吧,紫鸢,思婳,接过紫鸢手里的葡萄。”蒙古娴是有些生气的,昨天皇上给宫女赏赐葡萄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蒙古娴是知道福临喜欢宛如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福临做的这么过分,她作为中宫皇后,连葡萄的面都还没有见到呢,可是,乾清宫的丫头倒是夕岸尝了鲜,这让蒙古娴心里面怎么也过意不去,可是,却也不能说出来。
“是。奴婢谢皇后娘娘。”紫鸢小声的的道谢,心里面虽是不乐意的,可是,紫鸢还是不动神色的回答,然后站了起来,将葡萄交给了思婳的手里面,心里面很是不高兴,在御前这么久了,还没有人给紫鸢这样的下马威呢,可是,对方是皇后,紫鸢心里面虽是不痛快,可是,却还是没有办法,只能吃着哑巴亏了。
看着紫鸢站了起来,宛如弓着腿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的好,蒙古娴只是说了让紫鸢站起来,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皇后没有旨意,她是没有办法站起来的,所以,只好继续站在那里,心里面很是不乐意,但是,终究,还是弓着腿一动不动。
来之前,听了晚凉的话,宛如已经猜到自己此次前来不会有什么好的果子吃,站着就站着吧,反正,又不是跪着的,也并不吃什么亏,于是,宛如只是站着,倒是想要看看蒙古娴想要干什么。
“还是皇后娘娘有福气,这新疆的葡萄听说只进贡了一百来斤,哪了一些给了两宫的皇太后,其他的也是赏给了一些给摄政王,我们后宫能吃到的真的不多,可是,光是给娘娘的就有十斤。”说话的是和蒙古娴一起前来的蒙古的塔塔萨尔奇,现在是娴妃,看样子倒也是个巴结蒙古娴的主。
“是啊,皇后娘娘好有福气,不过,这也难怪,娘娘是我们蒙古国最金贵的公主,皇上本也应该这样对待娘娘,毕竟,皇上和娘娘可是嫡亲的表兄妹呢。”另一个蒙古的妃子笑着接话,满口对蒙古娴的称赞。
“好了好了,娴妃、德妃,你们两个也别说了,不就是十斤葡萄么,本宫在表哥的心里面难道连这十斤葡萄都不值了,一人三斤,一会带走,本宫也不是很喜欢这个。”蒙古娴心里面虽是介意的,可是,毕竟是在人前,还是虚荣的笑着说道,压根没有打算说出实话,既然她们不知道,蒙古娴也是求之不得呢。
“呵呵,德妃,娴妃,想来你们是错了,本妃可是听说昨个皇上已经赏赐给了乾清宫的宫女品尝葡萄呢,说是吃了个鲜呢?”说话的是淑妃佟诺溪,这会子,佟诺溪可没有巴结的意思,矛头一下子就指向了宛如,当然,看着弓着腿站在那里的宛如,佟诺溪可没有打算放过她。
“呵呵,淑妃这是说的什么话,皇上的意思那里是咱们这些后妃可以管得了得,毕竟啊,有的人带着南蛮子劲**着皇上,也说本宫不是个男人,要真是男人啊,难保,本宫也是难以把握呢。”蒙古娴轻轻的瞟了一眼宛如,笑着说道,到对佟诺溪的这句话很不介意,只是,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笑容,神情很是难看。
“皇后快别生气了,要说啊,皇上的行为也不是我们可以管的了得,着董鄂宛如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以本妃看啊,还是不要让她这样子弓着腿站了,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指不定找我们的事情呢,这女子在辛者库的时候就已经让皇上给本妃发了一次火了,这一下,咱们根式惹不起了。”说话的是于黛色,一直以来,于黛色都没有抬头,只是冷冷的说道,看着像是在劝服,可是,谁都知道这是在挑事。
“哼,依着贵妃的意思,是说本宫怕了她不是?”本来不打算怎么样的蒙古娴这会子竟然有些沉不住了,一直以来,蒙古娴很是能沉得住气,可是,今天看着的福临赏赐的葡萄,想到昨天的事情,蒙古娴再也忍不住了,怎么也沉不住气,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可是,蒙古娴还是沉不住气。
“吆。皇后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要说怕,怎么可能呢,您是中宫皇后,她不过是乾清宫一个小丫鬟,您还会怕她不行。”于黛色冷冷一笑,看着蒙古娴,压根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对于蒙古娴于黛色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语气,没有任何怕的。
本来么,这个大清的后宫就是蒙古女人的天下,可是,她于黛色打破了这样的局面,在这一朝的后宫,于黛色可是最受**的后妃,虽说势力比不上蒙古娴,可是,总归,在皇宫里面其他的八旗妃子当中,于黛色可算是佼佼者了。
“贵妃妹妹高台本宫了,要说皇宫里面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还要数妹妹了。毕竟,皇上可以天天留宿新冬宫,妹妹可一直都是圣**不衰啊。”蒙古娴淡淡一笑,福了福手上的花色指甲,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好让自己忍下这口气。
“以本妃看,贵妃就算是圣**不衰,终归还是比不上这个小丫头,前段时间的事情,大家可都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谁因为这个丫头的原因受了皇上的责罚。”德妃看到皇后的眼神不对,赶紧补了一句,这个眼色劲可算是好的。
