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函没有转过脸了,还是看着宛如,帮着宛如擦着眼泪,就算是这个时候,佟玉函已经虚弱到没有任何的力气,可是,佟玉函还是那么的在乎宛如,凭借着自己所有的力气在帮着宛如擦着眼泪,那么专一,那么的尽心尽意。
“你们聊,我走了。”等候了很久,不见佟玉函反应,晚凉终于知道自己的位子,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晚凉,不要走。”宛如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晚凉的心里面必然是不开心的,她怎么可能放着晚凉一个人在外面呢?
“怎么,留下来看你们亲亲我我吗,我不是圣人,虽是得不到他的爱,可是,宛如,我也是一个女人,也是会嫉妒的。”晚凉停下了脚步,转过了头来,淡淡的说道,脸上带着一丝的无奈。
“不,留你下来当然还有事情。”宛如放开了被佟玉函拉着的手,朝着晚凉走了过来,看着晚凉,盯着晚凉的眼睛,是的,这个时候,晚凉还不等走,宛如还要问的很多事情都等着晚凉来回答,晚凉怎么能走呢?
“我,晚凉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留下来的价值。”晚凉淡淡一笑,终归,董鄂宛如还是自己看错了,原来看一个人是要用心去看的。
“告诉我,你说这个宫里面要的是人要玉哥哥的命,到底是怎么回事?”宛如淡淡的说道,嘴角还是带着一丝的微笑。
晚凉这么说。后面一定有什么关系,不然佟大人也不会被关进来,要说佟玉函进宫来,不过是一个太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用途,要说到有人要谋害他,那不是很奇怪么,这后面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宛如断定。
“没有什么的,宛如你不要再问了,只是一个误会,都是诺溪惹的祸,要不,我也不用躲在这里了,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宛如,你也离开吧,这里不适合你来,你是知道的,诺溪和你误会很深。”突然间,佟玉函打断了宛如。勉强挤出了一些微笑,却没有了先前的热忱。
“玉哥哥,今天宛如找你有事。”宛如转过脸去,是的,今天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看望佟玉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么多的事情,那里让宛如闲的下心来顾及什么儿女自强,只能将正事放在第一位,也许,这样子说有些没有人情味,但是,终究,有些事情,她必须问出来。
“什么,只是,怕宛如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回答你。”佟玉函靠着**边坐了下来,淡淡的一笑,眼神里面略过了一丝不祥的光,很是警惕的看着宛如,等待着宛如的问题。.
尽管此刻,佟玉函,心里面不想要去听,可是,因为是宛如要问的。所以,佟玉函还是笑着认真的听着,这个时候,佟玉函不想要看到宛如脸上的伤感,也许,宛如就是自己的软肋吧,可是,就算是如此,佟玉函知道,自己也愿意去接这一招,就算是进宫当太监,佟玉函也是心甘情愿。
宛如实在是太傻了,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傻,佟玉函也希望宛如能够幸福下去,就算真相宛如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傻傻的下去也是好的,毕竟,有时候人在傻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现在,他所能够做的。就是好好的陪伴在宛如的身边,或者说,默默的守护着宛如就够了。
因为,只有宛如开心的时候,佟玉函也会感觉到幸福,感情,有的时候说不上来是怎么样一回事,终归,就是看到自己喜欢看到的人开心,不管心里面有多少苦,心终归是欣慰的,也于是,就有了走下去的勇气。
“玉哥哥,我...”宛如看着佟玉函的神色,她知道,也许这句话,她是不该问的,可是,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允许宛如多想,她知道她必须问,“玉哥哥,你告诉我,佟大人和我阿玛,他们到底是不是多尔衮的人,告诉我,他们到底为什么要逼死大阿哥?”
佟玉函的眼里面闪过一阵灰暗的光线,转过了头去,终归。宛如还是问了,自己该怎么回答,难道要欺骗宛如,可是,眼前这个女子,他怎么可以欺骗呢,佟玉函是那么的不忍心,只是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看着远处的黑暗,苦笑不得。
“玉哥哥?”看着佟玉函凝重的神情,宛如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佟玉函的表情让她有些看不懂,要说这个问题并没有多难回答,可是,佟玉函却好像认为这是一件难事一样。
“呵呵,宛如,这个我不知道,大人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管的,我知道大阿哥的事情已经涉及到了我阿玛和董鄂大人,但是。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管的了的。”佟玉函转过脸来,看着宛如,脸上的神情更加的凝重。
这件事情,佟玉函怎么会不知道呢,要说到大阿哥的事情,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佟玉函也不可能进宫当了太监,如果不是大阿哥入狱,佟玉函不可能选择最差的条件,当然,每一个人走知道佟玉函是因为宛如进了宫。是的,和宛如有一点原因,但却不是全部,可是,这些,佟玉函都是不能告诉宛如的。
“玉哥哥这是说的什么,什么和我们没有关系,他们是我们的父亲,我们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我们作为儿女的怎么可能这么做,好,既是如此,这件事情,不用玉哥哥管,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宛如疑惑的看着佟玉函,怎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佟玉函会这么说,按照道理,自己认识的那个佟玉函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有,可是,这又怎么样,这样也不代表他们有什么,没有,也并不能给他们脱罪,朝廷,很多的事情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这间事情不是我们可以管的,宛如,这是朝廷的事情。”佟玉函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看着宛如,表情有些发冷,这些话,佟玉函本是不想要说的,可是,终究是没有办法。
