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比大脑反应快,她两脚一撑,跳下‘床’。
“然然”冯子安大叫。
徐染将手里的纸巾盒大力朝狼狈的冯子安仍去。接着跑向‘门’口,用最快的速度逃出‘色’~狼之口。
“徐染”
一口气冲出家‘门’,将冯子安的怒吼甩在身后。徐染跑进浓浓夜‘色’。
夜风很凉
不知跑了多久的徐染被阵阵夜风吹拂,总算意识清明下来。
她单手撑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才。差点.........她差点就被冯子安那‘混’蛋给强~暴了。
身上裹着客厅玄关处顺过来的风衣,她下意识的紧了紧。用这样的行为给自己安全感。此刻她身上全是汗。被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哆嗦,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徐染根本不知道冯子安‘抽’的什么疯,新婚之后,明明就为徐晶晶守身如‘玉’,今天怎么会‘欲’~火焚烧,晚节不保了。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她光脚走在路上。发丝‘乱’做一团,已经引得寥寥无几的路人侧目。
冯家是回不去的。只能回娘家了。
呵。一直不想让妈妈担心,没想到最后还是避免不。她这个样子回去,她~妈妈肯定会担心得睡不着觉。
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马路上。经过刚才一场动‘乱’。徐染不敢掉以轻心,她以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之势前行,当那辆黑‘色’轿车在身边戛然停下时,额头冒出冷汗。
前窗缓缓滑下,一张清俊的脸出现在她视线里。
“夜跑?”男人皱着眉问,目光从她赤~‘裸’的双脚一扫而过,“被打劫了?鞋子都没给你留下。”
听出他言语里的讽刺,徐染真想翻个白眼,她转过头,正视前方,继续赶路。
轿车缓缓驶来。
“这就是你说过得还不错。”
“.........”
“鞋子没了,耳朵也没了吗?”
“.........”
“徐染”男人提高音量。
闻言徐染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提起‘腿’就向前冲。她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夏时景还要来打击她,难道老天是想看她能熬到什么地步吗?
眼泪纷飞在夜风中,她自己都没发现哭了。
脚下一阵刺痛,她身形一个踉跄向前载去,幸而这时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前倾的腰。
“跑什么跑,被打劫的后遗症吗?”男人语气不善的问。他呼吸急促,身上隐隐有汗水的味道,看得出他刚才追得很急。
徐染埋头不说话,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与夏时景靠得极近,他说话时呼吸全部扑向她的耳朵。
她的沉默让夏时景又慌又急,“上次遇到你被抢劫,这次碰到你被打劫,徐染,你的运气真是全天下第一份的好。”他自以为说了句轻松的话。直到横在她腰上的手背传来阵湿意,他的心完全慌了。
“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他强迫她转过身,让她的脸面向自己。
徐染能怎么回答他?
难道要她说自己差点被老公强暴了?这样的话她还要不要见人。
她默默的流泪,鼻子一‘抽’一‘抽’,却始终没说出一个字。
夏时景急得想骂脏字,他的目光在‘女’孩被长发遮住一半的脸上停顿几秒,又一路滑下,透过刚才拉扯散开的风衣衣襟,他看到里面柔软的睡衣质地,再联系‘女’孩光着的双脚,他瞳孔一紧,目光瞬间变得锐利。
“冯子安对你动手了?”咬牙切齿的问。
徐染身形一僵。
她这一下意识动作让夏时景以为得到了答案,“走。”他拽起她的胳膊。
“干嘛?”徐染不肯挪步。
“当然是去找冯子安,他一个大男人对‘女’人施暴这算怎么回事。”夏时景气势汹汹的说,整张俊脸都覆上层黑‘色’煞气。
闻言徐染脸‘色’一红,“这关你什么事?”
