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脱了，还用问，一件也不许剩，快脱呀！”
张小宁稍微放慢了车速，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反过来，向着卫九州。
卫九州把底衫的扣子全部解开，连同外面小西装的衣袖，一起从这只手臂里褪出来。
张小宁这只手臂解放后，换过另一只手向后伸，卫九州把底衫和小西装全部褪下来后,和内衣一起扔到副驾的坐椅上。
“继续脱呀！”
她双手握紧了方向盘，往前挪了挪，卫九州侧身弯下腰，后脑勺贴着车门，伸手将鞋子从她的脚上拽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解除了身上的武装后，她觉得浑身轻松，纤细的腰肢挺得笔直，双手轻轻扶着方向盘，赤脚踩着油门，车子开得更快也更平顺了。
卫九州把她的裙子和底裤揉成了一团，放到鼻子前面，深深地吸了好几口，笑嘻嘻地道：“小宁姐姐，原汁原味，好好闻啊！”
张小宁在后视镜里见到了他的龌龊举动，不由脸一红，挑逗道：“小坏蛋，有本事你尝一下啊。”
卫九州扔掉裙子，搂住了她的腰，凑到她耳边，咬着她的耳朵道：“我不尝，要尝我不如直接尝你下面。”
张小宁的脸更红了，回头啐了他一口，却不甘示弱地道：“怎么才是尝一下啊，刚才你不是说要生吃了我吗？”
“吃就吃，不过我先喝点酒来润润喉咙。”卫九州松开手，拿起红酒拔开瓶塞，仰头灌了一口。
“我也要喝。”张小宁头微仰，张开了小嘴。
卫九州把酒倒入了她嘴里，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车还没未到郊外，一瓶红酒已不见了大半。
张小宁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窸窣的响声，回头问道：“你在干嘛？”
卫九州嘿嘿笑道：“小宁姐姐，你都脱光了，如果我不脱，岂不是很不公平？”
突然，张小宁“哎呀”了一声，车身剧烈地摇晃了几下，才恢复了平稳，她咬着嘴唇骂道：“小坏蛋，你这样玩会出车祸的。”
“出车祸好啊，我们就做一对同命鸳鸯，不是说么，人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去你的！我还没得好好享受人生呢，谁要和你一起死！”
张小宁放松了油门，用力抓紧了方向盘一扭，车头一摆，GT从绿化带之间冲了出去，伴着一阵“嘎……”的急剧刹车声，停在了路边，车头已驶到了路边的草地上。
还未停稳，车身就猛烈地摇晃了起来，足足摇了半个多时辰才静止了下来。
车门徐徐开了，一条光滑的手臂从里面伸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把酒瓶扔在草地上后，又缩了回去。
两人均是大汗淋漓，卫九州摸着张小宁光滑的肩头，轻叹道：“小宁姐姐，没想到啊，你人长得这么文静，玩起来却是这么娴熟这么疯狂。”
张小宁举手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嗔道：“难道你还以为我是处女啊，在想什么美事呢！”
“小宁姐姐，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处不处的我不在乎，我也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只是对你感到有点好奇而已。”
卫九州一声苦笑，突然想到了叶小巧，她在赌场里混饭吃，平时衣着暴露，动作豪放，但人家却还是一个处女，而且只交过一个男朋友；而张小宁平时衣着得体、妆容精致，举止端庄，带着几分小女孩般的羞涩，做这种事时却是轻车熟路，比赵小薇、杨梅，甚至比李家欣还要熟练得多。
这两个女人在做这种事时截然不同的表现，令卫九州第一次对自己的眼光提出了质疑，真是人不可貌相，从一个人的外表真的很难判别出他的本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的羞涩神情是天生的，又不是我装出来的，难道你还以为我故意装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样来勾引你啊！”
张小宁一边说，一边恼怒地掐着他的大腿：“对我很好奇？是不是想问我到底交过几个男朋友啊，哼！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吃了人家还要嫌七嫌八！”
卫九州赶紧连连求饶：“小宁姐姐，是我先勾引的你，是我先勾引的你，行了吧？我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嫌弃的意思，我吃了还想再吃，怎么吃也吃不腻，行了吧？”
“其实说给你听也没什么。”
张小宁突然扑哧一笑，翻过身，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身上：“我上高中时交过一个男朋友，后来上商院又交过两个。但是，那时我在商院，由于长相清纯甜美，又很少到外面玩，同学们都封我为玉女派的掌门人，搞得很多人都以为我还是处女，我们商院的第一副校长，一个秃顶啤酒肚的老男人，也是这样认为的，一门心思想要包养我，还对我说，如果我跟了他，他就让我留校，还要给我一套房子，哼！我才不稀罕，我家又不缺钱，我是爱玩，不过我绝不跟那种死老头玩！”
