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想起了六年前她到机场送别傅宇谦的那一幕,那天下着大雨,同学突然告诉她,傅宇谦要走了。
当时她火急火燎地赶去了机场,在人海中寻找到了傅宇谦。她拉着他的手问:“为什么,宇谦,你为什么要走?”
他说:“对不起,我必须得离开,你还是忘了我吧!”
他的毅然拒绝伤透了她的心,当时她哭得跟个泪人一般,拉着傅宇谦的手不断央求,“宇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连走都不跟我说一声!”
抬头的时候她看见了傅宇谦冷漠的那张脸,他用力扳开了她的手,她整个人摔倒在地板上,看着他进了登机口。
想到这里,连可卿的头又疼了起来,站在水幕下的她双手捧着脸,低吼着发泄着心里的怒火。
凭什么?他想要她时便要她,不想要她时便将她当个垃圾扔掉!她不接受,不接受!
连可卿在此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到身上搓得火辣辣的疼,她才停下手来。用浴巾将身上的水珠擦掉,伸手到浴架上去拿衣服的时候,连可卿才想起这是主卧,是傅宇谦住的地方,没有她的任何东西。
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个白皙的女人,微微感到害怕,慌忙将浴巾裹在身上,缩到墙角。
傅宇谦已经在卧室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浴室里的水还在稀里哗啦的流着,也不知道连可卿到底洗成什么样了,垫着脚尖慢慢走了过去。
人站在浴室门外,伸手叩响了门,“可卿,你洗完了吗?”
等待片刻后,他没有听到回答,心下一紧,抬手拧浴室门。门被锁上了,正当他用力拍打的时候,隔着玻璃门傅宇谦看见了缩在墙角的女人。
在这一刻,傅宇谦着急了起来,迅速跑到杂物间取了工具过来,对那门锁进行破坏性攻击,连着砸了数下,那把锁终于开了。傅宇谦抛下手中的工具,快步跑了过去。
蹲下身子,用力拍打着昏迷中的连可卿,“可卿,你醒醒!”
可他无论怎么喊都喊不答应,伸手抱起连可卿的时候,他探上了她的额头,冷得离奇。眼眸在这一刻锁紧,不顾一切地将地上的连可卿抱起。
傅宇谦在此时给助手颜雅拨打了电话,不到片刻一辆急救瞬间开到了傅家别墅,傅宇谦抱着连可卿上了车。
正当颜雅准备上车时,傅宇谦在这时道:“颜雅,你去给可卿收拾几件衣服,随后送到医院来。”
颜雅跨出的脚步在这一刻收了回去。
一路上,医生都在给连可卿进行着抢救,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监护机不停的响着,看着忙忙碌碌的医生,傅宇谦在这一刻着了急。
等到其中一个闲下来的时候,他开口问道:“可卿,她到底怎么了?”
“傅少,目前病因尚不清楚,不过傅太太的状况已经暂时稳定了,她没有生命危险。”说话的这个男人大约有三十出头的样子,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傅宇谦听到这样的回答特别不满意,双眸锁紧,一把抓过男人的衣领,“没有生命危险是什么意思?我要的是她好好的,一个活蹦乱跳的!”
身旁的其他医护人员在此时看见,纷纷过劝阻,“傅少,傅太太的具体病情我们还要到医院去了才能查明,请你理解。”
好说歹说,傅宇谦才做罢,看着那个黑框眼镜男,他道:“给我联系专家,我要你们院里最好的专家替我太太诊治!”
“好好好,我们马上联系,马上!”
连可卿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脸色苍白,身体也没什么温度,傅宇谦从急救车上下来便一直陪着她,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此时若是他松开,便永远也找不回连可卿来。
快到检验科的时候,那个眼镜男又说话了,“傅少,松手吧,你这样我们很难展开工作的!”
抬头看了眼那扇铁门,傅宇谦坚定地道:“我要进去,看着她。”
几位医生在此时商量了一阵,傅宇谦跟着进去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专家看着那张ct脸上有着焦灼的表情,傅宇谦看见伸手一把抓住那专家的手,“她到底怎么了?”
“傅少,你跟我到办公室去,我再细细跟你说。”专家说。
傅宇谦低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连可卿,将她送到病房后跟护理人员再三叮嘱后去了专家办公室。
专家侧头瞥了他一眼,缓缓道:“ct上反应出现你太太的肝上有郁结,应该是长期处抑郁的状况下所致,而最严重的不是她这块,而是她的颅内有轻微的撕裂……”
傅宇谦听着眉头连成了一条线,还未等专家说完,他便打断了专家的话,“你别跟我说那些专业术语,我听不懂。现在我只想知道我太太什么时候能醒,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专家正对着他,看着他的双眸说:“依据我的经验判断,你太太患有忧郁症,她的记忆明显已经出现错乱。”
“这怎么可能?”说话的时候傅宇谦低头瞥了一眼专家的胸牌,原本他是外聘专家。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断,具体有没有患上忧郁症,记忆有没有丢失还得等你太太醒来进行下一步检查!”专家在此时又道。<igsrc=&039;/iage/20174/598969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