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什么,坐里面去。”
徐染的动作快过大脑,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让出一方位置,而夏时景毫不客气的坐进来。不等徐染开口,夏时景就向司机报出冯家地址。
“夏。夏医生。”徐染结结巴巴道,“不用麻烦你送我回家了。”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闭目养神。
徐染紧了紧怀中的包,忽而后知后觉想到。在夏医生强大的气场下,自己竟沦为小学生般听话。甚至忘记了.......抓着包包的手指因用劲而泛白。
“里面是你全部家当吗?”
男人毫无情感‘波’动的话语传来。
“啊?”扭头望去。
“为了这个包不惜跟人拼命。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种惜财如命的‘女’人。”一点也不客气的讽刺。
徐染微怔。好一会儿才道,“里面有我和子安上午去领的结婚证。”
“..........”
就在徐染以为夏医生不会再说话时。他又开口了。“你们不是早结婚了吗?”问得略显迟疑。
徐染干笑。“我们是先办酒后领证。”
看着‘女’孩苍白的笑容,夏时景微愕。“新婚期就‘弄’得一身伤,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照顾你的。”
“啊?”徐染还好奇夏医生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却见对方又一次闭上眼睛,她只得乖乖闭嘴,两眼朝车窗外看去。
到了冯家楼下。夏时景不客气的让徐染下车,自己重新坐上出租扬长而去。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感觉不对立即去医院做检查。”
待出租车驶出视线。徐染这才转身。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大吸一口气,向楼道走去。
刚进‘门’。婆婆就闻声走过来。
“然然。不就是去拿个检查报告吗?怎么这么晚回来?又跑哪里去玩了?你爸还饿着肚子等你回来做饭呢。”冯母一叠声道。
徐染弯腰把鞋子换好,待她站起身,冯母的话立即止住。
“天,怎么回事?然然你去打架了吗?”冯母的手朝鼻青脸肿的徐染‘摸’来,却又不敢碰触般中途缩了回去。
“妈,我没事。”徐染不顾嘴角的撕痛努力笑了笑,“路上被车子带了下,已经去医院处理过了,您不用担心。”
“哦。”冯母好半响才道,“去医院不是你自己付的钱吧,肇事司机有没有负责?”她紧接着问。
“当.......当然。”徐染略显慌‘乱’。
“那就好。”听到媳‘妇’没有自己掏钱看伤,冯母总算放下心,“你受伤了就去休息,晚饭我来做。”
“这是皮外伤没关系。”徐染道,“妈您去休息,我这就换衣服做饭。”抱着怀中的包朝自己房间快速走去。
媳‘妇’的识趣让冯母心情大好,她坐回沙发从果盘里叉了块水果吃了起来。
夜已深,徐染靠在‘床’头,两眼直直的盯着手中薄薄的纸,内心忐忑、无助。
“如果子安要离婚,我........认了。”她幽幽一笑,空‘洞’的眼里除了悲哀,还有绝望。
冯子安到家时看到硬撑着没睡的徐染,吃惊不小,“怎么还不休息,不是叫你不用等我的吗?”
徐染起身,拿起准备好的睡衣送到老公面前,“我有事要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