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给你们说啊,我这趟去京城可见识了不少稀罕事儿。”一个缠着白头巾的老倌儿煞有介事地说道。“你们不知道,那护国公府上出了一个惊动京城的事。话说今年的新科状元借着新年之机,鸣锣开道地前去给自己恩师拜年。然而有一个护卫在闹市中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小孩,一个六岁的女孩儿。
那护卫以状元公的仆役自居,不料被那六岁丫头几句灵巧之言指责的毫无还口之力。状元公见猎心喜,想要收那女孩为文房童子。谁知道那小丫头居然毫不将状元公放在眼里。状元公也是下不得台,出言考了几个问题,那丫头个个都答得上好。”
“后面如何?”有人问道。
司徒维诺和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一边听着茶客们闲侃,却看到远处有两个人提着剑牵着马过来了,一男一女不过二八芳华,脸上都是忧愁无比,那男的一脸文秀之气,女的却是劲装束腰,不施粉黛却依旧拥有这一张如玉美脸。瓜子脸上居然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倒是颇为可爱的。一身粉色劲装,倒是一个难得令人眼中发亮的江湖女子。
“掌柜的,来一壶茶。”那男子说道,就带着女子找了个安静些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那方才行商继续说道:“那丫头居然反问状元公,你凭什么做她的老师。状元公说:吾有及第之殊荣,得圣上钦点状元之恩科,为何做不得你老师。”
结果那小丫头居然说,你比起我义父来,除了官大点外,做人差了千里,才德少了万分。状元公本待发怒,后来才知那小丫头原来是护国公府上郡主,一时间倒是这状元公闹得满城笑话了。“”这倒是一个聪明伶俐、伶牙俐齿的丫头,六岁就有这样的胆识了。“
”茶寮里的其他人也都跟着说:是啊,是啊。“
因为这众人又是一番的议论。
司徒维诺心中一动,却和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对视了一眼,这小姑娘看起来倒是一个聪明伶俐的。
”哥,你吃点东西吧。“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有些伤心的声音传入司徒维诺和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的耳中,虽然这个声音很低,但是司徒维诺和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去还是第一时间听的清清楚楚的,正是那一对刚来的青年在说话。
”吃不下。“男子望了望少女手中的烙饼,去也不禁摇摇头,只是低头喝茶了。
”可是,哥哥,你都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这事情还办不成不说,你自己却先累垮了。“少女的声音凄凄婉婉,司徒维诺听倒这里心头也是赞道,这丫头倒是颇有主见。
男子却是愁眉紧锁,叹气道:”小妹,除了父亲外,哥就是一家之主。现在山庄里出了这种事,我现在又怎么吃得下东西呢!“
那少女闻言,也是秀眉蹙成了一团,似乎事情真的不简单,于是低声道:”可是这件事太过诡异,父亲又不说个究竟,到时候怕是难免一场血光之灾。我蝴蝶谷这多少年来的安宁,怕是要就此被打破了吧。“
蝴蝶谷?”司徒维诺和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也不禁回味着这个词,细细想来,自己在缥缈宗里好像也听过这个蝴蝶谷的名字,只是这世俗的天下如此之大,怕也不是同一个蝴蝶谷吧。
那兄长见少女无故猜测,却是道:“小妹,你不知道这次的血棺之灾意味着什么,这是不给我们蝴蝶谷人活路啊……”
“哥,这世上没有真正的绝路。不就是一个破棺材和一把破钥匙吗,只要我们找到了天残地缺二位大侠,事情就一定会有转机的。”
虽然这两人的声音都非常低,旁边的茶客根本没有听到,但是他们的谈话倒是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司徒维诺和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的注意了,司徒维诺和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似乎发现了这次他们应该去什么地方了。
就在这一男一女就要结帐走人,因为这陈家茶寮的习惯,那男子执着地给了五钱银子后,说道:“掌柜,以后若是见了血棺出行,你切记一定要退避三舍。”
这倒也算一茶之资,一男一女很快上路去了。
“老板,结账。”
司徒维诺和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也招过陈掌柜,意欲结账离开。
“几位仙长对小人有大恩,这茶就算是小人请几位几位仙长的吧!”
