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霏儿顿时语塞,有些恼羞成怒的踢了白漠寒一脚,这才言道:“所以说,你好端端的姓白做什么,真是让人骂人都骂不痛快。”
指着自己,白漠寒好笑的道:“这也能算是我的错。”
话落,见妻子眼神淡淡的扫了过来,白漠寒好笑的点头道:“好好好,是我的错,谁让我天底下那么多姓我不选,偏偏选了个姓白的投胎呢,真是让我家霏儿骂人都不能骂姓白的了,若不然,霏儿你看这样行不行,以后我就姓司马,就叫司马漠寒,你觉得这名字怎么样。”
“司马漠寒。”呢喃着这个名字,司马霏儿脸上不由多出了几分笑意,只不过这笑意很快便隐落了下去,只望着白漠寒道:“这什么名字,乱七八糟的。”司马菲儿心里明白,虽然白漠寒嘴上说不介怀这些事,但是自个还是别碰这个的好,当下接着道:“行了,我知道你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哄我开心,我如今一点气都没有了,至于你,还是继续叫你的白漠寒好了,司马漠寒,又绕口,又不好听,改成这样,外面人该都笑话你了。”
闻听此言,司马霏儿匆匆说了两句话,便将头转到了一边。
就在此时白漠奇抢先开口道:“我说你们闹够了没有,没听到郑大人说着多重要的事情吗,你司马家不参加就给我闪到一边,别妨碍我们。”
这话一落,便有许多人紧跟着言道:
“是啊,不守规矩也就算了,拜托就在一边窝着,别在这里挡着我们的路,左右你们司马家已经注定败北了,还来这里干嘛,还有,看看你们还剩下几个能打的人吧,若是有脑子的话就在这里放弃吧,认输,放心,若是你们从这里认输的话,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我们就认同了也没什么。”
这话一落,只听一阵哄笑声响起,司马傲天的脸色顿时由阴沉了下来,还不待司马傲天开口,司马懿便抢先一步站出身道:“好啊,既然你们这么希望我们弃权的话,那我司马家就在这里弃权,你们自己玩去吧。”
司马懿这话一出,顿时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宁静,显然众人都没有想到,司马家众人会这么容易便应了这话,如今话已出口,司马家又这么顺坡下驴,说了不参加团体赛,不过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这团体赛才是真正的杀戮场,既然有这么个任人宰割的,自然不能放过,这样一场下来,说不定直接就能把司马家给灭了,即使司马家手里还有什么底牌,但最起码也能让司马家的气势若上几分,毕竟来这里比试的家族可都有吞并对方的想法,如今这可能如此大,叫人怎么能不动心。
当下除了司马家外的所有人几乎都望向了郑秀。
郑秀此时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见众人望了过来,不由硬着头皮道:“司马公子可能误会了,这四国大比乃是几国的约定,哪里容得了你说不比就不比的,若是想退出,也得其他几家同意才行。”郑秀的一番话完全把自个说成了局外人,而显然,其他几国可是不会同意司马家就这么推出了,就算如今司马家威胁不大,但是也不会允许有一家坐山观虎斗的。
当下便有人回道:“退出,怎么能行,再说了,你见历届的四国大比,有哪个是在没有参加完比试的时候,就退出的。”
当下便迎来了一阵的附和,当下郑秀心里暗笑,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禁声,这才开口道:“既然大家意见都不同意,好了,那就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司马公子,你也只好等着了。”
闻听此言,司马懿不由嗤笑了一声,淡淡的扫过众人道:“你们这些人那,真是说话不算话,拉出的屎都能往回坐,佩服,佩服啊,我是应了你们的要求想退出,现在呢,你们又不同意了,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而且那谁,这些事啊本就事你计划好的,何必拉别人出来垫背呢。”
说到这里,司马懿忙转头望向司马傲天道:“大伯,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事情有了定论,大伯记得通知我一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司马懿走的潇洒,却气的郑秀的牙都咬碎了,这话里的意思可是明白的很,别人自然不是傻瓜,郑秀自个自然是更加明白,当下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不过瞬间便消失无踪。
郑秀自己觉得自个没有流露出什么来,但是一直都在专注与他的司马傲天却看的清楚,深吸口气,司马傲天心中暗道:“是啊,也到了了解一切的时候了,既然要玩咱们就玩个彻底吧。”
待郑秀宣布了比试规则,司马傲天便将众人领了回去,神情严肃的道:“如今这个情况该如何是好,原来漠寒战力超群,这些倒是不用我们担心,可如今漠寒这个样子,咱们原本的计划只怕是行不通了。”
闻听此言,司马懿忍不住怒道:“大伯,我不是说过了吗,咱们不参加不就可以了吗。”
司马敦忙将其拽着坐了下来,安抚道:“大哥,你听大伯说完,先别这么激动。”
“激动吗,阿敦,你该清楚的很,参加进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们身上是虽然有护甲,但是,这护甲在白漠奇和王聪这种人的面前,根本就是摆设,完全没有作用,一旦上了台,可谁也不敢保证,我们能活着回来,而且父亲的仇还没有报呢,我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
司马敦顿时语塞,一时间习惯性的将视线落在了白漠寒的身上,不想司马懿见了当下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带着几分嘲弄道:“漠寒如今自身难保,你看他又有什么用。”
