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安则一脸焦躁的瞪向垂着头的徐染,“我没事,你别担心。”话是对陌生‘女’孩说的。
夏秋柔看出徐染的窘迫。当即开口,“子安哥,然然是我带出来的。现在我们要回去了,你慢慢玩吧,祝愉快。”尾音结束时。她‘唇’角泛上讽刺的笑。
因为二哥的关系,她认识冯子安多年。真没想到对方品‘性’如此败坏。对前妻纠缠不说。还在二婚近在咫尺之即。跑出来偷腥。尤其偷腥的对象............目光淡淡的从陌生‘女’孩清丽的脸庞扫过。
在看到这‘女’孩的第一眼时,夏秋柔与温小寒就止不住惊讶的‘交’换个眼神。像。真像。这‘女’孩分明是然然的低配版。尤其在知道这‘女’孩认识冯子安后,夏秋柔与温小寒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均表示出鄙视。
可恶的渣男,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意识到冯子安对徐染的心思,夏秋柔顿时有了危机感,赶忙带着温小寒与陌生‘女’孩找了过来。
唉。早知道就应该更快赶来了。那样然然就不会被渣男占去便宜。
夏秋柔心思百转千回,只觉‘挺’对不起二哥的。
回去的出租车上。徐染始终没开口说一句话。夏秋柔与温小寒都担心不已。
“内什么,就当被狗啃一下好了。”藏不住心思的温小寒率先道。
夏秋柔点头表示赞同。“多刷两次牙好了。”
徐染本来心情差到谷底,现在被两个损友一安慰。她竟哭笑不得起来。亲爱的朋友。你们确定是在安慰而不是补刀吗?
“然然,别难过了,这次是我考虑得不周全,让你发生意外。”夏秋柔主动反省。
徐染总算抬起头,“怎么能怪你,是我的错。”
“哎呀,你们两个别自责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温小寒回过头,“你们两都没错,我们是高估了渣男的德行,哪知道他会做禽兽不如的事。”
“好了,不说这个了,总之然然你以后少与冯子安接触,我看他对你不安好心。”夏秋柔又点。
温小寒猛力点头,“绝对是这样,刚才那‘女’人你注意看没,她啊.........”话还没说完就被夏秋柔一个眼神制止。
徐染不解,“她怎么了?”事发突然,她都没正眼看陌生‘女’孩一下。
“没什么。”夏秋柔回答。
徐染疑‘惑’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她总觉得对方有事情瞒着她。
“对了,今天的意外就让它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吧,千万别被其他人知道。”温小寒提议,如果然然被渣男强‘吻’的事传到夏医生耳朵里,估计自己与小柔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染与夏秋柔颌首赞同,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不管怎样,还是瞒着夏时景为妙。
远在天边的夏时景最终知晓了这件事。
那天早上他晨跑回来,从信箱里发现了封信。非常普通的棕‘色’信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他的名字。
夏时景捏了捏,感觉里面应该是照片。他心头闪过疑‘惑’,犹豫两秒,将信封拆了开来。
果然是照片,夏时景瞥了过去,血‘色’瞬间从他脸上一‘抽’而光,因晨跑溢出的汗珠冻结在他额头,就连周遭的温度都猛然下降。手背上青筋虬髯,深邃的双眸中煞气无止境的外放。
“冯子安”他将这三字从牙缝中挤出。
齐雅对夏时景的邀约没有表现出任何兴奋,似乎她早就预料到对方会有此行径。
所在医院的楼梯拐角处,身穿白大褂的高瘦男人两眼望着窗外,明明听到她的脚步声也没回过头望一眼。
齐雅眼中闪过丝苦涩,旋即又振作起来。迟早有一天,她要让夏时景能第一时间正视自己。
在他身旁站定,“我来了。”她轻轻开口。
夏时景这才慢慢转过头来,他面容冷峻,眉心带着疲惫,本该幽静如林间深潭的双眸布满血丝。
呵,夜以继日的做实验,写报告,参加学术研讨会,不过就是为了尽快结束工作好与徐染团聚。一想到这,齐雅满腔的心疼顿时化为嫉恨。
他定定的看着她,眉尖微蹙,眼里有着意外、疑‘惑’,还有隐忍的怒火。
夏时景目光太复杂,让齐雅心中涌起无以遁形的窘迫,她作势抚了把头发避开他的视线,“找我有事吗?”