“你也知道我们修道之人怎能有愧于人,好吧,照你老规矩。”司徒维诺和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也想了想,这一茶之资终究还是要给的,也就问他是否想问一些家财六畜、人丁兴旺之类的事情,这些事情对于司徒维诺和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这些东西只要有一丝悟性,几十可以做到的,还有就是自从她的修为越来越高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占卜的能力就又会强了几分。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而且这种占卜问卦在普通人身上越来越明显,对于自己现在所以有道行倒是没有什么作用不大。因为她曾经也给缥缈宗的一些普通弟子算个卦,结果却是令她自己都很吃惊,因为到现在为止。
她并没有听说缥缈宗的哪个弟子又或者是其他门派的高人能够一口断人生死,而最奇怪的是,自己现在去有这样的能力。但是这个秘密却只有天自己知道,却从未向外的人提及过,就是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事情。
然而这个陈掌柜却连忙推辞,这让司徒维诺和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无奈,本来他们的心急着追上刚才那两人的,这下只好坐下来,让陈掌柜带他们进了后院,依旧倒了一杯茶水,然后问了他的生辰八字,这才施法念咒,冥神算卦。
“咦?”作法完毕,司徒维诺一手抹在那碗茶上,一个外人看不见的图像一闪而逝,心头一惊,却是倒了茶水,回头对那掌柜说道:“以后若是有喝茶客人要朝那飞羽门中寻一李姓道人,你便告知她:山下心悦来客,飞羽门中落剑峰。如此这般,就会发上一笔小财了。”
司徒维诺和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辞别了陈老板,就有些神色凝重地上路去了。
……。
就在这个苍莽古道,最美是那黄昏时,几缕斜阳穿过几棵被冻死的枯树,照在那布满车辙子印的杏林古道上,倒是多了几分苍凉中的希望。
因为此地乃是岭南古道,位于悦来镇往北百里之地,穿过这条荒凉的马道就能到岭南城。这里自古可是兵凶战险的地方不说,就是平常年头,这岭南古道也是不少草寇山贼的落脚地儿,过了岭南便是那神州北方了,来往客商之多,只是从心悦镇的胜景就能看出来,草寇们往往只须劫掠到那么三两个客商,寻常两三月的粮草就不愁了。虽然说如今有护国公辅佐幼主,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但这种无本买卖,委实是不分年头的。
眼看夕阳已经挂在了西山之巅,天色将晚,一些人坐不住了。
“大哥,你说今儿个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一个满脸横肉,一道伤疤从嘴边拉到耳朵边的带头大哥模样的人物,蹲在一处荆棘丛后面,对着身边一个人说道,两人身后还站着一群人,不过都是衣衫褴褛,却又个个提刀捉枪,个个皆是杀意盎然,踮着脚儿望着岭南古道朝南边的方向。
那个带头大哥却只是哼哼叽叽地一挪动位置,脚下就陷出了两个坑,这人没有绝世武功,却有着绝世体重,估摸着不下两百斤,端的是比那老二还厉害,全身都横肉。
“呸!今天这古道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啊,过了七八个客商全都是一些个穷鬼,都怪你,要不是你说再等等,再等等,我们早他妈的早就抢了好几个了。你早上出门的时候,真的去看过老黄历了吗?”这山贼倒也不一般,出门抢劫居然还要看黄历。
“我看了啊,黄历书上说今天是好日子啊,我说大哥,实在不行我们就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再来,现在我这肚子都快饿扁了!之所以还是不轻易动手,不也是害怕打草惊蛇吗?”老二动力下朴刀,免得夕阳照在刀背上反光让人看到。
“嗯!那我们干完这最后一票就回去,这次不论穷鬼与否我们都干一票,他妈老子才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老子什么也得抢两件衣服回去。”带头大哥恨声说道。
