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峥衍请他们俩吃了顿饭,然后北冥煜和梁诺急急赶回澳城。
纪笙有些舍不得:“你们先走,我把可可安顿好就过来找你们。”
“不用了。”梁诺没跟她说大太太有多凶残,只说:“我们很快就会解决完一切然后回来,你的干儿子也会没事的。”
纪笙不太死心,把梁诺和北冥煜送到了机场。
“别看了,再看你也不许去。”季峥衍在她身边冷笑:“你要想可可没了妈,那就去试试。”
纪笙撇嘴:“我们是他们最好的朋友,可到了生死关头却高高挂起,真想艹一句蛋疼。”
“谁让我们有个女儿,难道还像以前一样胡拼乱撞?”
季峥衍说的没有错,她还有可可,不适合搀和沉家那趟浑水。
看她那副失落的小模样,季峥衍又补了一句:“不过你放心,还差最后一步局势就明朗了。”
……
梁诺和北冥煜赶回澳城。
刚回去梁诺就吐了,来回奔波身体有些受不了,跟小北打完招呼之后就乖乖回房间靠在北冥煜怀里。
“我听安澜说杜明翰硬给你塞了一堆保健品?”
梁诺有气无力地点头:“我都说不要了,他第二天又派人送过来了。”
“不要白不要,从明天开始按时吃,你看你身体都弱成什么样了?”北冥煜有些鄙视的扫了她一眼,大掌随意搭在她胸上掂了掂:“这里都瘦了一圈了!”
“啪”的一声,梁诺拍开他的手背。
“嫌小你还摸?放手!”
北冥煜笑得一脸得意:“把荷包蛋改造成大包子是我的乐趣……”
梁诺直翻白眼。
安生的日子没几天,警方忽然找上门来,说二太太从新加坡回澳城的途中意外摔断颈骨造成死亡,精神病是主因。
可记者和警方都猜测良多。
大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对记者说:“二妹妹怎么会死呢?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昨晚还做梦梦到她说快回来了……自从老爷死后,我们俩人相依为命,她怎么说去就去了?以后就剩我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话音未落,便开始喉头哽咽,不管记者问什么,她都掩面捂着嘴一副伤心过度的样子。
记者都不忍心再问下去。
梁诺心想如果大太太哪天被北冥煜赶出集团了,她要是去娱乐圈肯定能捧回一座小金人,简直甩电视上那些徒有其表的演员百条街。
应付完媒体记者,大太太让他们去了沉园。
那里警方一直等着。
“二太太的死我们怀疑有内幕,请问你们方不方便给我们一点资料?”
大太太悲痛不已,攥着胸口对梁诺说:“我很累了,既然你最近没事,那二太太的身后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这位警官的问题你也一并回答了吧。”
梁诺心下怀疑,她怎么把这两件事都交给了她?
还么来得及反驳,又听她说:“你年纪小资历不够,福伯在我身边几十年,我让他教你几天。”
“是,大太太。”
这算是变相的监视?
“梁小姐你好。”两个警官看着她,单刀直入:“关于二太太的精神病,请问你知道多少?”
“咳咳。”福伯忽然咳嗽了两声,然后让佣人端来茶水:“三少夫人,两位警官,请喝茶。”
“谢谢。”警员说完,又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梁诺的话。
梁诺觉得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如果说二太太真有精神病,那她的死可能就会被掩盖过去,但说了实话,大太太肯定不会放过她。
“两位警官,我岳母刚刚去世了,我老婆情绪低落,想知道什么不如来问我?”北冥煜忽然安抚似的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梁诺瞬间找到了救星,往他怀里一钻,也假惺惺地挤出两滴眼泪。
“那请问北冥先生,你觉得二太太的精神病严重么?”
北冥煜也一副难过的神情,说:“说起来真是惭愧,前不久我们跟大妈闹了不愉快所以直接搬了出去,而且我岳母的死讯传回来,我们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关注二***精神病,也是她出了事才知道的。”
警方质疑:“可你们始终是沉家人。”
“沉家人很多,我难道连佣人每天吃什么都要关注么?”
警方噎了噎,又换着话题问:“那你觉得二太太和大太太的关系怎么样?平常可有什么矛盾?”
“大妈和二妈都是我爸的老婆,他们之间的矛盾我一个小辈更是不清楚了。”
“你别不配合!”其中一个警官怒了:“再这样含糊其辞,我们有理由相信二太太的死跟你有关系!”
梁诺不知道北冥煜态度怎么这么嚣张,但还是极力表示歉疚:“抱歉抱歉,我们家最近接二连三出事,我老公心情不好……”
“哼。”警官冷哼一声,北冥煜眉梢轻佻:“二哥是二太太的儿子,他应该这两天就会回澳城,到时候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问题都可以去问他。”
警官心口憋着气不上不下。
“那你们就不知道别的什么了?”
梁诺扮无辜:“沉家人多家大,我们俩又不受宠,所以……”
“那好吧。”警官也只能作罢:“我们会密切关注沉席南的动向,如果他入境,我们会再来找你们的。”
“好。”
送走警官,福伯便横了梁诺和北冥煜两眼,说:“三少夫人,大太太让你全权处理二太太的丧事,你有什么想法么?”
梁诺耸肩:“我只参加过葬礼。”
“那我教你。”
葬礼举办得有些急,为了赶在股东大会前解决沉家家务事安定军心,所以三天之后葬礼便开始了。
二太太在沉家多年还是有些根基,来参加葬礼的人还是不少。
有几个高管梁诺还见过,是集团内部的核心人物。
她忙成一个陀螺,既要招呼见都没有见过的客人,还要一边应付媒体,主持人宣布哀悼的时候,大太太掩面垂着头,伤心地说:“自从我老公死了以后,集团和家庭的事都落在我们两个女人身上,是她一心安抚家里,我才能够撑起集团,这么多年过去,孩子长大了,生活更好了,却没想到她……她会落到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