这话一出,司马霏儿当下便不乐意了,恼怒的站在了司马懿的身前道:“你干嘛这样说话,漠寒现在这样,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你说这话,让他如何自处。”
闻听此言,司马懿当下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出了这事,当然不是他自己愿意的,不过却也是他自找的,别说你,便是我都和他说过几次,那白漠奇不可信,可他呢,偏偏对人家掏心掏肺,整天师弟长师弟短的,结果怎么样,被人背后捅刀子了吧,什么师兄弟,在利益面前,又如何能够长久。”
见司马懿说到这里,白漠寒深吸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妻子的肩膀道:“霏儿,让我自己说吧。”
闻听此言,司马霏儿有些担忧的道:“漠寒,可是……”
摇了摇头,白漠寒忙安抚的道:“别担心,没什么事的。”
见丈夫说的坚持,司马霏儿深吸口气,终究站在了白漠寒的身后。便见白漠寒笑望着司马懿道:“阿懿,我知道,你一心想给二叔报仇,可是我还是那句话,你有没有想过二叔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又是否会高兴。”
司马懿闻言,身子一僵,却忙深吸口气道:“少拿这种话来哄我,身为司马家的子嗣,还是司马傲林的儿子,若是连杀父之仇都没法给他抱,那我还算是他的儿子吗,不仅别人瞧不起,我自个都瞧不起我自个。”
司马敦见自家哥哥神色激动了起来,怕伤及漠寒,忙上前将手搭在哥哥的身上,这才言道:“哥,你别说了,这些事先放一放,如今还是先说团体赛的事情为好。”
冷冷一笑,司马懿却是不以为然的道:“这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漠寒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这里面完全是郑秀的阴谋,原来漠寒实力超群,我们跟着掺和也没什么,可现在摆明了漠寒……”
听到这里,司马敦眉头一皱,手瞬间紧紧的勒住了自家哥哥的脖子道:“哥,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别再往下说了。”
司马懿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对白漠寒这个妹夫实在太残忍了,深吸口气,忙将后面所有的话都给压了下来,许久方道:“是我说错话了,漠寒,我有口无心的,你别见怪。”
白漠寒轻叹口气,忙开口言道:“是我让你们失望了。”
这话一出,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司马傲天忙道:“漠寒啊。”
见丈夫沮丧的模样,司马霏儿狠狠的瞪了司马懿一眼,这才言道:“漠寒,你别想太多,这不是你的错。”
摇了摇头,白漠寒直面司马懿道:“阿懿,我知道,团体赛你不想参加,其实我也不想,只是你有没有想过,郑秀那人会不会让你逃跑,只怕若是你不参加,才是更危险,你也看到了,漠奇都被他挑拨的对我下了死手,那其他人呢。还有一点你也没考虑到,原来司马家还有我立的威,让人不敢有什么其他想法,可现在,我连个纸老虎都不算,根本吓唬不住人,而且就算是别人都同意你退出,你就不怕他们背后下手嘛,那才是防不胜防的。”
司马懿听罢,顿了顿道:“他们真的敢嘛,虽然漠寒你受伤了,可是王叔、阿兰他们还在啊,他们的实力也不弱啊,他们未必是阿兰的对手吧。”
“他们实力是不弱,而且看在漠寒的份上也会帮着咱们,可是你已经没了往日的威,在别人眼里你就是随便拿捏的木偶,而且在这暗处下手你能防多少,再说了其他人知道王叔他们的厉害嘛,这獠牙只有露出来,才是真正能震慑人的。”司马傲天当下一脸凝重的说道,其实他心里还有几句话没敢说出来,王叔、阿兰他们现在可以帮着司马家,可是时间长了呢,自个这心里反正没底,而去白漠寒也没有彻底放弃,出于对白漠寒的盲目信任,他也想拼死一搏。
司马懿略想了想道:“既然咱们往日的威严不再了,可以让王叔他们现在就立威啊,以他们的本事,肯定很快就能扬名的。”
司马傲天摇摇头道:“现在,已经晚了,若是现在才去立威,在其他人眼里,咱们可不是在立威,而是在演戏给他们看,在他们眼中咱们就真成了个外强中干的壳子。”
司马懿听了这些话,就是一滞,无力的跌倒在了地上,许久方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真的要看着咱们自己人去送死。”
“也未必是去送死。”白漠寒淡淡的一句话,司马懿顿时将头抬了起来,紧跟着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漠寒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望着众人疑惑的神情,白漠寒方才打了开来,只见一瓶一瓶的东西紧紧的挨在一起,即使没有细数,起码有上百瓶。
望着众人疑惑的神色,白漠寒这才解释道:“这其实是我本就准备好的,不过一直没有时间拿出来罢了。”
知道白漠寒出品必不是凡品,便连司马懿都好奇的望了过来,当下便追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漠寒,现在可不是绕弯子的时候。”
闻听此言,白漠寒笑着言道:“可以让人瞬间失去意识的东西。”
“什么?”
望着众人一脸惊惧的模样,白漠寒顿时好笑的道:“放心好了,不是什么邪物,不过是让人昏过去罢了,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听闻此言,司马懿却有些担忧的问道:“那漠寒以你所说,既然会让人昏过去,你觉得郑秀不会在这里面动手脚。”
“当然会了,所以我还准备了这个。”
话落,白漠寒又将一物拿了出来,这次不等众人询问,白漠寒便抢先言道:“这是假死药,将人弄晕之后,立刻将这东西给他们喂下去,他们便都是死人,想来郑秀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很得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