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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啥给,又不是你拉的他过来挡牛,死了都活该,那老头子自己都死抠,不愿意出钱,咱们凭什么出钱,想的美。这还有没有人管,侄女打叔,还有没有天理。”
胡玉米的话一说完,一只乌鸦就直接戳到她白胖的脸上。大家都是枯瘦的骨干,只有她白胖白胖的。
白胖的脸上一个尖尖的深深的洞,鲜血顺着洞,一滴滴的留下来。
“啊啊啊,这见鬼的乌鸦,干啥要盯着我家。孟大川你个窝囊废,快点来扶住我。”
“哈哈哈哈,遭天谴咯!胡玉米和孟大川遭天谴了。”被乌鸦盖住屋顶,在这个地方的风俗,乌鸦压顶,是遭了天谴的。
被乌鸦压顶过得人家都是不孝不慈的人家。
其实也没错,这家人都是不孝不慈的家伙。
孟红英和孟津祥躲在角落里面看着爹妈被戳伤,被吓,也不敢出声。也不敢过去拉拔自己爹妈一下,这点和他们爹妈的自私自利是一样的。
“胡玉米,我再说一遍,你去拿钱票,那些钱票比你男人的命还重要是不是,你是想当寡妇吗?”
孟大川第一次这么色厉内荏的大声呵斥胡玉米,胡玉米着实吓得不轻,“你个死鬼,你是想气死老娘吗?你一个做长辈的,还怕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我不给咋啦?”
“哐啷哐啷”胡玉米的话刚落音,红梅一脚就踹向院门边泥巴围墙上,围墙倒了一大片。到处都是飞扬的层土,呛呼呼的。
大家伙都掩住嘴巴,不停的用另外一只手扇着周围飞扬的层土。
“我给,我给,我给,别踹了。”胡玉米还能说什么,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也是个势利的泼妇。
“快去拿,我可不是一个耐烦的人。”小小人儿站在大石头上,手插着腰,大有占山为王的架势。
胡玉米在红梅强大的武力面前,就是屁都不敢反驳,回到房间里面到处寻摸,几个地方的寻摸出来一些钱,还有一些票券。清点一下,拿出来一半,一半揣进裤袋里面。
“给你,给你,就这么多了,这可是我的陪嫁,全给你了,满意了吗?”胡玉米气呼呼的把一些零碎的钱甩给红梅。
红梅早就知道这里有多少钱,也知道胡玉米藏了多少钱,她不会再问着要,不过也不会便宜她。
“算了,我知道你家还有,不过我也不要了,你们家遭瘟了,我也不再来,怕染上你家的瘟病。”乌鸦来也可以说遭瘟了,是另外一种瘟病,也不是真正的病。只是一种另类的说法。
一早上红梅闹的那一出乌鸦记,整个裕村是传遍了,屏幕另外一边的宝宝们看得乐呵着。
“唉哟,耽搁我好长时间,今天的野菜蘑菇少采好多。真是郁闷,生意少了好多。”红梅嘀嘀咕咕的,一个人不停的叨叨,可把屏幕另一端的宝宝们笑死了。
走到家里,一家人都乖乖的待在家里,“娘,我把钱和票给要过来了,还有我饿了。”
马兰花和孟红娟早已最好早饭,一家人除了孟大山吃了一个煮鸡蛋以外,别的人都等在家里。
“哎,吃吧,饭都好了。”就几天时间,一家人接连的出事,都是红梅雄起解决的,心理上大家都已经开始依赖。
“娘,这个钱和票你拿着,收好,别让一些母夜叉进来抢走咯。”
一沓钱和票放在马兰花手里,马兰花这一辈子还没有数过这么多钱。看着这一沓钱和票,哪怕不是很多,也是颤颤巍巍的。“三妮儿,你二婶愿意给的吗?”