不时,眼看天色就要真正暗下来的时候,见过人影就从这岭南古道南边那头走了过来。
“老,老,老大,你,你还真是金口玉言哪!”这山贼老二望着远处的那几个人,也是不禁目瞪口呆地说道,刚才还说人,没想到这下真地来了几个人。
“干他娘的,今天不管什么人走这里过自己都一定要抢他一回。”老大也不多想,直接提了长枪,就一个跟头翻出荆棘丛,这矫健劲儿简直是不可思议。
“呔!此路是我开,此山归我管,要想……。”山贼老大还没喊完那句威风凛凛的口号,只见那几个人之中就有一个人蹬蹬蹬地就退了好几步,然后哭天抢地地喊起来。
“义士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月婴儿,你,你,你,你……我,我,我…。”
山贼尽皆哗然,眼前的这几个人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紫色的袍子,头上的金冠只是一吓了一下就已经偏了。
“喊啥喊?大爷还没喊完呢!你们听着啊……”这次又被打断了,那人的声居然比她还有嘶喊的大声。
“杀人了,杀人了……”
这所以的山贼都尽皆郁闷无比,这下好了,什么都还没做,罪名就先给安好了,那人还嫌不够,伏地一滚,爬起来的时候满身泥,脸上也被撞了,山贼们却尽皆陷入默然中,暗道这究竟是谁抢谁啊!
“你们这些混球,俺们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未杀过人呢!今天说不得就要把你抓回去,让你天天跪山门,还要……”
这个时候司徒维诺有些看不想去了,说道:“炎彬不要玩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就在司徒维诺和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没等那个山贼还没有把他刀收起来,身着青色和粉色劲装的一男一女就已经骑着两匹快马停在了他们的前面。
“吁~”
两匹马停了下来,一男一女脸色不对地望着一伙山贼。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那男子出言问道,虽然一脸忧色,但见有人遭劫他还是不可以不过问。那女的更简单,直接拔出了剑,寒光湛湛,吓得山贼老大一退,他也知道他们今天遇到硬扎子了。
“我……”
“他们要杀我们几个,两位侠士救命啊!”这个时候云炎彬却高声哭喊道。
“别怕,有我们在,他们不敢伤你的。”男的依旧和山贼对峙着,那女的却是下了马,走过去扶起了道士,丝毫不嫌弃他身上的泥,更没有认出来这几个人就是他们在心悦镇遇到的那几个喝茶客,倒也是,一来换了衣服,成了真正的走天下道士,二来毕竟是修道人,有意隐藏自己行踪,别说坐在身边喝茶,就是站在面前两寸地方,他们现在也不一定能看出来。
司徒维诺见那少女取下两手的羊皮手套,然后将云炎彬扶起来,心想这粉衣的小丫头居然如此善良,这云炎彬现在一身泥不说,身还脏兮兮的。
“两位侠士,你们救救我们吧,我们一定会报答你们的。”云炎彬却又抬手在脸上摸了几把泥,心想试试这个丫头会不会放手,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居然让他都愣在了那里。
“噗嗤~”那少女见云炎彬一激动,满脸都抹满了泥,连日来紧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稍稍犹豫,却是伸手入袖中,取出了一方折叠的方方正正的女儿家手绢,靠近云炎彬,说道:“别动,我给你擦擦,唉,你们这些山贼太欺负人了。”
云炎彬的心里也是一阵激动,这少女如兰似麝的体香扑面而来不说,他哪里如此靠近过一个女孩子家,而且看着那方干干净净地手绢在自己脸上擦完后变得脏兮兮的,心里就一阵无来由地感动。
“小,小姐,云炎彬一张脏脸却是污了你一方上好秀绢。”
“唉,就当是我自己在做好事积德吧!”听到云炎彬的这些话,少女也是微微的一愣,随即就有些失神地自语道,却还是把云炎彬扶了起,然后看着自己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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