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王羽琨喊了一声,委屈的道:“王叔,你没看我已经占据下风了,你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帮着漠寒踩糊我,我发现,自从你遇见漠寒,这心是越来越偏了。”
“越来越偏,有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对了还有一点我也可以保证,那就是无论如何,少主在我心里都是最重要的,我从来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听闻此言,王羽琨无力的吐槽道:“拜托,这还是站在我这边啊,跟着白漠寒一块吐槽我,若不是跟我站一边。”说到此处王羽琨一阵的摇头,“王叔,你的站位行为还真奇怪。”
王叔闻言,好笑的道:“难道少爷你不高兴,我开个玩笑吗。”
王叔话落,王羽琨便紧跟着道:“王叔,往后,都不用再喊我少爷了。”
王叔心中一惊,只以为王羽琨生气了,忙道:“少爷,可是我哪句话说错了,若是,我全部收回,你可千万别赶我走。”
听到这里,王羽琨才知道王叔是误会了,当下好笑的道:“王叔,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既然都决定离开了,那便抛弃掉以往的身份和称呼,咱们重新开始。更何况,王叔自小伴我长大,如兄如父,如今,我希望与王叔抛弃过往平等相待,您就是我的叔父,我就是你的侄儿,而不是王叔你一味的付出,如此可好。”
王叔听完,大受感动道:“好,好当然好,那我以后就叫你羽琨,只是,照顾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而且你都说了我是你的叔父,长辈照顾小辈也算是天经地义,所以照顾你这项权利,羽琨,你可不能剥夺。”
王羽琨,笑中带泪道:“我才不会呢,王叔不止是你习惯了照顾我,我也习惯了你的照顾,老实说,若你真的一下子放手,我还真不习惯呢。”王羽琨自小跟着王叔长大,对自个父亲的记忆都没有王叔深刻,有了王叔他才感觉到了父爱。
这边,二人将心中的话都吐露吐露了出来,当下相视一笑,有太多的意思包含在里面。
白漠寒此时也紧跟着打趣道:“还真是让人感动啊,我这眼泪都要下来了,这里我可是待不下去了,实在是太肉麻了,两个大男人。”说到这里,白漠寒忍不住摇摇头道:“你们慢慢玩,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互相倾述了。”
王羽琨嗤笑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件东西,便对着白漠寒砸了过去,见白漠寒扭身便闪过这波攻击,王羽琨方没好气的道:“你啊,可别将事情诬赖到我们的头上,我看你哪里是什么嫌肉麻,分明是想跑回去,跟自己媳妇,腻在一起吧,也不知道肉麻的到底是谁,还有我提醒你,你啊还是少秀恩爱,我们这可都是单身汉,小心……”说着王羽琨神秘笑了笑。
对此,白漠寒却不仅没有反驳,反而一脸骄傲的昂起头道:“我和我家霏儿在一起肉麻,秀恩爱怎么了,若不肉麻,不秀恩爱,那才有问题呢,而且我手底下的人里可不都是单身狗,结婚有娃的多的是,算了,不和你这里胡闹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啊,我走了。”
话落,便转身出了屋子,只剩下王羽琨张着嘴巴,好久才道:“这个漠寒,是越来越没有脸皮了,算了,王叔咱们也好好休息,红枫林,也不知道可否让我觉得有趣一些。”
沉吟了一会,王叔方道:“想来应该不会感觉寂寞才是,好歹也被称之为险地的地方,定然有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在里面。”
王羽琨听罢,笑着道:“但愿它能有点独特之处,还有可千万别跟那墨渊一样,让我们白恐惧了那么久,若是早下定决心,咱们说不定,早就放下心中的包袱,享受这样的自由时光了,说来这一切都是漠寒带来的,所以王叔我决定了,今后他去哪,我就跟着他去哪,而且我心里一直有种预感,跟着他咱们是绝对不会无聊的,我对咱们以后的日子可是充满了期待。”
王叔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当下应道;“少爷,哦,不羽琨,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期待我也期待。”
王羽琨忍不住笑了出来,眼中婉转,他心里明白的很,王叔最近有些婆婆妈妈的是为什么,珊瑚族如今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王叔现在除了自个这个如同儿子的亲人,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了,自己也是他最放心不下的,虽然王叔跟着自己出来冒险了,但是毕竟王叔年纪可不小了,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估计会一个人找个地方平静的度过剩下的时光。
当然王羽琨心里也明白,若是自个陪着他去养老,王叔肯定不会高兴,他可是对自己的未来很期待的,毕竟自个是王叔一手带出来的孩子,当然不能太差了,想到此处,王羽琨心里忍不住一阵的酸楚,王叔这一辈子为自己付出的可是太多了。
再说,白漠寒回到屋中,见妻子正和儿子通话,忍不住凑了上去,瞬间便见两个宝贝,只冲着自己喊“爸爸。”
白漠寒瞬间,眼中的温柔,能将人溺毕在里面,司马霏儿见了都忍不住吃醋道:“还真是个好父亲呢,对两个儿子,你可真是宠到了心坎里,再看看我,哎!差距啊!”
