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兰芯赶去的时候,是直接被艾齐从总裁专用电梯带上楼的,惹的周围的人,各种眼色直射过来,有惊艳的,有鄙视的,有嫉妒的。当事人牧同学却好象什么也看不见一样,冷漠的进了电梯之后,眼睛木然的望着电梯里的按键灯缓缓上升。身旁的艾齐看到她第一眼,也是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了一声。现在看到她小小年纪,却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态,对她不禁有些好奇了。
“牧小姐,总裁还是第一次,让我亲自下来接一个女人。”艾齐帮自己老大说着好话。
“喔,麻烦你了。”
“……”艾齐凌乱了,这不是重点吧??
“没关系,你客气了,其实我是想说。。。”
艾齐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叮”的一声,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他只能闭上了多事的嘴巴,将牧兰芯带到了黎晋西的办公室。
黎晋西看到牧兰芯进来,马上放下手里的文件,她今天穿了一条修身的牛仔裤,上身套着一件宽松的黑白条纹衫,清新惬意的装扮洋溢着满满的青春气息,扎在一旁的侧马尾,又为她增添了一点小女人的浪漫妩媚。顿时,因为她的到来,打破了办公室本来沉闷异常的气氛。
牧兰芯不等他招呼就随意的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对这里的摆设和装修,也没有显露出什么好奇,瞄也不瞄一眼,只是望着他说:“一般员工报道,不都是去人事部吗?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只为我一个人工作,所以,直接归我管就好。『雅*文*言*情*首*发』”
男人从椅子上起来,冲她招手,示意她去那边的沙发上坐。
“渴死我了,有喝的没有!”牧兰芯走过去,跟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听到女人类似撒娇的喊叫,男人唇角微勾,开口问道:“想喝点什么?”
“水!”牧兰芯边说边站了起来,朝办公室的饮水机走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随手拿起一旁的一个玻璃杯,她也不顾及什么,接了一大杯的水,就咕隆咕隆的大口喝了起来。
黎晋西看到她的举动,心里更是掠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看着女人的眼神,有些亮了。办公室不是没有来过别的女人,但哪一个,不是故作优雅的在这里小口小口的啜着咖啡或是果汁。哪有人会和她一样在自己面前如此坦荡自然。
牧兰芯也真是渴了,喝的太猛,一个不小心,液体流入了气管当中,当下剧烈的咳嗽起来。黎晋西见状连忙上前,轻拍着她的背部,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有这么渴吗,你来这里之前都干什么了?”
“睡觉了!”
“今天没课?”
“有!”
“那你是翘课了?”
“这次考试,我会拿第一!”
“……”
黎晋西发誓,这绝对是历史以来他和所有女人的一次最高级别的智力对答!这丫头拐弯抹角的就是炫耀自己聪明有实力,言下之意就是即便姑奶奶我翘了课了,第一也照样是我的!
此刻黎晋西的手,很自然的放在牧兰芯身后的沙发上,看上去,像是很自然的把女人揽在了怀里,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向外界宣示,这女人,是他的人。他极力的控制着想要把这女人拥入怀里,狂热且肆意地吻上一番的冲动。心想,但凡这女人给他一点暗示,他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等了半天,这女人,看着他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点的羞涩和意乱情迷。难道自己对她是免疫的不成?
心下有些恼怒,沙发上的大掌猛地下滑,迅速箍住了女人的腰身,恶劣的在她耳朵上轻咬了一下。
女人猛地一颤,轻轻出声:“放开,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我答应什么了?”男人明知故问。
“一个月不动我!”牧兰芯瞪着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只是你的提议,我从来可没答应过。更何况,这在我的理解里,可不算动。要等小弟弟和小妹妹相聚的时候,才算是真的动了!”
“……”这下轮到牧同学风中凌乱了。
“更何况,其实你并不讨厌我这样不是吗?要不然,你怎么都舍不得把我推开。”男人继续“不知廉耻”的在牧兰芯耳边大言不惭。
牧兰芯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开始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西,你们……”陈韵儿站在门口,一脸受伤的看着还在“纠缠”当中的一对男女。随即咬着下唇,转身跑了出去。
“黎总,对不起,我……”艾齐显然是没拦住陈韵儿,换了别的女人,他早都把她赶走了,可她毕竟不一样,不管怎么说,在黎晋西没有表明立场之前,他还是不能不给她几分面子的。
黎晋西挥手,示意不关他的事,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上的牧兰芯,顾不上说什么,拿起外套追了出去。
男人面色有些不自然,虽然对于陈韵儿,并没有男女之爱,但自己最初,是抱着要寻找心爱女人的那种心态找到她的,尽管两年的时间,让他看清楚自己对于她无法产生爱情,于是又转了心思,决定了把她当作亲人,或是妹妹来宠爱,照顾。但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私下和任何女人欢爱,也都是避开她的。现在忽然被她看到自己另外一面,一时之间,他有些不适应,这两年,这一切都已经形成了习惯。
陈韵儿就这么跑了出去,他不能做到无动于衷。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也是他不愿意见到的。情急之下,他也忘了和牧兰芯交待一声,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女人,不至于为这点事情与他置气。
可他这次没有料到的是,此刻的举动,已经让坐在沙发上的牧兰芯对于自己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再次重新考虑起来。想着这男人对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而她就轻易地说出给她一个月的时间的那种话,到底是多此一举,还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