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泪痕的冯母将儿子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别想了。你没大事就好。若你真有个闪失,让我和你爸怎么活啊。不为我们着想,你也得考虑晶晶还有你们没出生的孩子啊。”
“晶晶?”冯子安皱眉。他觉得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片断。
一旁的徐晶晶注意这一状况连忙上前打岔,“子安,你麻‘药’刚过。不能费神。医生‘交’代你醒来后我们要跟你说说话,不能让你继续睡。”
“哦。”冯子安‘摸’了‘摸’身上绷带,“这东西绑得真紧。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傻儿子,你骨头断了不绑紧点能长好?别‘乱’动。碰到伤处又要喊疼了。”
“好。”冯子安听话的收回手。
晶妈看都冯子安与母亲的‘交’流方式忍不住担心起来。这么听母亲话的男人。可以让晶晶托付终身吗?
随着麻‘药’褪去,冯子安的大脑也逐渐清明了。徐晶晶发现他看自己的目光若有所思。顿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好不容易逮到自家母亲与冯母都不在的空挡,她来到冯子安病‘床’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冯子安原本想装睡,可徐晶晶怯弱弱的目光让他忽视不了。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没打算拆穿,你别这样看我。”他迎上徐晶晶的视线。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从徐晶晶眼里掉落。“子安,我当时一定是昏了头。都没注意到咱们是在马路边。我怎么能.........怎么能........”她举起两只手,‘抽’‘抽’噎噎道,“如果你真有意外。我就砍了这两只手再随你而去.....”
“说啥傻话呢。医生不是说只要好好调养,我就能康复的吗?”他打了个哈欠,毕竟上过手术台,元气受损难免。
“子安”徐晶晶在‘床’沿蹲下。“别瞒我,你心里肯定怪我吧。”
她声音很轻,问得冯子安都心虚了。
说实话,哪能不怪徐晶晶。若不是自己命大,可能现在都在‘阴’曹地府了,路上车水马龙,徐晶晶居然舍得把自己往汽车面前推?
可是再去责怪又能怎样?
徐晶晶怀了自己的孩子,双方父母已经商定好了婚礼。如没有意外,这个‘女’人必定是自己的妻子,将来为他生儿育‘女’,共度余生。
只是一想到自己要与内心歹毒出徐晶晶夜夜同‘床’共枕,冯子安不由生起若自己惹她不高兴,会不会被泼硫酸的担忧。
还是然然好啊。以前自己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她都从来没想过报复自己。反而忍下所有委屈。
那么好的‘女’人,自己注定辜负了。
“孕‘妇’就爱胡思‘乱’想,都说我不介意,你怎么还不相信?”冯子安强扯了个微笑。
徐晶晶倒不介意冯子安到底怎么看待这件事,可是说到底是自己冲动下犯的错,如果不忏悔一下难免会让男人多想。
“你知道吗?嫉妒会让‘女’人疯魔。看到你用那样不舍的眼神追随徐染,我怎么还能冷静。子安,我之所以那么做也是太爱你了。你可以责骂我,讨厌我,恨我,甚至可以取消与我的婚约,可你不能否认我对你的感情........”
“我知道。”冯子安打断徐晶晶的话,“这事我也有错,咱们就不提了,好吗?”
面对他安慰的视线,徐晶晶终于展颜一笑。“子安,谢谢你原谅我。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
“记住你的话,下次再这么做,我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命等到宝宝出生。”
“嘘,别瞎说。”徐晶晶伸手堵住冯子安的嘴。
这个‘女’人一定爱惨了自己。这一次姑且当她是妒火中烧,鬼使神差下犯了错吧。冯子安告诫自己。
徐染并没把自己已经和冯子安办好手续的事告诉夏时景。下班后,她买了菜赶到夏时景家,夏时景早就给了她一串备用钥匙,如今她俨然是这公寓的‘女’主人。
开‘门’,换鞋。进厨房,将买的菜放到流理台上。她洗过手,擦净后回到客厅从包里拿出手机,十指挥舞,发送短信。
“会什么时候开完?”
半响没回音,徐染心想夏时景开会的时候手机可能关机。于是又按了几个字发送,“我在你家,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
夏时景的消息迟迟没有回,而徐染一等就到晚上八点半,一桌子的菜早已凉透了,而她则饿得没知觉。
手搭到胃部慢慢的‘揉’着,如果他知道自己饿着肚子等他,肯定又是一大通埋怨了吧。嘴角划过傻笑,可自己却是等得心甘情愿呢。
他等了她那么长时间,自己为他错过一顿晚饭又算得了什么?