望着媳妇吃醋的模样,白漠寒只觉得浑身都软了下来,一天的疲惫顿时消失一空,上前将妻子搂在了怀中这才言道:“哪有,我虽然宠儿子们,可我更宠你啊,难道霏儿感觉不到,还是霏儿想要让我对你如同儿子们一般。”
司马霏儿,用力的将人推开,站起身来,方才言道:“少说这些好听的话哄我,我问你,明天那红枫林可会带我一起去。”
“当然了。”
白漠寒这三个字一落,司马霏儿反而愣住了,让白漠寒看着一阵好笑,不由上前,在其鼻子上轻刮了一下,语带宠溺的道:“怎么了,你是我的夫人,我不带你去,要带谁去。”
司马霏儿仔细的看了白漠寒几眼,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漠寒,你该不会生病了吧。”说着伸手在白漠寒和自个得额头上一抹,一脸的疑惑。
好笑的将人往怀里一拢,白漠寒这才言道:“我不是生病,脑子也没有坏掉,说来,却是很无奈,都是我娶了个不听话的夫人,虽然将人带着是危险了些,可若是让人自己去了,我才更担心呢。”
见这个时候了,丈夫都要挤兑自己,司马霏儿没好气的在其胸前用力捶了几下,方才言道:“还说呢,说到底都是你的不对,说是带我出来历险,游玩,可是你自己算算看,你们去的那些地方你带我去了几次,每天就是让我待在这飞艇里,呵,若要坐飞艇,难不成家里少了,我跑这么远来只是坐坐飞艇,我都觉得我白来了,回去跟人说都没得说。”
听了这话,白漠寒也是一脸尴尬的道:“我这不是怕你受伤吗,你要知道你若是受伤了,我比自己伤了都要心痛。”
听闻此言,司马霏儿便是再多的抱怨都消失无踪,只倚靠在白漠寒身上,手不时拨弄着白漠寒胸前的扣子,深情的道:“漠寒,我这次出来,为的就是与你同甘共苦,若你不让我与你一起,那我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只想着让我安全,却没想到我心中是怎么想的,漠寒,我想与你一起,是生是死都好,我都要与你在一起。”
白漠寒文言,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却在低头的刹那,化为最温柔的春风,紧紧的包围在了司马霏儿的身边,磁性的声音顿时响起,“我答应你,咱们要永远在一起。”心里却是忍不住道:“菲儿,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可是有些事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我真不想你涉险。”
浓情蜜意的度过一晚,第二日一早,就听苍蝇头来报,说是到了红枫林的入口处了,众人换了装备,由白漠寒带路,一行不足二十人走了进去,望着众人消失的身影,苍蝇头将舱门一关,便有些垂头丧气了起来。
见状,申强忍不住调笑道:“我说苍蝇头,这幅样子做什么,能不进去送死,你该感激上天才对。”
见申强这么说,苍蝇头忍不住想起,昨日白漠寒说过的话,不由问道:“申强,你这次能逃的过去,难道,你每次都能躲着不去吗,还有什么叫进去送死,嘴上带个把门的行不行。”
申强闻言,忙“呸呸呸”了两声,又见苍蝇头神色严肃,不由追问道:“我嘴臭,别见怪,还有你到底想说什么,将话给说清楚了,我申强是个粗人,不像你满身的心眼,我可玩不过你。”
苍蝇头一噎,不由言道:“算了,我还要去看着老大他们呢,这话以后再说吧。”
话落,苍蝇头转身就走,申强见状,忙身后利落的挡在了苍蝇头的面前道:“先别急着走,话说清楚了,你刚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说老大和你说了些什么。”
申强这一高声问话,将众人都给喊了过来,视线不停的扫过两人,见众人如此,申强忙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帮我问问,咱们这位总管刚刚那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呢。”
众人闻言,还真有跟着起哄的,见人越来越多,苍蝇头也不得不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啊,我不过随口一说,哪里有什么意思,你想太多了。”