夏时景一怔,是啊,他有什么立场站在徐染这边为她主持公道,然而,让他眼睁睁的看徐染受辱更是不可能。
“我是你的医生,当然要关心你的身体。”找到完美的借口,夏时景再次想拉徐染走。
徐染被他的力气带得向前一步,脚下又是钻心的痛。
看她连连‘抽’气,夏时景以为是自己的力度伤到了她,连忙松开手。徐染注意到他眼中一丝自责,只得解释。
“我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划破了。”
夏时景垂眸望去,夜‘色’下那双洁白的脚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他只觉喉咙发干,“让你‘乱’跑。”用恶劣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尴尬后,夏医生又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刚才为了追徐染,他把轿车所以泊在路边。
因为徐染执意不肯让夏时景送她回冯家讨公道,又担心自己这样落魄的回娘家会让妈妈担心,就折中一下,选择去夏时景家。夏时景明确表示自己家只有他一人,徐染放下最后的顾虑,她怕对方家里有长辈会误会。
如果在以前,让徐染深更半夜去男人家,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但现在一是形势所‘逼’,二是徐染相信夏时景的人品。三番五次的对她施以援手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当然他对她这么友善的原因徐染也想过,人家不是冯子安的朋友吗?又是个医生,当然充满爱心。
夏时景的家在市中心,这里寸土寸金,看来医生确实是个有“钱途”的职业。徐染暗暗下着定论。
夏家公寓位于18层,100平方米左右,装修得简单又不失大气,家具不多,一眼看去似乎缺少人气,不愧是单身男人的家。
徐染被夏时景扶到沙发上,她脚上的伤口之前被夏医生简单处理了翻。就在徐染打量房间时,夏时景端来杯热牛‘奶’。
“先喝点吧,你脸‘色’很难看。休息一会儿就去洗个澡,客房里沐浴用品都是新的,至于衣服.......”他望向徐染身上的风衣,却被对方脖子上一抹殷红吸引。
那个位置,那么暧昧的‘色’泽。即使自己再没经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口啜着牛‘奶’的徐染忽觉头皮发冷,不由抬起视线看向站在身前的男人。只见他目光炯炯,落在自己脖子上。
徐染先是诧异,然后一惊,迅速反应过来,她慌忙抬手掩住,不敢再去看夏时景的脸‘色’。
‘混’蛋,我在慌什么?意识到自己的行径,徐染一阵愕然。都怪夏医生的目光太过严厉了,搞得像是自己做错事一般。
“这就是你半夜跑出家的原因。”夏时景两手环‘胸’,忽而开口。
徐染一脸尴尬,这个问题太过‘私’密,夏医生怎么逮着不放。“这应该不关你的事吧。”她整理好情绪,尽量表现得平静。
这份平静底下透‘露’着丝疏离,明显在告诉夏时景不要再问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没热络到能够讨论这问题的份。
可夏时景显然没领悟到徐染的用心,他继续不依不饶的问。“冯子安要跟你行房,你就跑出来了?”干净、直白、一针见血,不愧曾经为理科生中的学霸。
徐染又羞又窘,“说了不关你的事,你问什么问。”她顾不上脸红,扯着脖子对高高在上的男人叫嚣。
见状夏时景的眼中突然绽放出奇异的光,“不关我的事,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马路上捡回来的。”
“你可以把我捡回来,我也可以现在、马上离开。”徐染怒道。
看她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夏时景笑了。“哟,认识了这么久,才看出原来你是个火爆脾气,冯子安知道吗?”
“别跟我提他。”徐染眉头锁得紧紧。
夏时景干脆在徐染身旁的沙发扶手处坐下,两人之间隔开一个人的距离,可他居高临下的模样,硬是让徐染觉得这个男人近在咫尺。
“不提他怎么能行。”夏时景反问,“他是你老公,你的另一半,按理说,你有义务与他行~房。”
听到夏医生以高冷之态说出“行~房”二字,徐染又是一阵头痛。“凭什么他想要我就必须给?”
“凭你是她老婆,是法律上唯一有资格替他繁衍子息的‘女’人。”
“繁衍子息?我能吗?”徐染双手一摊,晶亮的‘阴’谋似笑非笑的看向夏医生。
“也许在他看来,结果不重要,男人享受的是过程。”
大晚上的跟个称不上多熟悉的男人讨论人类繁衍问题,徐染不得不为自己的胆量点个赞。“不说这个了.......”她干笑两声。
“你又想逃避?”
“........”当徐染的目光对上夏时景冷冽的视线后,到嘴巴边的话都忘了个干净。
“冯子安出轨,你逃避。现在他想回归婚姻,与你过日子,你还想逃避吗?”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将徐染的鸵鸟‘性’格捕捉个正着。“徐染,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丢出的这个问题让徐染陷入沉思。
她要的一点也不多,干干净净的男人,简简单单的婚姻,娇糯可爱的宝宝。而这些,在别的‘女’人看来唾手可决的东西,对她而言已经失之‘交’臂。
“我打个比方.....”夏时景又道,“如果冯子安离开那个‘女’人,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你会接受吗?还是你打算像今天一样,从‘床’上跳下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