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要和福临有什么的,可是,这会子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样子僵持着不是个办法,听着福临刚才的语气,很明显很是失望,听到福临的声音,宛如感觉自己的心都揪着了,那么的难受,似乎可以感觉到福临的难受,可是,就算是这样,宛如还是没有办法安慰福临的,最起码现在是不行的,于是,索性,说一些好话,让福临的心里面舒服一些也是好的。
反正这样的话,是出于她的真心,也是事实,本来么,得了恩惠就是要道谢的,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哪怕对方对这样的恩惠并不看重,可是,话她还是要说到的,这样,于她的心里面舒服一些。
“哦,谢朕?”福临看着宛如,本以为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道谢的,可是,趁着这个当下,宛如竟然说了,这样子倒让福临有些意外,看着宛如,玩味的看着宛如,猜测着,却还是不明白这个女子。
突然间。福临感觉,原来这么久以来,对于董鄂宛如,他还是不了解,宛如的行为总是让福临感觉达哦意外,就像现在,明明知道她不想要得到她的恩惠,也已经下定决心不去在乎了,可是,突然间,宛如有自己找出来一个恩惠,给福临本来已经破灭的希望又燃起了一丝的希望。
福临看着宛如笑笑,心里面的希望顿时间熄灭了下去,福临已经不奢望这样的希望了,因为通常,本来心里面已经没有了希望,可是,偏偏宛如给了她希望,在她有了一丝希望之后,却以最快的速度将他的希望熄灭,让他的心再次的承受一次痛苦。所以,现在,福临不想要有希望了,也许,像现在这样,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对,奴婢一直希望能放铃兰和惠意出宫去,一直缺没有机会,这才多亏了皇上,奴婢当然要谢谢皇上了。”本来不想这么说的,可是,看着福临没有听下去的兴趣,宛如只能这样客气的说道,说出来话之后,却越发的觉得生分了。
不过,她觉得这样也好,这样的晚上容易让人迷失,这会子,宛如也渐渐的清醒了,还是不要让福临误会什么的才好,也许,和福临就这样皇上和奴婢的关系是最好的了,毕竟,后宫是个十分之地,这样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也许,这也是福临将她放到乾清宫的原因吧。那么,她现在也只是想要静静的待在福临的身边,这样就好了。
“谢的早了,朕只是想要一视同仁,贵妃说了,那一天,淑妃说了,做宫女就该有宫女样子,在皇宫里面就应该更有礼数一些,宫女就是宫女,还是不能有丫鬟的,朕只是收回赋予你的特权罢了。.”福临看着宛如,那样看了许久,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不再看着宛如。
“贵妃?”宛如悠悠的说道,是于黛色么,看来,于黛色在福临心里面还真的是有地位的,今天是在新冬宫,本来说好了去淑妃佟诺溪那里的。可是,终究还是到了贵妃那里,想到这里,宛如淡淡的一笑,心里面却有些酸楚,很不是滋味,原来,这么久以来,她的心里面还是那么在乎。
宛如的脸色有些发白,可是,这个时候,却不能让福临看出来自己不开心,这样子站着可不是个办法,于是,宛如勉强的笑笑,看着福临,冷漠的对上福临的脸,“恩,也是,这也是奴婢所想的,不过,奴婢还是要谢谢皇上,毕竟让铃兰和惠意出了皇宫,我替她们谢谢你,更谢谢贵妃娘娘。”
“得了,场面上的话还是不要说了,朕也不想听,天暗了,你去睡吧。朕也累了。”福临真想要将手里面的凉茶泼到宛如的脸上,这样子的宛如看着是那样的讨厌,什么感谢啊,压根就是厌恶么,难道说皇宫是地狱,听着宛如这话,似乎这个皇宫就是一个大染缸将人污染了似的,听的福临很不舒服。
当然了,更让福临感觉到生气的是,宛如本是不愿意进宫来的,现在倒是好了,自己不出去了,却着急的放着自己的两个宫女出宫,本来,福临房铃兰和惠意出去,是因为自己到宛如心里面所想,可是,这会子,福临就是不想要宛如的感谢,他做什么,那是他的事情,不需要宛如的感谢,这会子听着宛如的话。好像恨不得自己出宫一样。
也许,宛如是没有这么一层意思的,可是,福临听着就是不好受,捏紧了手里面的凉茶,想到刚才宛如不认真给她凉茶的样子,火气不由的涌上了心头,也顾不上许多了,又不能发火,于是,连看也不看宛如一样。只是淡淡的赶着人。
“是,奴婢宗旨。”本也没有打算多留,这样大半夜的站在这里,也不见得好,只是皇上没有开口,宛如一个做丫鬟的,可没有胆子说自己离开,这会子,听了福临这么说也好,本来是要感谢福临的,可是既然福临不要,那么也好了,她也累了,懒得站在这里,赶紧行了礼,往出走去。
“谁让你离开的?”看着宛如离开,福临心里面又有些不愿意,着急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还是蛮不讲理的说道,样子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为了故作镇定,喝了一口手里面的茶,到了在嘴里面才想起来是凉的,心里面不由的一起,可是,看着宛如看着自己,还是忍了忍将凉茶勉强的咽了下去。
“是皇上让奴婢离开的?”宛如站住了脚步,也不知道福临想要做什么,这样子蛮不讲理,明明是福临让自己离开的,可是,这会子又说谁让她离开了,难道说仰仗着自己是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可是,似乎,福临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因为。就算是知道福临这个样子,宛如也是没有办法的,心里面虽说是不愿意,想要反抗,可是,还是不由的站住了脚步,转过头来,无奈的看着福临,问道,“皇上,还有什么事情么?”