闻听此言,申强却没有让开道路,而是用手抵住苍蝇头的胸口道:“不对,你苍蝇头是谁啊,做事怎么可能没有深意,说说吧,你刚刚到底是什么意思。”
惹不了众怒,苍蝇头也只得开口言道:“其实,老大昨日跟我说了件事情,就是关于咱们日后的归宿问题。”
众人心中一滞,申强便忙接过了话头道:“别说咱们,你应该说你们,你是老大面前的红人,哪用担心归宿,老大,估计着会一直将你带在身边吧。”
听闻此言,苍蝇头无奈的望了申强一眼,这才开口道:“我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样夹枪带棒的,而且我认为老大说的也没错啊,如今咱们都算是小有财富的人了,的确是没有必要每天过这种将刀架在脖子的日子,如今咱们任何一个人归家,都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还能有时间陪着家人,别告诉我你们不想。”
见众人沉默了下来,苍蝇头忙又接着道:“而且,就如我刚刚所说,现在这样的日子,一不小心,可就是小命不保,你们哪一个不是家里的顶梁柱,若是万一有个一差二错没了,便是留下再多的东西,你以为他们守得住吗。”
话落,苍蝇头一一扫过众人,见有人已经在思考开了,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笑意,心中更是狠狠的松了口气,只是在视线对上申强之时,忙将头扭了开来。
且不提苍蝇头这边如何,只说白漠寒等人进了红枫林,即使早看过红枫林的景色,也不得不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起来,白漠寒刚一踏入,便觉脚下已经蠕动了起来,忙叫道:“羽坤,快动手。”
王羽坤闻言不敢怠慢,瞬间施法,白漠寒便见脚下早已被珊瑚铺满,恰巧将那讨厌的鳌蟹给挡在了下面。众人这才暗送了口气,却见王羽坤瞬间脸色一白,白漠寒忙抓过霏儿走到了王羽坤面前关心的道;“羽坤,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王羽坤,神色一冷,忙道:“快走。”
因太过关注羽坤,造成白漠寒一时没有听清楚,王叔却是忙接过了话头道:“漠寒,羽坤叫咱们快走。”
听闻此言,众人不敢怠慢,忙站起身来,顺着王羽坤所指的方向,迅速的跑了过去,却见一抹白色,渐渐印入众人的眼帘,在这红枫林之中,这抹白色实在太过显眼。
众人跑入了白色的范围之内,这才松了口气,却见王羽坤竟是浑身冷汗的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白漠寒忙上前道:“羽坤,你没事吧。”
王羽坤摇了摇头,搭着白漠寒的手坐了下来,这才言道:“我没事,不过是那些东西太厉害了些,好在我断开了联系,不然他们只怕都得钻进我的身体里。”
白漠寒闻言,心中一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拿那些东西也没辙了是吗。”
点了点头,王羽琨应道:“可以这么说吧,而且,我这次被他们一闹,受的伤只怕还不少,只怕是不能再用了。”
闻听此言,白漠寒还没有开口,王叔便先接过了话头的道:“我倒是能再施展一次,只是漠寒你也看到了,并不能支持多少时间,而且施法之后,只怕好长时间恢复不过来,换言之,这段时间我们根本没有战力,漠寒,你只照看霏儿一个就有些费力,你确定还有办法能再将我们护在身后吗。”
苦笑了一声,白漠寒这才言道:“王叔,你明知道答案是什么的,若不然你也不会这么问出口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却听司马霏儿轻“咦”了一声,带着几分轻快道:“我有办法了。”
见白漠寒望了过来,司马霏儿示意其往水底看,第一次没什么发现,却在第二次望去时瞳孔一缩,不由言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还不明白,那些鳌蟹不敢过来,定然是这里有让他害怕的东西,只要咱们找到了,就不用怕了。”
众人闻言,俱是眼前一亮,只瞬间便低下了头颅,当下便有人有些灰心的道:“这么多东西,要找出相克之物,只怕也不是简单之事。”