交过三个男朋友，还能做玉女派的掌门人，那这个学校的女生岂不是全部都烂透了？这时卫九州觉得自己对学校的认知被狠狠地刷新了，不由哈哈大笑道：“小宁姐姐，我的玉女派掌门人，你不爱跟大腹便便的臭老头玩，就是想跟我这样的小鲜肉玩，对吗？”
“就允许你们男人老牛吃嫩草，我们女人就不能玩玩小鲜肉啊？何况我又不老，才二十一岁，又没有结婚成家的打算，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谁管得着我！”
张小宁扭头瞪了他一眼，转身过来，用手指捏着他的耳垂，又道：“要不这样好了，以后大家想玩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不玩的时候你别管我，我也别管你，我们各玩各的，好吗？”
人的价值观不同，对生活的态度也不同，是对是错，不能一概而论，卫九州当然知道，现实社会远比小说复杂，男女之间的交往不可能玩过一次谁就永远属于谁了，怎么选择那是别人的自由，优秀的男人也绝不会只有自己一个，所有漂亮女人都围着自己转，那只是脑残小说里面的情节。
因此对她的说法也是比较认同的，听了她的话，不由呵呵笑道：“好啊，小宁姐姐，你的提议不错，虽然你那里有点松，但是看在你长得这么漂亮的份上，我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了。”
张小宁掐住他的耳朵使劲一拧，杏眼圆睁，喝道：“你找死啊！”
卫九州赶紧改口：“小宁姐姐，我的意思是社会很复杂，你玩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你以为我就是那么随便的人啊！”张小宁冷冷地哼一声，“看不顺眼的、别有用心的、自以为是情圣的，都给本掌门滚到一边去！”
卫九州抚着她的秀发，笑道：“小宁姐姐，那你是不是看我特别顺眼呀！”
“那还用说，不然谁跟你玩得这么疯呀！”
说着，她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捂住小腹：“我尿急了，快抱我出去。”
卫九州抱起她，从车里钻了出来，走到草地上，正要将她放下，她却叫嚷了起来：“别放我下来，我怕有虫子，就这样抱着。”
“小宁姐姐，你撒尿就像打开水龙头，都淋到我腿上了！”卫九州突然非常不满地叫道。
张小宁嘻嘻一笑：“下面的江边有水，不知道水清不清，我们下去洗一下。”
卫九州关上车门，抱着她从路边的草地出去，走下一段荒坡，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了江边。
江边是沙滩，沙子看起来很干净，有几块巨石半浸在江水中，石头表面很光滑，水浪一波波卷上沙滩，不停地拍打着石头，水珠在夜色中纷纷飞散。
卫九州抱着张小宁从石头旁边滑入了水里。
冰冷的江水没过身体，张小宁不由打了个寒噤，皮肤上迅速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的双脚刚碰到水底的沙子，立刻跳了起来，伸手抱住了卫九州的脖子，叫道：“你别放我下来，我怕踩到牛屎！”
卫九州抱着她往江心走去，哈哈笑道：“哪有什么牛屎！”
“可是我怕冷。”张小宁又打了个寒噤，全身蜷缩在卫九州怀里，簌簌发抖。
“冷？我们到那块石头上面做一下运动，你就会感到发热了。”
“不行，石头太硬，要做还是回车上做。”
“那我在下面，你在上面。”
“这还差不多。”
黑夜在两人的反复纠缠中飞快流逝，从江边的石头到车里，精疲力竭之后，他们蜷缩在后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时，车窗外面已经满是刺眼的阳光，不远处的马路上传来了阵阵呼啸而过的车声。
张小宁张开眼睛，慵懒地伸了伸腰，看了一下时间，不由惊叫了起来：“哎呀！我要上班的，要迟到了，快帮我穿衣服。”
卫九州的动作倒是挺快，在狭小的空间里，三下五除二地帮她穿上衣服后，很快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了。
两人爬到前排，喝了点酒，解决了口臭的问题，卫九州正打算开车走人时，张小宁皱眉道：“我尿急了，怎么办？”
卫九州打开了车门，笑道：“你到车头前面去撒，没人看得见的。”
张小宁下车，站在车头旁边，回头道：“可这里是草地，我不敢蹲，我怕有毛毛虫。”
“长虫都不怕，你还怕毛毛虫？”卫九州下车，走到她身边，把她抱了起来，哈哈大笑，“还是我抱着你来，不过你小心点，别像昨晚那样撒到我腿上，我已经穿了裤子的。”
张小宁满脸娇羞地横了他一眼。
卫九州载着她回到桂南大道的苹果专卖店时，她已经迟到了十几分钟，七八个美女导购员正站在门外等着她来开门。
她在车里对着后视镜把头发盘起来，整了整衣服，才拎着小提包下车，面对店里的员工时，又恢复了平时的端庄和正经。
卫九州隔着车窗，盯着她优雅的背影，真不敢相信，她昨晚玩起来的样子，是怎样的疯狂与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