“嗯,她亲自给我的,不信您到村里问问去。好多人看到过的。”红梅的嘴巴里塞了一块豆饼。
马兰花捏紧手里的钱票,有了这些钱票,家里这段时间一不会没饭吃。里面有些粮票,她可以买些粮食,家里的也修整一下,要不然冬天咋过。
“那就好,那胡玉米就是个搅死棍,要不是她愿意的,铁定会来咱家吵吵,你爹又在养伤怕是不好。”
“娘,您放心吧,她不敢也不会来吵吵的。”
吃过饭,“娘,今天让津卫在家给爹端茶倒水,您和我一起上山吧,我发现一个很多野菜的地方,咱家多挖一些,洗干净以后晒干,冬天也可以吃。”
“行,我和你去,津卫你在家给你爹端茶倒水,有事就去田里叫你三叔和大爷爷他们,知道不。
?”
小津卫一直想帮家里,最近家里接连出事,这个四岁的孩子也被迫明白很多东西,知道生活的艰辛,这时他就开始担负着生活中一些简单的事务,希望用自己还弱小的肩膀,帮助家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红梅带着亲娘一起上山,今天一上到森林里面,就发现问题,太安静了,还有股血腥味和杀气。
她展开精神力,在周围转转,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这一看好家伙,前面不远处,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一个个头戴草环。手里端着木仓,屏注呼吸。
再看看更远的地方,有一伙面容凶恶的男人躲在一边茂密的草丛中,正在注视着前面,不敢贸然迈进一步,他们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
为这事老宅的二婶胡玉米在村里吧嗒吧嗒说了好些难听的话,说什么骗钱啊!又说挑拨说什么孟大山只喜欢大的,不喜欢两个小的……,拉拉散散的说了好多。
红梅这人从不记仇,有什么仇都是当时要报的。
当天晚上孟大川两口子刚上床,还没有来得及有啥想法,就无意中看见好多窗外好多的影子晃动,摇来摆出的,吓死人。
胡玉米吓得尖叫,不停的哆嗦,打开门一看外边啥也没有,一关上房门,外边密密麻麻的影子飘来飘去,家里的老人小孩全部被吓醒了。可是这两口子,自己吓的半死。
胡玉米和孟大川两口子惊叫了一夜,就连隔壁的人家全部给惊动了。早上出门上工的时候,个个都是青黑眼,村里的一些老爷们儿,什么话都不顾及,待在一切就荤话连篇。
这件事在村里笑了好久。
为此,胡玉米以此为借口,怎么都不下地,只在家里干活。不肯出门。
“三姐,你回来了。”津卫放下手里正在摘的野菜,走了过来,他看见三姐端着一口锅。“三姐,哪儿弄的。”
“买的呗,还能哪儿弄。”
“你咋有钱的?”
“赚的。”
“哦!”
小津卫知道三姐最近神叨叨的,一个人天天往山上跑,每天不到天黑不回来,可是带回来的东西却不多,他知道三姐肯定有秘密。
有了锅当然就可以做饭,红梅烧水洗了好几次铁锅,才开始做饭。
孟红娟和孟津明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炊烟袅袅,半山的家里飘着饭菜的香味。
现在的姐弟俩知道读书来之不易,每天读很认真,他们年龄比班上的孩子都要大,理解能力当然要好些,学起来也快些,每天回来教弟弟妹妹等于又复习了一遍,红梅还有意引导他们去理解,学的就更好。
学习好,对读书就更向往。
津卫很喜欢跟着哥姐学习,只有红梅不是很认真。红梅在厨房也知道哥姐回来了,“小弟,出去学习,大姐和二哥回来了。”
津卫抬头看了一眼无所谓的三姐,皱着眉头:“三姐,你又不去学啊?”三姐每次都是这样,手里有活,就不去学。
红梅傲娇的扬起好看的尖下巴,得意洋洋的说:“姐聪明,学的快。”
“哦……”津卫转脸不想看到三姐臭屁的样子,嘴里拖长声音。
红梅站在椅子上,正奋力的炒菜,她前世爸妈在的时候,她根本就不会做饭,还是后期自己琢磨的,味道也只是一般,但是她舍得放油,味道比她娘做的好些。