“有什么不简单的,我看着地方也不大,便是将所有的东西都过滤一遍,时间上也是来得及的。”
听闻此言,众人俱是赞同的将东西一样一样的往鳌蟹的方向扔去,却未发现任何鳌蟹有后退的意思。
不由着急了起来,就在此时,也不知怎么的,众人所站之地一阵晃动,司马霏儿一个没站稳,便跌在了上面,白漠寒心中一惊,忙上前相扶,却见妻子直望着自己的手掌发呆,正要开口,就见其拿了一块手帕出来,在地上好一阵的摩擦,又将鳌蟹聚集之地扔去,见其瞬间开来,司马霏儿不由好笑的道:“看来我们真是当局者迷了,这样的明显的事情都没有发现出来,让那些鳌蟹惧怕的正是这上面的白色粉末,只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唯独这一块有。”
闻听此言,王羽坤不由细细的观察了起来,好一会方道:“这是白叶。”
“哈”见众人懵住,王羽坤忙望向了王叔,王叔,瞬间便接过话头道:“珊瑚族祖籍记载,白叶乃是一切蛇虫鼠蚁的克星,只长一片,叶上附着白粉,不过,我珊瑚族记载,这白叶早已灭绝,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还真是连这祖籍记载都不能相信了啊。”
解决了心中大事,白漠寒见王羽坤开口,也紧跟着好笑的道“你珊瑚族的祖籍可信度的确不大,瞧,这才多久,最起码已有两处错漏了。”
一听这话,王羽坤,也忍不住不好意思了起来,见状,白漠寒忙道;“既然知道这玩意管用,那羽坤,你就快将那些珊瑚撤了吧,免得伤到你自己。”
点了点头,王羽坤,直接断了那些珊瑚与心神的联系,白漠寒见状,不由眼露担忧,见此,王羽坤好笑的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那些珊瑚早就被破坏的差不多了,我就是收回来,也没什么作用,反而凭白坏了我的心神,这样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说话间王羽坤不由对着王叔点了点头,便见王叔右手闪现出一抹亮光,在白叶之上,不停的翻滚着,很快亦是放出一波珊瑚来,瞬间便见,凡是珊瑚覆盖支出,鳌蟹忙往旁边躲了开来。
众人心中一喜,不由言道:“成功了。”
司马霏儿斜睨了白漠寒一眼,很带着几分得意的道:“现在知道带我来的好处吧,若不是我跟来,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呢。”
闻言,白漠寒好笑的摸了摸妻子的脑袋,宠溺的道:“是是是,我们今天能逃过一劫,都是霏儿你的功劳,不过现在可不是讲功劳的时候,乖我看这里危险的很,大家都多弄些这白叶的粉末,以便不时之需。”
便是白漠寒不说,众人也早有此意,如今白漠寒话落,便忙忙活了起来,直到那白叶之上,已经隐隐露出叶脉来,白漠寒这才让众人停了手,踩着珊瑚往前走。
越走,白漠寒的心里便越发沉重了起来,司马霏儿身子一个哆嗦,忍不住问道:“漠寒,你绝不觉得这里有些怪怪的。”
牢牢的将霏儿搂在了怀中,白漠寒轻“恩”了一声,忙应道:“的确有些怪怪的,这里有些安静的过分了。”
听闻此言,王羽坤这才明白自己心中的那股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了,感觉王叔下意识的靠近,王羽坤不由拍了拍王叔的胳膊道:“王叔,不用紧张,虽然我现在受了点伤,可是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王叔闻言,却是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握着更紧道:“还是我扶着你把,总归是受伤了,而且我可不是别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心神被伤会有什么后果。”
见王叔这么说,王羽坤笑了笑,便再不挣扎,神情有些凝重的道:“漠寒,你有没有发现,那鳌蟹不停的闪躲,老实说,应该吵闹的很,可偏偏咱们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会不会咱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