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叔,朕以为是你理解错了,母后只是说这件事情需要严查,不能口说无凭,十四叔说是吗?”看到圣母皇太后的尴尬,一直沉默的福临说话了,看到自己的母亲这样,他实在是于心不忍,想要帮助自己的母亲。
“本王就等着皇上的这句话,说道证据,本王有,本王是不会口说无凭的,本王可是一个按照规矩办事的人,好,本王现在就给你证据。”看着福临的脸,多尔衮冷冷的一笑,然后,转过身去,对着身边的侍从说道,“来人啊,叫硕脱进来。”
“是。王爷。”侍卫领命出去了。看到侍卫的背影,福临预测到了一种不好的结局,从现在的局势看来,这一次,都是在摄政王多尔衮的预测之后,都是多尔衮布的局,而他和自己的母后,正在一步步走进多尔衮所布的局里,看来,想要救大阿哥,会是难上加难,或者说,压根就没有什么机会。
“微臣硕脱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圣母皇太后,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不一会,就看到硕脱走了进来,像是早就等在了慈宁宫的门口,目的就是为了传召,此刻,硕脱虽是行礼,但是,满是喜色,像是胜筹帷幄。
“起来吧,硕脱,你站起来。听摄政王叔说,你有大阿哥豪格杀死妻子的罪证,哀家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就是欺君之罪,只有死路一条。”圣母皇太后严肃的看着已经站了以来的硕脱,正襟危坐的问道。
“是,硕脱担保,近日硕脱所说的事情,全部属实,如有半点谎言,甘愿凌迟处死。”硕脱抬起了自己的头,看了看严肃的多尔衮,接着说道,“我可以作证,嫡福晋确实为大阿哥豪格所害,是豪格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妻子会拖自己后腿。”
“是吗?你说你可以作证,可是,你似乎和豪格没有多少关联,何以知道这些?”福临看着硕脱笑着说道。他知道硕脱是多尔衮的亲信,完全和多尔衮是一个鼻孔出气,所以,对于硕脱的证词,福临想要提出自己的怀疑,尽管对于硕脱的出现,福临是完全没有准备的。
“回皇上的话,这个皇上恐怕是有所不知了,在辛悠嫁给豪格之前,我们两个人曾今深深的相恋过,后来,尽管她嫁给了豪格,但是,我出于关心,对她依旧是恋恋不忘,于此,很是关注她的事情,在她离开的那天晚上,在大阿哥杀死她之前我是见过她的,是辛悠亲口对我说的,只有玉妃娘娘可以保住自己。”硕脱说着跪了下来,满眼是泪水,看着圣母皇太后。
“对,哀家记得大阿哥的嫡福晋去世的那一天,前一天晚上正好是玉妃去世,这个哀家还记的。”圣母皇太后补充道,毕竟,这件事情对于来说,记忆肯定是不完整的。或者说是完全陌生的,但是,圣母皇太后却是知道所有。
“可是,这一切又和玉妃娘娘有什么关系,硕脱,你接着说下去。”福临听的雨里雾里,看样子这件事情倒是有些复杂,不是一两句可以说的清楚地,福临不免心里面有些着急。
“是,当初辛悠嫁给大阿哥豪格,也只是因为辛悠的父亲是玉妃娘娘的兄弟,出于保护自己的家族,玉妃娘娘就将自己这才有了将自己的侄女许配给了自己的儿子,可是,大阿哥并不愿意,为此,还和玉妃娘娘吵过架,这个圣母皇太后都是知道的,但是,迫于玉妃娘娘的压力,大阿哥这才娶了辛悠,可是,心里面却并不甘心。
于此。辛悠只好将所有的一切幸福都托付到玉妃娘娘的身上,她知道只有玉妃娘娘可以保护她,在玉妃在世的时候,辛悠就对微臣说过,如果玉妃不在了,大阿哥必定是会杀了她的,因为,大阿哥豪格想要找到后台更加强硬的妻子,但是,她不是,所以。只要玉妃娘娘不在了,她是活不了的。
可是,很是不幸,玉妃娘娘终于先辛悠一步去了,那天,我在得知消息之后,赶忙前往大阿哥府,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辛悠,想要让她做好准备,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心有竟然要求我带她离开,说她留下来,只会是死路一条,说是想要和我私奔。
当时,我怯弱了,我吓了一跳,安慰她说道不会的,大阿哥绝对不会这么做,之后,我一个人离开了,可是,第二天就听说辛悠当晚便死于非命,于是,我确定,大阿哥就是杀死自己嫡福晋的凶手,如果有选择,当晚我一定会带着辛悠离开的。”硕脱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样子很是悲伤,想到了辛悠,硕脱更加的难过。
“皇上,圣母皇太后这下你们听到了,本王说的都是事实,加之这才大阿哥谋反,这件事情必须加以调查,必须给大阿哥一个惩罚。否则,于理不公,敢问一个国家的法度如果只是一纸空文,那么,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是很危险的。”多尔衮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这次必胜,这么多年来,他在官场上一直都是一个胜利者,从来没有输过,包括这一次。
“十四叔,你说的,真也知道,可是,如果就这样给大阿哥定罪的话,恐怕会激怒大阿哥的部下,到时候,我们恐怕会更加的危险。”福临突然间新生一计,但是此刻并不可以明说,否则,绝对会被多尔衮遏制在萌芽状态里。
“皇上的意思是说城郊的正蓝旗和镶蓝旗,这有什么害怕的,本王亦是有正白旗和镶白旗,再加上多铎的镶红旗,我们会怕他们,这一切皇上放心,有本王在,一切都会好的。”多尔衮哈哈大笑,本以为这个少年皇帝会说出什么,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担心的竟然这件事情,不禁觉得有些发笑,感情,这个小皇帝是不了解自己的实力吗?