“去,给朕一杯热茶,这么大晚上的给朕这样一杯凉茶,就想要将朕给打发了。”福临开始耍起了赖皮,福临也说不上自己是怎么回事,这会儿,福临就是不想要宛如离开,反正是要找个事情拖住宛如的。
福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看到宛如很是生气,本想要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的,可是,看着宛如要走,心里面却又不舍得,要是就让她这样离开了,那么,他今晚留下来在乾清宫做什么。
看了一眼福临,宛如生气的没有说话,可是,有一点法子都没有,福了福身子,然后,找来门外的小丫头要了一壶茶,放在桌子上,看着福临等着她倒茶,生气的倒了一杯茶,这才端了进来,递到福临的手里面,“皇上,茶到了。”
“恩,知道硕脱是怎么回事吗?”福临没有再说什么,接过茶之后,看到宛如无所事事的站在那里,突然间问道,这倒是一句正经话,本来很早就想要问了,一时间却也没有什么机会,毕竟蒙古烟和宛如是福临秘密放出去的。
“是静素,皇上想来是知道,静素已经自尽身亡了,怎么,林朗没有告诉皇上么?”本来是想要离开的,这会子听到福临说到了硕脱的事情,宛如的一颗神经有紧绷了起来,看着福临,一本正经的问道。
“告诉了,只是,这个静素只是辛悠的一个小丫鬟,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件事情倒是哦有些难处理了,摄政王现在要朕给硕脱一个交代,当然,朕知道大阿哥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可是,朕却一点的办法也没有。”福临叹了一口气,当然了,林朗虽说没有回宫,可是,静素和硕脱的事情,林朗昨天连夜就告诉了福临,这会子,福临还在头大,本来今天回来也是想要和宛如商量的。
“想来皇上是知道了辛悠了硕脱之间的事情,或许皇上不知道,辛悠最后了大阿哥,一直想要帮助着大阿哥夺得皇位,而静素也是深爱着大阿哥,这么做也只是想要帮助大阿哥,可是,却没有想到给大阿哥引来了杀身之祸。”宛如看着福临,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埋着福临,这件事情,福临必须是清清楚楚。
“这些朕一直都知道,大阿哥是什么人朕比你更清楚,这么多年来,大阿哥一直和朕的关系很好,只是,却只能是私下里面的关系,表面上朕必须和博果儿关系好,对于大阿哥,只能是....”福临看着宛如,说道这里,突然间停了下来,看着宛如,摇了摇头,后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端起手里面的茶杯,猛然的喝了几口茶,压根不去顾及茶是不是已经凉了。
福临当然不能告诉宛如,这么多年来,福临一直都和大阿哥的私交很好,表面上,看着大阿哥似乎很想要得到皇位,可是,一直以来,却总是暗地里面帮助着福临,尽力的帮助着皇位,那个时候,福临问大阿哥说如果有一天自己将皇位拱手相让给大阿哥希望大阿哥能够接受,大阿哥告诉福临说,年青的时候,想过得到皇位,可是,慢慢的成熟了之后,对那些的身外之物看的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特别在得到了有些东西之后,那些皇宫里面的争争我我,已经让豪格没有了任何的响头,这么多年来,豪格只想要安静的生活,只是,碍于福临还小,豪格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皇位落入多尔衮的手里面,这才表面上合多尔衮争夺,为的就是平衡朝廷,大阿哥豪格一直以来都是为了福临而斗争在朝堂之上,如果有选择,大阿哥倒是愿意带着自己心爱的人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简单的生活下去。
“皇上的意思是说,就算是皇上想要保住大阿哥豪格都不行么?”宛如心里面明白,可是,还是想要确认一下,毕竟,这样的一件历史事情,她想要明白。
宛如没有追问着福临让福临将后面的话说完,毕竟,有的事情,她知道,她是不应该知道的,再说,从福临所说的那些话中间,宛如可以猜测的出,豪格必然和福临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皇位不会是豪格想要的,可是,这些现在宛如都不能说出来,她更是知道,福临不会告诉自己,这样的事情,一直以来,或许只有福林和豪格两个人知道吧。
“如果不是大阿哥担出来,摄政王想要政治的就是朕了,朕现在也是保帅,只能对不起大阿哥了,朕本想要保住大阿哥的,只是,朕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福临端着茶杯,看着远处,淡淡的说道,这样的话,从来没有对着别人说过,可是,这会子,他想要说出来,这样子憋在心里很不舒服。
可是,这么久以来,福临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福临和大阿哥之间的协定,没有第三个人参与,所有的事情,福临必须一个人来承担,这样子太累了,特别是今天,摄政王又来逼迫福临了,逼着福临杀死大阿哥豪格,让福临没有了任何的办法,毕竟,福临只有十几岁,虽说大阿哥要求福临杀死自己,可是,这样的生杀大权,福临还是没有办法下定决心。
想到这里,福临越发的纠结了,一心的想要保住大阿哥,可是,事情好像并不朝着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好像他越是想要做什么,多尔衮就逼迫自己什么,这些年来,福临突然间感觉,当初那个**着自己的十四叔突然间变得那么的不可理喻,让他有些难以招架,可是,现在,他只想要保住大阿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