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对百号说,百号,我们挖开这地板吧,还有你看,百号,这是双层地板,而且第二层地板感觉有点奇怪,是墨绿色的地板,我摸了下这地板,却感觉有一层薄薄油,放在鼻尖一闻,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但我低头去闻的时候却又毛骨悚然急忙对百号说,百号,这地板味道不对啊,居然有股香气,最主要的是这香气我们闻过,百号,你快点过来闻闻。
百号看了我一眼,然后弯曲着身子也蹲了下来,靠近墨绿地板也闻了起来,耸了耸鼻子,然后皱了下眉,巴扎着嘴对我说,好像是我第一次在丛林中闻到的那股糜香。
我打了个响指,对,就是那股香气,只是这里的比较淡,而且还夹杂着微微的苦气。
只是这糜香越浓可以将人催眠,如果浓度足够的话,甚至可以让人致死,一睡不起。
但是这香气有点淡,所以我们甚至觉得可有可无,不是太过惧怕。
这时百号打了个哈欠,然后摇了摇头,对我说,好想睡觉。
我耷拉着脸,这糜香不是很淡吗?
百号这时揉了揉脸,但这时我诧异惊恐得说不上话,亲密接触闻过气味的百号,两只眼得了黑眼圈,眼珠似乎快深深陷了进去,我对百号说,百号你怎么了,眼睛框怎么突然黑了,而且当我说话完毕,百号的眼眶又微微发青。
百号咳嗽了下,眼睛有点痛,很想睡觉,这时我安慰百号,我知道了百号,可能你对糜香过敏。
你先去歇息吧,但不要熟睡,闭眼休息就行,我一个人也害怕啊,这下雨天,天气那么沉暗冰冷,盖上被子暖和一下我也很容易打瞌睡,而这时也是危险的,如果两人同时不经意都睡去,恐怕这窗户又突然会出现什么鬼手或者可怕的家伙了,刚才是类似于凸起的木棍,反正是吓怕我了,而又联想起枫叶和尖叫女人,还有百号的第六感,我就恐慌得不敢自己一个人守着这阴沉的木屋。
当然了,不管怎么说,岛上有百号的存在,虽然有时候她也让我感到很多不可思议,但是多数情况下都是我的安慰剂和安全剂,对于我来说,百号是无价的,即使给我一百块黄金也比不过百号,因为在这岛上黄金如粪土,几乎毫无用处,当然了,也比其他东西强,总之她不可替代。
我想,如果没有她陪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即使在白天孤身一人独自行动都会被各种奇怪的东西吓死,当然更别提夜晚了。
这时我扶着快受不了打瞌睡的百号坐到木板床边,看来她对这香气确实会有点过敏,分析后得知是这情况我也心安不乱不恐慌了,待她恢复好。
这时她缓慢吃力地睁开眼对我说,她不会熟睡的,只是闭眼休息,她会陪伴我,不会让我那么恐慌,当然我内心是感谢于她,没有安全感的我一手搂着她,让她靠在我胸上,然后抬起头盯着那窗户,怕是又有什么东西可能性闯进来,当然不一定,只是我在预防一下。
这时我也有点困倦了,不由自主地想要睡去,但还是担心那窗户的动静,我想,要是有个能锁住的木窗就好了,这也让我感觉要尽快制作这样一个东西,先是蛙人,再是那个凸起的木棍,当然现在只能这样说,我还并不完全知道它的样子,而且现在我主要也要提防它。
阴沉的下雨天,屋外冰凉,而屋内盖上这被子异常暖和,这个时候,突然有一股非常浓烈的感觉传来,这股感觉就是现在有一种厚实的,家的感觉,这是非常浓烈的,这时也让自己非常感动。
不管是在这岛上生存,求生,捕猎,日常,遭遇威胁,获取线索,或许都已让我有点疲惫,唯一现在似乎无忧无虑的,就是和百号钻进这被窝里,它像我的家,也像百号的家,我们也很渺小,在这岛上,而这岛似乎也很渺小,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和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原来是这朴实无华,简陋的,但温暖的家,还有这小小的百号。
它们似乎在这个时候,我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大,直接移掉我其他思绪。
想必这一刻,我竟有点泪流满面,只是还是抑制住,只是百号带给我的,这时又有点思绪万千和悸动。
我总觉得对百号有一点恨,只是这恨我不想表露出来,百号这两天,似乎总有一点诡异,但我还是劝自己不要多想,可能我想得太恶意了。
这时我抛开所有的事,将目光重新注视在木窗上,这盯久了,眼睛都有点痛,而这时百号慢慢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半睁半闭,朦胧地说,一号,我想喝水。
这时我难堪地说,可能得等到明天了,最早下午吧,雨停了,也得等这酸雨被河道的水冲过才能喝。
想完这些我也是烦恼,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追问百号,心里总有块石头放不下。
百号,待会雨要是停了过段时间我再去盛水烧水给你喝,百号安详乖顺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我又舒了口气,百号,你昨晚念叨的话我总觉得可能你说的那些话的时候,你是有记忆的。
百号这时候身体竟一颤,以后不提这些话题了,没意义。
这时我心神凝重了起来,什么没意义?我望向怀里的百号,虽然抱着温暖的她,但是此刻竟然手里多了些冰冷。
百号有点懊恼,甚至生气,没有啊,没什么,我不记得了,头很痛,记不起来了。
百号看起来很真实,毫无破绽,这时我心里一股漩涡在旋转。
我又继续问百号,百号,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有没有什么事情骗我。
在石板旁百号的怪异表现和百号突然样貌改变让我觉得似乎这些事情有点蹊跷,或者不可思议。
我记忆也完全消失,破碎,我苏醒来的世界,完全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当然我还保留之前的一些常识,但却不能重塑我之前的记忆,现在大脑一片混乱,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百号这时突然抬起头有点无辜和生气的说,我为什么要骗你。
这时候我不忍心责怪或者问下去了,这时候我铁定心里地想,然后对白号说出来。
百号,今天清晨我不该带你去那,还有我没有把你照顾好,可能清晨的时候精神太紧张我又幻觉了。
这时我还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再得了什么幻觉。
百号则继续依偎在我怀里,对我说。
有一艘轮船,会来救我们,它叫万号船,它驶进了一颗蛋的心,这颗蛋叫做溏心蛋,轮船好大,蛋好小,但蛋却装下了轮船。
这时我一时没听懂,然后呆呆啥傻乎乎无脑反应地问百号,轮船会来救我们?
百号,你又在说梦游了,而这个时候我将继续想说的话停住,应该不对呀,这应该是个比喻,也是个暗喻,但我却没听懂,这时想问百号,百号则静悄悄地睡着。
我想现在的事还是让百号休息一会,毕竟她对糜香过敏,让她睡一会,等她休息完其他事再说,而我,又继续盯着木窗,只是我的眼睛这时有点疲乏,想要睡住,我还是强忍住,待会百号醒来我想得轮班让我也睡会了,眼睛实在有点酸痛,本身头脑疲乏也有点累,然后打算我睡醒的时候再看天气,天气良好再等待些时间,河道涌流变得清澈些盛水烧水倒水解渴。
天气不好就继续探察这木屋双层地板下是否有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