马兰花回到家里,看见八岁的闺女站在椅子上炒菜,欣慰的笑了笑,不过这笑容在吃放的时候,变了又变。这菜放了多少油啊?第一次,肯定是孩子不懂。算了。
“三妮儿,你怎么买到的铁锅?”之前夫妻俩很高兴家里有口铁锅,现在是担心。三妮儿哪里来的钱买到的铁锅。
“爹,娘,用钱和券买的呀?要不然你以为这锅能捡来。”红梅觉得自己爹这话问的。
孟大山放下筷子,叹一口气,“爹当然知道要钱和券,爹的意思是,这钱和券,你是怎么弄来的。”
“山里采药材卖给收购站,一半换钱一半换券,就这样来的。”红梅还这一世第一次做饭,觉得自己做的饭菜喷香的,很好吃。她情不自禁多吃了一点。
“你这孩子怎么认得药材的。”
“爹,你上次带我上县城看病的时候,红梅问的医生伯伯。”
“好吧,你这孩子就是鬼主意多,以后要和家里商量,一个人采药不怕啊。”
孟大山的眼睛都湿润了,这孩子是个贴心的,看着泼辣,其实心里是个爱家的。
孟红娟和孟津明亮晶晶的双眼都望着妹子。他们一直想着怎么帮补家里,现在找到方向了。
“知道了,爹。我还买了别的东西,一会儿拿出来。”既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那就再拿点家里需要的东西出来。以后自己也能用。
马兰花也没有想着要红梅把钱交给家里,三妮儿要是愿意,她就帮着收着,要是不愿意就随孩子的。家里的孩子都是一样,要是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一分钱不赚,还不是一样,自己一分钱也得不到。孩子们也不是个枯心的,这不三妮儿就不声不响的把铁锅买了回来,孩子多懂事。
“你这孩子有钱就攒着,以后你上学要用钱。”马兰花夹菜夹给四岁的津卫。这孩子吃饭老是慢腾腾的。
“娘,再攒就是了,不要紧的。”
“你这孩子,不说你了,上山要注意些,拿根结实的长棍子知道不?”
“嗯,会的。”
目光转向自家两位哥姐,他们亮闪闪的眼神,着实吓人,像是要吃人一样,“大姐,二哥,你们咋了?这么看着我,太吓人了。”
“三妹,你太聪明了,怎么想到要问医生认识药材的。以后你教我成不成?我也自己赚上学的钱。”
“随便想到的,你休息的时候教你。”
“还有我呢,你也教教二哥好不?”孟津明一脸谄媚的望着眼前的妹妹。
“行吧,看着你是我爹娘儿子的份上带上你吧。”红梅嘚瑟的很,孟津明这时没有了之前的紧张,人放松了下来,他一把揉在红梅的头发上,“三妹,你还挺嘚瑟的呀。”
“哼,有本事的人当然有资本嘚瑟。”傲娇的小样子,逗笑了全家人。
孟老头不明白的看着自家大哥,还有什么可分的,就这些还不够吗?不少东西了。
“分完了,你还没给大山和大河分粮食和钱呢,一个月搬家,盖房子要钱吧,这几个月总要吃吧,你总不能一点也不给呀。”
孟大爷爷的话一说完,靠着孟老头坐的老婆子曹招娣立马像被什么惊了一下,跳了起来,大声的反驳:“分钱,分粮食,大哥,你咋说的那么轻巧呢?分了是打算饿死你兄弟和侄子一家吗?总共就那么点,分了我们不活了,你嘴巴一张一开的,说得倒是容易,要不你给老大和老三一些钱和粮食,我看你舍得不。”曹招娣的话是彻底的,再一次的伤到了孟大山和孟大河的心。伤的彻彻底底,不再带有一丝幻想,这么分的家,自己净身出户,一粒米和一分钱都没有分到,爹娘的态度,真是……。自己到底是亲生的不。
不光他们被伤到了,就是支书和村长也被吓着了。这也太过份了,这让孟大山和孟大河两家人不是要饿死去吧。
孟大爷爷真心头疼,这弟妹真是个搅屎棍,老三(孟老头)也是个心狠的,以前咋没有想到呢。不过他不会这个时候说要帮大侄子的,后边还有事情没有说完,分了家,侄子还有对父母的责任,这个是要承担的,既然老三这么让侄子净身出户,他也在这方面帮帮他们两家。“咳咳,老三家的,你不要蹦上跳下的,还有既然不分一分钱也不给一粒米,那大山和大河以后要不要为你们养老,看来是不要的了。”