“这倒不是不相信十四叔,想来不管是正蓝旗还是镶白旗,都是我们大清帝国的将士,朕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将士自相残杀,如果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福临笑笑,他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情的,但是,他可以为以后做好打算。
如果将大阿哥豪格交给了多尔衮,那么,无疑是将正蓝旗和镶蓝旗这两旗的兵权全权讲给了多尔衮,那么以后自己是无力回天的,现在,他必须为自己今后做好准备,否则的话,在多尔衮铲除了大阿哥豪格之后,他和自己的母亲会是瓮中之鳖,必须对多尔衮言听计从的,所以,现在,他必须做好准备。
“那么,以皇上的意思,应该怎么处置豪格呢?”听到福临同意处置大阿哥豪格,多尔衮的心情随之也好了许多,警惕心放松了不少,笑着看着福临,想要看看这个少年皇帝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这样的,十四叔,我想通过其他的事情,先将大阿哥豪格拘禁在他的府邸,朕亲自派人严加看管,而这个人是万万不能交给十四叔的,在此期间,就说是和大阿哥商量重大事情,趁此机会,遣散城郊的驻军,十四叔意下如何?”福临这次学聪明了,故意笑着征询着多尔衮的意见,而不是自作聪明的自作主张,就算是摄政王不同意,他也可以说是问问,并不是在下命令。
“皇上这样做,是不信任本王吗?”多尔衮笑着看了一眼圣母皇太后,眼神里有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寒意,他察觉到了福临言语间的意思,是想要自己收回豪格的两旗军士,但是,还是笑着说道,想要看看这个小皇帝到底是想要干些什么。
“这倒不是,十四叔你误会了,十四叔想来是知道朝堂上的人都知道您和豪格之间的敌对,如果将豪格交给你,必然是激化了两股势力之间的矛盾,这样子朝堂会乱,驻扎城郊的两旗军士,怕是也会听到风声,这样一来,怕是有危险,所以,福临才会出这样的计谋,并没有别的意思,不知道十四叔的意思是?”福临笑着说道,看着多尔衮,目光和煦。
“本王没有意见。”看到福临眼角里的微笑,多尔衮也笑笑,这样一来,他倒是想要赌上一把,看看这个少年皇帝的能力,这两旗的军士,他可以给福临,他有这样的自信,想要试试这个皇帝,接着说道,“就这么办,本王这就去告诉乾清宫前的大臣,让他们保守这个秘密。”
“好,谢谢十四叔了。”福临笑着说道,猜到多尔衮不会就此罢休,不过,幸而今天可以这样收场,虽说这一局棋,自己没有赢,但是,多尔衮和自己一样,所以,总的来说,福临还是比较满意的。
“本王知道,告退了。”多尔衮笑着,眼神里满是狐疑,接着,离开了慈宁宫,面色凝重。
顺治五年。是顺治朝最为异常的一年,这一年已经是快要四月份的时候,可是,天空依旧大雪纷飞,极度的寒冷,但是,却又常常是忽冷忽热。
就像是在三月的前几天,阳光和煦,温煞着整个大地,可是,这一年的四月初始,天空又再次突降大雪,将整个大清国包裹在寒冷的空气里,温暖极其阴郁,天气极度紊乱,暗示着这一年的异常事情,让人们仿佛看到了整个混乱的朝堂局势一样,紊乱不堪,并且,冷到了极点。
回到董鄂府里已经有段日子了,她总是有些心不在焉。要是在以前看到姚氏和张氏之间的斗争,还有心情去理会,现在,也只是听之任之,当做是什么也没看见,能够置身事外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参合,她想要尽量的做到清新寡欲,可是,似乎并不成功,心里面总是像是打着一个结似地,怎么也不坦然,整日虽说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可是,依旧觉得心烦意乱。
今天一起**,就觉得心里面微微有一些的不舒服,觉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想来又会是张氏和姚氏之间的小闹小吵,想到这里,她有些厌烦,于是,索性,拿起一本《西厢记》,不顾寒冷去了后院的暖隔里,想要在哪里找寻到一片清静,本想着就算是在乱的心绪,看一本好书。总该是可以得以改善的吧,可是,似乎还并不成功,书里面的字竟然一个也看不进去。
“都说相思是苦,可是,除去像你,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她看着窗外,眼泪在眼角里打转,想到过去的种种,总觉得胸口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阴郁,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就是挥之不去。
于是,她和自己发起了脾气,一个人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窗外恬静的院落,看着院落里满地的雪,看着雪一点点的飘落下去,心里面却是越发的感慨,记得那还是一个雪天,自己就和福临。这样一直,一直漫步在雪地里,静静地,没有人打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用说话,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温暖。
可是,现在呢,物是人非外,自己身处董鄂府,而福临,在上次行苑悲伤的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说是要进宫,可是,却是一直都没有音讯,而皇帝的婚期,也一直没有听到消息。
“小姐,可以进来吗?”铃兰敲门,在门外问道,这一天以来,她心烦气躁的样子,铃兰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什么也没有问,铃兰知道,她是一个凡事都藏在肚子里的人,什么也不愿意说,不管是什么事情。总是一个人默默的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