“是你做的吧?”疑问句,肯定式。“我熟悉你的字迹,虽然你刻意用左手把字写得潦草,但笔锋与习惯一时改不了。”
被戳穿的齐雅脸上并未见尴尬,“早就知道你能猜出来,却没料到你第一时间找上我,我还以为你会先找你红杏出墙的‘女’朋友对峙。”她说得嘲‘弄’。
夏时景收回停在她身上的目光,两手‘插’兜,再次看向窗外。“齐学姐,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么无聊的事了。虽然不知道这些照片你是通过什么途径获得,但是.......”语气变得尖锐起来,“我坚决不会允许有人去‘骚’扰徐染的生活,被我抓到的话,我有的是办法给他留下终身难忘的印象。”
“你要我出来就是为找我算账?”齐雅耸肩道,“我到觉得你应该去找你的小情人算账。毕竟趁男朋友不在身边,跑出去偷腥的人不是我。”
“我相信她。”夏时景淡淡道,只是‘插’~在衣兜里紧握成全拳的双手泄‘露’出深藏心中的不甘与怒火。
“呵呵”齐雅好笑,“绿帽子都压上头顶了,你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夏时景的拳头捏得更紧,“这事我会问清楚,如果你安排了人跟踪徐染,请你马上把人撤回,否则他们出了事,就只能自己承担责任了。”
男人的语气始终平和,只有近在咫尺的齐雅才能感受到他说这话时外漏的气场,那股子威压慑得她头皮发麻,寒‘毛’直竖。“夏时景,我是为了你好,为什么你不相信照片上的证据反而向那‘女’人求证?你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谎话连篇的吗?”
“别人我不清楚,也没兴趣知道,但我确定她不是。”夏时景望向天边的云彩,目光幽远起来,“她只有我,其他男人算得了什么?”
“是吗?”齐雅冷笑,“可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其他人,是她的前夫,他们随时会旧情复燃。夏时景,你醒醒吧,你已经沦为悲剧了。”
夏时景腰板‘挺’得更直,“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他偏过头,锋利如刀的目光落在齐雅因嫉妒而扭曲的脸上,“如果你不撤回你安排的人,这次报告你需要的数据恕难提供。”
闻言齐雅用见了鬼的眼神瞪向夏时景,“你居然用工作上的事威胁我?夏时景,你疯了吗?一向秉承公‘私’分明,态度严谨得像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的你居然因为你的小情人拿公事要挟我。”
“提供实验数据给你是情分,不在工作流程里,言尽于此,请你斟酌行事。”冷冷丢下这句话,夏时景头也不回的离开。
近来他瘦了不少,白大褂穿在身上显得空‘荡’,尽管他腰背笔直,看在齐雅眼里竟有了种落寞感。
齐雅暂时忘记了被威胁的愤怒,眼里闪过疼惜。“何必呢,夏时景,明明你对她的信任已经动摇,为什么还不肯松口?”
尽管一再克制,到底夏时景心绪难平。
“夏,你这个数据登记错了。”美国同行安德鲁拿着一个文件夹走来。
夏时景眼睛从显微镜上挪开,他接过记录实验报告的资料,顺着安德鲁手指的方向一看,小数点位置放错。
呵,他竟然犯了如此低劣的错误,真是可笑。“对不起,幸好你检查出来。”‘揉’了‘揉’泛酸的眉心,他对金发碧眼的同行致谢。
“没关系,这也是我的工作。”安德鲁注意到夏时景神情疲惫,担心开口,“我看你最近几乎没离开过实验室,这样不行。夏,我们时间充裕,你不用这么着急。你们中国人不是信奉劳逸结合的理念吗?”
夏时景点头,“以后我会注意。”
“唉”安德鲁无辜叹气,“我不是责备你,是担心你,明白吗?夏,你该休息一天了。上次轮休你放弃了,这次让你补休。”
“没关系,我吃得消。”夏时景淡笑着拒绝安德鲁的好意。
安德鲁看出他的坚持,摇头道,“太不明白你们中国人了,做任何事都争分夺秒,生怕时间不够似的。既然你不想休息,我也不强迫你了,我是一个非常民~主的人。”
夏时景抿抿‘唇’,表示赞同。就在他以为安德鲁要离开时,对方又转过身来。
“对了,夏,你看过武侠小说吗?”
夏时景有些意外,却还是点头,“看过。”
闻言安杜鲁来了兴趣,“我也看过,不过有件事不明白,能不能请教你。”
“请说。”
“有本书上说你们中国有种神秘的巫术,叫盅。盅有很多种,其中有个叫情盅,只要中了这个巫术,‘女’人就会对给她下‘药’的男人一见钟情、至死不渝,是真的吗?”安德鲁湛蓝的眸子闪烁着名曰期待的光芒。
夏时景颇为无奈,“那是小说,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