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远的原话那就是,倘若那天不是宁远失约,有可能那未婚夫就不会死了!!
本来是宁远和另外几个好友去骑马打猎的,可宁远由于家里有事,便没去,另外几个友人见人比较少,不够热闹,便约上了人家未婚夫。
可哪知,人家一去,便没再回来。
所以,在人家未婚夫死后,宁远心情低落了一阵子,觉得,倘若不是自己,那未婚夫便不会死,乌拉那拉氏也不会没过门便丧夫,再加上府里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便跟着大伯父去了边关。
而宁远之所以一定要娶到乌拉那拉氏,一方面是出于补偿的心态,因为以前和友人在一起的时候,人家有说过,要怎么怎么对乌拉那拉氏,宁远觉得,友人不在了,那么,就让他来做这些,弥补给乌拉那拉氏。
另一方面,宁远也透露出,自己以前也曾经倾慕过乌拉那拉氏。
倘若说之前,大伯母告诉自己,亲事订了,自己抱着随便的态度的话,现在则是想立马想赶回京城去,把这事给阻拦下来。
对于宁远说倾慕乌拉那拉氏,自己倘若真信了,那就见鬼了,人家成年后,也就见过几次未婚夫摆了,你说,你一个外男,会见过?
总不至于倾慕人家的文采吧?见都没见过,谈个P的倾慕??
自己还以为,宁远是年幼的时候,跟着额娘去过人家哪里坐客啥的,然后对人家有印像,可哪知道会是这个原因的。
倘若早知道是这个原因,自己哪怕得罪四福晋,也得把这门亲事给搅混了!!
看来,自己得让张姑姑去一趟伯爵府,把那个钮钴禄氏给放出来,自己就不信了,有钮钴禄出来搅局,那事还能成!!
张姑姑来得很快,见了宁华便福了福身,行了大礼便规矩地坐在一边的绣墩子上,眼观鼻,鼻观嘴的端正样儿,让宁华看了,不由得暗赞,果然是四福晋推举过来的,只不过,自己那事要让她去办,行吗?
毕竟,自己的用意,就张姑姑的那聪明样儿,一听便明白了,可自己身边,又没别人,这可怎么是好。
宁华第一次觉得,自己身边缺乏得用的人。
外院的,费管事算一位,曾经小安子也算一个,只不过,现在小安子算是废了一半了,至于内院的话,白果要离开了,虽然现在手把手教着紫晶,不过,紫晶想要上手,也得一段时间。
至于能代替玉嬷嬷的,还真没有,看来,要不,向老夫人借人?
把哼哈二嬷给调来?
坐在绣墩子上的张姑姑也在纳闷呢,这福晋把自己叫来就是陪着她大眼瞪小眼的?也不说啥?
莫不是有啥重要的事交给自己来办?试试自己的实力?
过了半晌,宁华才开口道,“张姑姑是这样的,这玉嬷嬷现在也告老了,我呢,身体不好,也不方便进京城,所以,想让你替我去伯爵跑一趟,一来呢是向老太太请安,二来是想让她拿个主意,毕竟那钮钴禄氏也是我阿玛的继夫人,倘若不出来吧,我哥的面子上过不去,不过,出来吧,这……总之得麻烦老夫人想个万全之策,我哥娶个媳妇啊,也不容易。”
顿了顿也接着说道,“玉嬷嬷告老之后,我这边也缺人,你帮着询问我祖母下,看能不能均个管事嬷嬷给我,本来我是想让你过来帮我手的,不过,这不是知微身边也离不得你嘛。”
“这个奴婢晓得的。”张姑姑低眉顺眼的说道,“福晋还有别的吩咐吗?”
瞧着福晋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姑姑又问道,难道有啥难说的话?
福晋呀,倘若真有难说的,你可以用写信的方式给老夫人呀,不必借用咱的这张嘴,自己真不介意。
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张姑姑自然知道一条在任何府里宫里都适用的定律,知道得主人秘密越少越长寿!!
“是这么一回事,这事吧,我还想请姑姑帮我参详参详。”宁华笑得很是客气,毕竟自己有求于人家。
“福晋请说,奴婢若有知道的,自然愿意为福晋分忧解劳。”
“姑姑觉得白果如何?”这也是在知微回来的时候,顺手递给自己七阿哥的信,宁华才想到,给白果另一条出路的,不过,具体的也没和她说过,到时候看吧,倘若她乐意去,那就她去,不乐意,那就白薇去。
这知微每个月回一趟府里,依照七阿哥信里的意思就是以后会越待越长,毕竟年纪大了,怎么着也是府里更加适合她的教学,那么,在至远斋必须得有宁华自己的人做一把手,要不然,宁华哪会放心。
而七阿哥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便就此事向宁华提了一下。
本来七阿哥是打算让苏叶去做知微身边的管事嬷嬷。
一来,人家的两个孩子,一直跟着知微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二来,哪怕现在的四大丫头,也比不得苏叶和宁华的情份,人家那是一起长大的。
七阿哥觉得,宁华是自然相信苏叶,多过相信别人的。
可宁华接到七阿哥的信,偏偏不是这么想的。
倘若白果没出这事吧,那自然是白薇去府里做至远斋的一等丫头,白芷则跟着知微来回跑,一来是白薇年纪是最小的,能在知微身边多待几年,二来嘛,至远斋哪儿确实也需要一个自己的亲信去掌管。
可现在白果出了这事,宁华倒觉得,可以把白果调过去,知微身边一等丫头的名额就留着给苏叶的两孩子。
而管事嬷嬷呢,则是让白果担着,过些日子等白果和小安子成亲了,正好住府里,一来有白果照应着,宁华也放心,二来,省得小安子城里庄子两头跑,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
“白果姑娘真是个有福气的,有主子为她这么着想,只不过,这样做会不会略有不妥?”张姑姑见宁华也是个好脾气,心善的主儿,便开口说道,省得宁华因为太过为奴才着想,而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