“德妃妹妹说的是啊,要说一直受**的贵妃都会受到皇上的责罚,本宫就更是不敢惹了,要说啊,本宫在这个皇宫还真的不是很受**呢,要说受**啊,还是贵妃好一些,不过,贵妃在皇上心里面还是比不上董鄂宛如啊。”蒙古娴夸奖的看了一眼德妃,很是满意,轻轻了瞥了一眼气的脸色发红的于黛色还是微笑,尽量保持着中宫皇后的优雅。
“皇后姐姐、贵妃姐姐,让诺溪说啊,你们也不要争了,要说啊。这罪责还真的是在这董鄂宛如的身上,要是不是这个丫头在皇上选妃之前**皇上,这会子,怕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佟诺溪是小一级别的妃子,看着皇后和贵妃两个人争个不停,倒是将宛如给忘记了,这会子看着,心里面有些着急。
本来,佟诺溪是打听好了的,听到宛如昨晚留宿皇上的乾清宫,可是,那样的地方可是连后妃都没有办法留宿的,可是,这下子可好了,宛如住在了那里,加之,董鄂宛如的手段竟然是踢了她心爱的猫一脚,这才让皇上将其抱到了乾清宫,越是这样想,佟诺溪越是气不过,也不知道这个宛如到底是有什么狐媚的手段。怎么一个个男人都像是着了魔一样,对着她就爱不释手了呢。
“淑妃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诺溪啊,那么就请你给本宫和贵妃讲讲,这董鄂宛如到底是怎么样狐媚皇上的,毕竟,在如宫之前,诺溪和她待得时间是多了一些的。”本来蒙古娴也无心和于黛色争个什么劲,一直以来,蒙古娴都知道自己最大的敌人是董鄂宛如,于黛色不过是福临用来避风头的一个权宜之计,是得意不了多久的。
听到佟诺溪要将话头子引上来,蒙古娴当然是乐意了,赶紧接上了话,而于黛色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事态的发展,这个时候,于黛色当然是不用着急了,佟诺溪可是和自己是一伙的,既然中宫皇后愿意听一听,她当然也是有这个兴趣了,进宫之前于黛色就知道了一些,可是,知道的也并不真切,这会子,倒是有兴趣的很呢。
“要说啊,在进宫之前,这董鄂宛如的狐媚功夫还真是很了得。不但皇上被她吸引了,连着我那个不争气的哥哥也被吸引了,这不,前两天刚净身当了太监,这会子还在敬事房疗养着呢?”佟诺溪脸上虽然是带着笑容,可是,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却是恨的牙痒痒,看着宛如,恨不得将董鄂宛如吃下去。
“淑妃,你说佟玉函怎么了?”本来无心参与,既然她们愿意说,随了她们,众口悠悠,宛如也是没有办法的,可是这会子听到佟玉函的事情,宛如吓了一大跳,那一晚她还记得佟诺溪告诉自己要阻止佟玉函,可是,那会子是半夜出宫,那里有时间啊,这会子,难道说佟玉函已经进宫了。
宛如不敢去想。怎么也没有办法想象佟玉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现在,宛如的脑海里面还是佟玉函哪一张俊俏的脸,可是,那样英俊的一个男人,真的为了她进宫当了被阉割的太监,这样的现实,宛如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宛如已经顾不上此刻佟诺溪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她只想要知道佟玉函现在的状况。
“怎么,佟玉函也是你叫的吗。董鄂宛如,本妃哥哥的生死可轮不到你来管,你更是没有资格管,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看着宛如看着自己,佟诺溪更加的生气了,本来这件事情就已经够让她揪心的了,可是,到了现在,董鄂宛如还装着一脸的无辜问着自己,佟诺溪怎么也不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子无耻的女人。
“诺溪,我和玉哥哥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和玉哥哥是很好的朋友,这个你是看见的。”宛如心里面很着急,想要知道情况,可是,看着佟诺溪的样子,压根就没有打算要告诉自己,宛如只好这样说道,却知道是没有用的,、现在,佟诺溪可是将她当成敌人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宛如还是想要试一试。
“本妃怎么会知道,你和皇上之间的事情本妃也是不知道的,还有博果儿之间,对,还有我哥哥之间的事情,本妃是一点都不知道,怎么,董鄂宛如你是要说给本妃听么?”佟诺溪冷笑,看着宛如,觉得是那样的可笑,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这倒是让佟诺溪难以接受。
“皇后娘娘,各位娘娘。今天宛如的工作就是这样,宛如还有事情,今天就先告辞了。”说着,宛如站了起来,等待着皇后的答复,马上离开,这个时候,宛如可没有时间去和别人争什么,刚才听佟诺溪说佟玉函在敬事房,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去看看呢,这个时候,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想要去看看佟玉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