“是么,你只用告诉宛如是不是就好了,其他的事情,玉哥哥就不要管了。”宛如冷冷的看着佟玉函。怎么也想不到佟玉函怎么会这么冷漠,要说对佟玉函的影响,宛如一直觉得都是很好的,可是,这会子,宛如有些生气。
“宛如,你要玉哥哥怎么说你的好,这些事情是你管不了的,不是玉哥哥冷漠,而是,这样的事情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佟玉函抬起了自己的头,拉着宛如的手,看着宛如的表情,冷笑一声,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会将自己想成那样的人。
低着头,看了一眼佟玉函,推开了佟玉函的手,径直的站了起来,冷笑,神色很是失望,宛如看了一眼佟玉函淡淡的说道,“玉哥哥,天色已经有着晚了,宛如改天再来看你,今个你还是好好好休息吧。”
说着,宛如朝着门口走去,心里面却是失落的,要说,自己认为的那个佟玉函一直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怎么今天看到的佟玉函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个样子是宛如不想要看到的,那么,宛如宁愿自己离开,这样子,她就可以当做今晚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佟玉函在自己的心目当中,还是原来的那个人。
“宛如,你站住,玉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站住。”不能,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佟玉函在自己心目当中的形象不能就这样的被毁了,此刻,不管怎么样她必须离开,只有这样吗,才能够保留下佟玉函在自己心目当中的完美。
“哄...”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宛如还是没有管,朝着门口走去,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是不能回头的,还有很多的事情等待着她,她必须去完成,佟玉函既是帮不到自己的忙,那么,她只能靠自己了。
“玉函,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傻。”宛如听到了晚凉的声音,似乎不对劲,犹豫了一下,转过了头去,却看到佟玉函倒在地上,晚凉蹲下身子很是吃力的想要扶起佟玉函,只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两个人表情狰狞的在地上,样子很是颓靡。
“玉哥哥?”宛如反应了上来,朝着佟玉函跑了过去,蹲下身来,和晚凉一起扶着佟玉函,难道说刚才是佟玉函掉了下来,而不是东西,想来必是佟玉函想要追自己,着急的掉了下来,佟玉函竟是这么傻。
想到这里,宛如很是内疚,本来么,害的佟玉函净身当了太监就已经很罪恶了,可是,这会子,又害的佟玉函掉到了地上,佟玉函的身体还没有康复,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的,想到这里,宛如忍不住了,扶着佟玉函坐到了**上,一边掉着眼泪,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是这样的多,佟玉函,让她该怎么办呢?
“宛如,不要哭,我没事。”佟玉函的脸色发白,嘴唇已经看不到一点的血色了,只能勉强的紧闭着眼睛,透着眼神能睁开的哪一条细细的缝看着宛如,强忍着疼痛,“宛如,玉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玉哥哥...”
“玉哥哥,宛如知道,宛如什么都知道,你不要说了,不要说话了。”看着佟玉函艰难的样子,宛如的眼泪一直往下掉着,顾不上擦去脸上的眼泪,掏出了帕子帮着佟玉函擦去了刚才掉下**去噌开的伤口,感觉那样的疼,像是搁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
“宛如,让我说下去,不能再藏着了,让我说。”佟玉函凭借着自己的意识强忍着,苍白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看着宛如,淡淡的说道,“朝廷的事情不要管,你不能去管,记住,董鄂大人和我阿玛是保不住的,宛如,一定要留着你的命,一定。”
“玉哥哥,你说什么,你说清楚啊,你告诉我啊。”看到佟玉函晕了过去,宛如有些发急,佟玉函到底是什么意思,宛如不明白,宛如有些着急,摇晃着佟玉函的身子,大声的喊着,“玉哥哥,你醒醒,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
“来人啊,将董鄂宛如给本妃压下去。”身后传来了一声冷冷的声音,可是,宛如已经顾不上是谁了,只感觉到有人将她拖到了地方,扔了下来。
“晚凉参见皇上,皇上万福,参见淑妃娘娘。”耳边传来晚凉行礼的声音,宛如一笑,知道是福临和佟诺溪来了,可是,她已经没有心情去行礼了,只是坐在地上,看着晕了的佟玉函,怎么也想不通,佟玉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留着自己的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董鄂宛如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见到了皇上和本妃还不快些行礼,你真是要反了?”佟诺溪走到了宛如的面前,趾高气昂的说道,语气里面带着傲慢,眼神更是带着一种更洋洋得意的样子。
宛如冷冷一笑,坐在了地方,没有理睬佟诺溪,站了起来,朝着福临福了福身子,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福临,眼睛里面还含着眼泪,可是,她还是尽量的擦去了眼泪,对上福临的眼,淡淡的说道,“奴婢请求皇上能够请御医看看佟玉函,再不看,怕是...”
“来人啊,情王太医过来,好生照顾着佟玉函,要是佟玉函出了什么事情,朕要了你们的命。”福临看了一眼宛如,脸上没有表情,转过了头去,对着身后的人冷冷的说道,看不出情绪如何?
“奴婢谢过皇上。”宛如继续福了福身子,然后,站了起来看到太医已经进去了,想来福临是带着太医过来的,于是,又抬起头来看着福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太医是准备好的,是佟诺溪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