夏时景推‘门’就发现屋内灯火明亮。“徐染”他叫唤,没人回话。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清香,他快步来到客厅,并没找到熟悉的身影,只看到桌上丰盛的饭菜。
厨房间没有,浴室他也敲了‘门’,没人。
“难道人回去了?”他自言自语,忍不住掏出手机看了下。早就没电关机的手机屏幕漆黑。
拎着公文包,夏时景准备先回房换衣服再给徐染打个电话。当他一进卧室,就觉空气中的味道不对。似乎有抹淡淡的馨香,而这,与徐染惯用的洗发水味道一致。
他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想了想,还是将灯打开。
‘床’上有个曼妙的身影躺在那,似乎灯光刺到她眼睛,只听她嘤咛一声,慢慢的坐了起来。
“你回来了。”睡眼惺忪的‘女’孩‘揉’着脑袋说。
夏时景目光发直,紧紧的注视着她一举一动。
“怎么开会开到这么晚?吃饭没。我等你等到睡着了。”‘女’孩说着,身子缓缓挪到‘床’边,俯下~身寻找地板上的拖鞋。
夏时景像是受到蛊‘惑’般迈开步子,他把手里的包往‘床’上一扔,视线始终不离醒来后‘迷’‘迷’糊糊的‘女’孩。
等他在她‘腿’边蹲下,徐染才注意到他脸上异样。
“怎么了?”她笑,“开会开傻了?”
“你睡的是我的‘床’。”他拿起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目光灼灼的直视她的眼睛。
徐染有些不好意思,“太累了,谁叫你的‘床’舒服,让我睡一下没关系吧。”
“你做好了饭,睡在我的卧室等我回来,徐染,你知道这对个男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吗?”他似乎很‘激’动,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滚烫得惊人。
徐染想‘抽’回自己贴着他脸颊的手,却未果。“我是不是做错事了?”她羞得脸目光都躲闪起来。
男人摇头,“我只是太高兴了。”他的目光不再强势,终于柔和下来,“徐染,我真得很高兴,真想一辈子这样。”
“那是不可能的。”徐染道。
男人如遭雷击,身子突地一僵,看到血‘色’从他脸上迅猛消失,徐染才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很过分。
“内什么,我如果加班的话就不能赶回来做晚饭啊。还有,如果一直让我做好饭等你回来吃,我不是太辛苦了吗?夏时景,做人要厚道,不带这样欺负‘女’人的。”她语气慌‘乱’的解释。
闻言他的脸‘色’再次恢复,“以后不能开这种玩笑。”恶狠狠的威胁。刚才那种打击再来几次,真的会致命的。
徐染傻傻一笑。
她发傻的样子很憨,‘唇’瓣微开,眉眼弯弯,像被人用颗糖就能‘诱’~拐到手的稚童。夏时景不由看痴了。
如果他的舌尖能从她的‘唇’缝间伸进去,那里的滋味一定比蜜糖还美好。
似乎注意到他蠢蠢‘欲’动的火苗,徐染连忙将笑容一收。“夏时景,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嗯?”沉浸在美‘色’中的男人本能出声。
徐染避开他能吞噬人灵魂的深邃视线,“我和冯子安今天上午领了离婚证,我......自由了。”
啪、啪、啪
千朵万朵烟‘花’在夏时景脑中炸开,他只觉耳朵轰鸣作响,面前眼‘花’缭‘乱’一片。
“你........”他好不容易让视线定焦在她脸上,“能不能再说一遍。”
徐染知道他为什么不敢相信,毕竟期盼了那么久的事突然放到面前,给人造成的震撼就跟中了千万大奖一样。
“夏时景,我自由了。”她缓缓垂下头,两手将男人的脸捧了起来,将自己的‘唇’送到蹲在‘床’边的男人‘唇’上,轻轻一碰、离开。
那感觉对夏时景而言,就如羽‘毛’拂过心尖。
“高兴吗?现在至遥远的将来,我再也不会和任何男人扯上关系,除了你。”再次‘吻’上,离开,“谢谢你这么久来的不离不弃,现在起,我也可以同样的回报你了。”感动于男人长久以来的深情,徐染红了眼眶。
当她的眼泪滴落到他‘唇’上时,他品尝到幸福的味道。
“徐染.......”他唤着她的名,将她按到到‘床’上,两人不顾一切的‘吻’成一团。
情到浓时单纯的亲‘吻’已经不足以宣泄,他的手颤抖的抚~‘摸’向她柔软的身体,滚烫的‘吻’从她‘唇’上向下移,经过她优美的脖项,‘精’致的锁骨,还想往下.........
“停”徐染忽地抬手打断他。
夏时景呆愣愣的望去,只见他的‘女’孩溢满‘春’意的水眸此刻全是羞窘。“可能要洗‘床’单了.....”
‘床’单不急,事后再洗无妨。
被‘欲’~火烧昏头脑的男人如此想。
“我......”她勉强坐起身,胡‘乱’拢了下刚才亲‘吻’中‘弄’‘乱’的衣服,“需要碗红糖水。”
一听这话再联系她的表情,夏时景只觉脑袋又是一阵轰轰‘乱’炸,当然这次不再是烟火齐飞,而是台风过境,病慌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