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个妹妹无法,沈江城只好对江尔蓝抱歉地笑笑:“让你见笑了,她一向这个‘性’格。”
摆摆手,江尔蓝并不在意,回以他一个友好的微笑。
虽然妹妹和江尔蓝的关系甚好,但他常年在国外读书,很少回家,两人见面的次数不过寥寥几次,但他对这个妹妹的闺蜜印象很好。
江尔蓝生了一张眉清目秀的脸,与妹妹站在一起,就是里的美丽双生‘花’,十分相衬。不多的几次见面,江尔蓝都是安静柔顺的模样,话虽然不多,但句句说到点子上,看得出是有教养和内涵的,聊天下来竟然发现两人爱好契合,都‘迷’恋三池崇史的极端主义暴力美学电影。
但长久以来,江尔蓝在他的心里仍停留在小妹妹的印象上,并未多想,直到前段时间,看到了江尔蓝主演的影片《少‘女’悠悠》,她竟然走进了自己的梦里。
不是偶尔的一两次,看完电影后他几乎每晚都会梦见江尔蓝,有时候是电影中少‘女’悠悠的样子,但更多的时候却是现实中她原本的样子。
安静而柔顺,像是暗夜悄然盛开的一朵洁白昙‘花’,映在心上。
在沈江月的电话里听闻了江家的事故,他甚至提前了回国的时间,就想亲眼看一看,那个梦中的少‘女’遭逢了变故,此刻还好吗?
然而,她真的出现了自己的面前,千言万语又好像一句也说不出口,只能问一问她跪久了膝盖会不会疼,要不要喝点水之类的客套话。
“二蓝,估计快有客人来了,我和江城去宾客区坐着吧,你先忙。”扯了一把懵懵懂懂的沈江城,宾客区迎来了第一批拜访的客人。
“你扯我走干嘛?”维持着微笑坐到椅子里,沈江城贴近妹妹的耳畔悄声问道。
沈江月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江家这是在办丧事,你笑着问来问去做什么……你不会是看上了二蓝你吧?”
沈江城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地反问:“蓝蓝给你做嫂子怎样?”
“少套近乎,蓝蓝是你叫的吗?当着人家的面儿怎么只敢叫江小姐啊!不过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沈江月‘摸’了‘摸’下巴,这样一来,不仅她能有个合心意的嫂子,江尔蓝也能找个好归宿。
这一切,全落入了站在楼梯上的陆子航眼里,他盯着沈江城那张俊逸的脸,抓住栏杆的手背青筋突起,招了个工作人员来,替他向江尔蓝传话。
收到陆子航的消息,让她去楼上一趟,江尔蓝心里还有些犯嘀咕,不过见暂时还没客人上‘门’,便施施然跟着去了。
她记得陆子航之前说过,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但‘门’是关着的,敲了两下也没人应,正用力推‘门’的时候,‘门’忽然就从里面拉开了,她向前扑了个趔趄。
陆子航就是故意的,张开了双臂迎接江尔蓝的投怀送抱,就在房间‘门’口抱了个满怀,磨磨蹭蹭不肯往里走。
一抹红晕飞上江尔蓝的脸颊,她的房间‘门’口正对了江家正‘门’外的道路,生怕有人经过看见了这一幕
“你干嘛,快放开我!”
“怕沈江城看见?”
“跟沈江城有什么关系?”
江尔蓝不解,她和沈江城不过是点头之‘交’,若不是因为闺蜜的关系,甚至连认识都没有机会。
探究的目光在江尔蓝的脸上游走了一圈,陆子航见她的确没有遮掩之意,这才放开了她,语气却有点酸酸的:“刚刚在楼下,我看他‘挺’关心你的呀,还跟你跪在一块?”
“他大概是看在江月的面子上,多关心一句吧,我们俩其实不熟呢。不过……我怎么觉得那么酸呀,你吃醋啦?”
“没有。”
果断的两个字,陆子航放开她,转身就跳上了‘床’。
江尔蓝的‘床’不大,还是很少‘女’的粉‘色’系,陆子航躺在上面不够长,只能把脚耷拉在外面,还拍了拍身侧,对江尔蓝眨了眨眼:“你的‘床’还‘挺’舒服嘛,快过来躺躺。”
她走过去,没有听从陆子航的话躺下,反而用细细的手指戳了戳陆子航‘露’在‘床’外的脚背,笑道:“躺成这样还说舒服,陆总裁真是厉……”
还没等她说完最后一个字,陆子航忽然支起上半身,长手拉住她的腰肢往怀里一带,她就顺势倒在了‘床’上。没给她反应的时间,陆子航抱住她在‘床’上滚了半圈,立时就把她压在了身下,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
两人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标准的男上‘女’下,不由令人联想到别的地方去。在陆子航直勾勾的目光注视下,她的脸顿时火辣辣起来,压低了声音:“不要这样,快放我下去。”
陆子航笑得邪肆:“那你求我。”
江尔蓝咬了咬‘唇’,不情不愿地嘟着嘴,温言软语地求他:“求求你啦,放我下去吧。”
陆子航撑住身子的手臂忽然收紧,把她圈得离自己更近了些,头往下压了一点,几乎是贴在少‘女’的上方,区区几厘米的地方,甚至能看清她那忽闪忽闪的睫‘毛’,声音喑哑:“那你说,我是你的谁?”
陆子航是自己的谁?
这个问题可难住了江尔蓝。
两人之间所有的‘交’集,好像都汇总在了一份自己压根就没签署过的代孕协议上,但若说仅止于此的话,江尔蓝想到今日和昨夜他对自己的出手相助,又好像觉得恩怨各参一半。
“很难回答吗,要想这么久?”
等待回答的时间总感觉特别漫长,陆子航不由皱起了眉头,眼睛紧盯着江尔蓝的脸,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
“我……我也不知道啊,债主?”
“错,记清楚了,我是你男人!”
仿佛是一句魔咒响在耳边,江尔蓝忽然愣住,定定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这个男人,那双眼坚定地望着自己,好像蕴藏了一片深海,两片薄‘唇’紧紧地合在一起,透‘露’了一丝内心的紧张。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江尔蓝双手使力推开他,滑下‘床’就往‘门’外跑去。
跌坐在‘床’上的陆子航,看见少‘女’转身时红红的耳根,‘唇’角忽然就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