“大哥,你这话说的,哪里有儿子不给老子养老的。肯定要养,我也不指望他们和老二一样有出息,但是养老这事他们还是要和老二一起承担的,我这个做老子的不要老大和老三两家端茶倒水的伺候,我以后就跟着老二,让老二俩口子伺候,他们两家出钱就成。”孟老头的话一出来,全场安静。真是不要脸,这话说的。
“他们拿什么给你养老,你说说看,头无一片瓦,身无一分钱,老三,你是不是想逼死你另外两个儿子,或者把他们俩家都逼死了才甘心,这是你亲儿子不是仇人。这事不可能,我不同意,还有你们两口子都年轻跟着老二还能动,帮衬了老二,到后来全让大山大河给你养老,你真是做的出来。”别人或许不懂老孟头的话,可作为他大哥的孟会计那是清楚的很,这弟弟彻底歪了,居然想让大山和大河两人养老,大川只是照顾,不出钱养老。孟大爷爷还故意的盯着孟大川看了许久,他想不到这个侄儿居然是个心狠的。对待自己兄弟一点情意都没有,别看他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实则是个狠的。
“大哥,那你说咋办?总不能不养老吧?我的要求又不高。”
“这样吧,你养老让大川出一半,另外一半老大和老三出,这个是指你们俩个生病的时候这么出,现在你们动弹的了,还能做事的时候,每年大山和大河就你们生日和年节的时候来看看你们,有钱就买点东西,没钱就来看看你你们。还有这养老钱从五年后开始给,一年三块。这五年给他们两家缓缓,他们可是净身出户的,要啥没啥的,如果你们这住在老屋的不怕村里村外的人戳脊梁骨,就乱来吧!”
孟大爷爷也是不想让老三自己开口说养老钱,他说的肯定是十块以上。
“这怎么成,前五年不给,以后还每年才给三块,打发要饭的呀。”曹招娣又出来蹦哒,可是孟大爷爷凌厉的眼神狠狠瞪着她,吓她赶紧收嘴不再乱说话。
一直坐在边上没有吭声的孟大川这时站立起身来,大方的说:“就听大伯的,爹娘现在年轻帮衬了我,这些都是应该的。”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估计真的被他给骗了。
孟红梅在外边坐着,不过她的一直注意着屋子里面的动静。
孟会计是什么人,但凡做会计的,就没有不精明的,他不说话孟会计还记不起自家这位侄儿侄媳俩口子做的事,他把手伸给孟大川,“既然大川这么明事理,那你媳妇儿把小红梅的脑袋砸伤的事,是不是要赔点医药费啊,这伤可还在脑袋上。不能就这么不管吧。要是你们实在是不愿意拿钱也行,到年底了从你们家的工分里面扣,到时实报实销,小红梅住院用了多少,我就给报多少?”孟会计的一番话,让孟大川恨的要死,这个老不死的什么大伯呀,就是个讨债鬼,还是个管闲事的讨债鬼。真是够麻烦的,不能得罪,也不能骂,那口子的兄弟虽然在城里上班,可也管不到自家村里。他也就是一个工人,只是条件要好点。管闲事都大伯也不归工人管,这个有点郁闷。
“没有多远的溪边,下次你们也可以去叉鱼,姐,一条咱们清炖,一条红烧好不好?”红梅的厨艺是马马虎虎,红娟是个娴静的女孩子,缝衣服,做饭,都做的很好。红梅谄媚的样子,气笑了红娟,“你啊一说到吃的东西上面,就这个样子,总共就几条鱼,还一餐吃两条鱼,可把你的美得。”
“姐,你就给红梅做嘛!什么时候想吃了,我再去抓。”
抓住大姐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小脸蛋还靠在胳膊上蹭蹭。红娟都被妹妹压的胳膊生疼,“好了给你做,真是怕了你每次都是这样,我的胳膊给你压折了。”
摆脱磨人的三妹,摇摆自己都胳膊,没好气的说了两句。
红梅达到目的,笑呵呵的指使自己亲哥去做事:“二哥,帮个忙呗?鱼归你收拾了。”
“知道了,我自觉,不用你提醒。”孟津明点点头,提着鱼一个人到石洼边,这是红梅指使二哥一个人挖的一个水坑,底下铺满小石子,边上也是砌好石板,灌满干净水,现在石洼里面没有水,可以自己用水桶打水以后在这里杀鱼,用水淋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