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博文这才回过神来，一屁股坐在樊光磊对面，大大咧咧道：“爸，我是王八羔子你是什么？”
樊光磊抄起桌上的文件作势就要往他身上砸，手都扬起来，想了一下之后又放弃了，不耐烦道：“急匆匆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又惹祸了？”
“瞧你说的，爸，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樊博文翻了个白眼，对于樊光磊的污蔑很不满意。
“哼，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小王八蛋！”樊光磊顿了一下，又问，“对了，你开车肇事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樊光磊眼睛一亮：“爸，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事，那个女的我打听到了！”
“什么女的？”樊光磊一头雾水，皱眉问道。
“就是十四妈啊！”
啪嗒一声，樊光磊终于忍不住又抄起桌上的文件，这回是真的稀里哗啦全砸在了樊博文身上：“妈你个头！那个女的老子不认识，再叫她一声妈试试？看老子不打死你！还有，你要搞女人就自己找去，凭什么用老子的女人？老子现在看到她们都觉得恶心。”
樊博文丝毫不以为意，掸掉身上的纸业，笑嘻嘻道：“爸，你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咱们是父子啊，血脉可是相连的！当初七妈妈还是我女朋友呢，你看上了，我不也孝敬给您了吗？”
樊光磊懒得在这事上跟他扯，没好气道：“正事不做，你打听那个女的做什么？打听到了，她是什么人？”
樊博文神秘兮兮地朝外面看了一眼，见办公室门掩得严实，这才回头在樊光磊面前悄声道：“爸，徽宁电子你听说过没有？”
樊光磊一愣：“西乡的徽宁电子？”
樊博文点点头：“没错，就是西乡的徽宁电子。那个女人就是徽宁电子的老板！”
嘶！樊光磊长吸一口气，硕大的脑袋瞬间运转得飞快。这是什么情况？徽宁电子背后可是沈市长，莫非是沈市长在向自己示好，想要拉拢老子？还是说那个女人觉得沈市长已经不足为侍，想要改换门庭？
好像都不对，无论是拉拢还是投靠，切入点都不应该在这件事情上面啊，那女的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答案，樊光磊只好睨着眼睛盯着樊博文看，希望他稍微提示一下。
樊博文哪里知道他老子想了这么多，见樊光磊目光不善，顿时站起来气鼓鼓道：“不行，老王八你想都别想，这个女人是我发现的，我先用！”
樊光磊差点被自己一口唾沫噎死，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整天脑子就想着玩女人，以后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指望这个家伙怕是没希望了，樊光磊骂都懒得再骂，抄起手边的电话，拨了一个号打出去：“小蒋，给我约一下金缘的舒总，晚上一起喝杯茶！”
电话那头传来的，正是刚才出去的那位秘书的声音：“好的樊总！”
挂断电话之后，樊光磊这才指着樊博文厉声教训道：“小王八蛋，你给老子这几天安生点，呆在家里陪你妈，别给我出去惹祸！还有，徽宁电子的那个女人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人家背后有人，你招惹不起！”
樊博文不以为然道：“爸，我纯洁你可别当我傻，那个女人背后是谁我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沈国立嘛，川德市的笑话，举手市长，眼看就要在川德混不下去了，自身都难保的人，我会怕他？”
樊光磊气得浑身直哆嗦，樊博文见老爸真是急了，只好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今晚我就回家，这几天不惹事。不过老爸，咱们可是说好了，那个女人我喜欢，无论如何你也要帮我搞到手。哼，市长的女人，我也想试试是不是更有滋味。”
不管怎么样，只要儿子答应不要搞出节外生枝的事情，樊光磊也就安心了：“玩归玩，这种女人可不准给我带回家。”
这句话说得好像已经唾手可得了一样。
樊博文眼睛一亮：“爸，你是说沈国立……”
樊光磊摆摆手：“我什么也没说，你不要在外面瞎讲话。今晚我不回家了，你自己回去吧，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说不说也就那个意思了。樊博文大喜：“不用送，不用送，我这就走。”
只要沈国立一倒台，他的女人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说不得就连徽宁电子也能一起拿到手，真是不错的买卖啊！
樊博文兴致盎然地离开办公室，经过蒋秘书身边的时候，与其对视了一眼，可是想起王怜徽的绝世容颜，一时间对这个五妈妈的兴致好像也提不起来了。
红颜祸水啊！樊博文暗暗感叹，不过却丝毫没有半点君子远小人的意思，反而对未来更加期待。
远在西乡的王怜徽突然打了个冷颤。
坐在她对面的张宁眉头一皱：“怎么了？”
王怜徽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说。”
张宁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毛毯之类的东西，只好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拿去，披上，眼看就要出远门了，感冒了怎么行？”
王怜徽抱着张宁不由分说塞进她怀里的外套，只觉得心里温暖极了。自从她开始用那个令人羞耻的名词称呼张宁之后，渐渐已经能感受到，张宁对她越来越好了。
虽然总是摆着一副臭脸。
见王怜徽已经乖乖地将外套披在肩上，张宁继续给她讲解手中的计划书：“第一步如果落实下来，我们就能开始赚钱了……”
“等一下！”张宁才说了一句，王怜徽又把他的话打断了，“老公，咱们购买设备是要花钱的，虽然客户在使用设备的时候我们能拿到分润，但是也没必要免费提供设备给他们使用吧？即便是以成本价出售，或者采用租借的形式，他们也能接受啊！老公，咱们资金很紧张，能省一点是一点，至少能缓解一下我们的压力对不对？”
张宁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对于自己的定位不对。虽然我们的产品对外是免费的，但是我们不是设备提供商，而是产品服务商。设备不直接提供给客户，而是通过外部销售渠道进行销售。客户享受我们的产品当然是要购买设备的，但是购买设备所支付的资金不入公司的账。这笔钱最终还是用在销售渠道上，我这么说，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王怜徽皱着眉头，试探道：“也就是说，我们把这笔进项当做销售人员的薪资？”
张宁笑了笑，夸道：“有长进，已经能够看懂一些东西了，不过我的深意，你还没有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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