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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赵氏听了,依旧没有说话,见着那一旁守卫甲士扑了上去,寒光闪烁的刀刃一亮,眼瞧着那刀锋就要切开那道人柔软脖颈,一声大喝忽然传来:
“住手!”
那甲士听着声音,立刻知道是谁来了,挥下的右臂倏然一止,但依旧未能及时,刀锋触及脖颈,立刻流出鲜红的血液,心中惶恐,连忙单膝跪地,低着头。
那道人察觉脖颈一凉,下意识伸手抹去,却见手掌上血液鲜红,脑中储备的知识立刻浮出,知道伤了动脉。若只是伤及静脉,血液为暗红色,连忙捂着脖颈,扭头看去。
一不怒自威的中年华服男子,领着一行人匆匆而来,面色阴沉,而他身后一人,赫然正是梁栋。
此刻梁栋已然今非昔比,只是行走之间,便带着一种气度。
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
更别说,如今梁栋紧随那赵侯左右,与一道人并列,显然受赵侯信任以及重用。
联系前后,不难得知,这赵侯乃是被梁栋引来的。
李赵氏一见赵侯,有些慌乱的整理了一下仪容,带着婢女上前行礼:“侯爷,您怎么来了?”
赵侯见着道人的脖颈一片血红,微微皱眉,一旁道人察言观色,连忙上前,取出一张符箓,运转法力,手中一抖,符箓立刻入了青玄道人体内,又朝着青玄道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青玄道人松开伤口,虽然见着一片血红,但伤口已经愈合,不再流血,只是见着恐怖,时后清洗一番即可。
赵侯见青玄道人无碍,这才询问:“夫人这是何故?”
李赵氏连忙说道:“侯爷,您听我说。这妖道乃是那...。”本想说杂种,但毕竟侯爷当面,并非私下,她自然得改口,但忽然之间察觉自己说不下去。
难不成她要告诉侯爷,她想着将那杂种和贱人都杀了?
迟疑半响这才说道:“这妖道乃是细作!”
“细作?呵呵。”赵侯听了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却有些冷,紧跟着说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见李赵氏还想说什么,他挥袖说道:“行了,人我带走了,你继续赏花。”
赵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只留下李赵氏满脸愤愤。
她早上得知了唐弘事迹,顿时悔恨当初听信青玄道人之言,没有凭着坏了气运杀了那杂种,今日就是要杀了那道人,甚至早就有了那道人狗急跳墙的准备,却不曾想引来了赵侯。
...
幽静堂内。
赵侯、梁栋、青玄道人分别入了筵席,跪坐于几案前,而那道人则守卫赵侯身后。
“事情始末,我略有所闻,道长可曾说过,那唐弘...三魂六魄受损,终生不过愚笨之人,可有此事?”赵侯直接开门见山问着。
青玄道人点了点头:“不错,我亲自观望过,不会有错,那唐弘不也确实到了五岁才能言。”
“可据我所知,那唐弘忽然出现在徐州琅琊东武县,恰逢贼寇欲裹挟百姓攻城,他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贼寇退去,解救了东武县,道长可否为我解惑?”赵侯满是疑惑询问。
一旁道人从袖中取出一竹简,递给了青玄道人:“这是目前所搜集到的情报,唐弘事迹已然遍传青徐冀三州,显然有人在为其张目养望,而且,目前为止已经有三百人拜入唐弘门下。
不仅如此,更有大贾资助钱粮田产,甚至东武县县令给了他官职,让他入了体制,目前已经在建造坞堡。
这里面有问题,不提唐弘为何会忽然消失,出现在徐州,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了,此子定有人在幕后支持。”
青玄道人一边听,一边看,满脸的不敢置信,看完,听完后,他惊呼着:“这不可能!我亲自看过他的气运,没了李县令(李恪)的气运支持,此子气运不过白色,再加上三魂六魄受损...”
“难怪...难怪夫人要杀我...”
青玄道人恍然大悟,紧跟着,青玄道人朝着赵侯一拜,大声道:“贫道无能,看走了眼,甘愿受罚,请侯爷责罚。”
赵侯摆了摆手:“孤并无责罚之意,请先生过来,也不是为了此事,无论如何,唐弘终究有着我的血脉,也算另一个篮子,而是听说先生有风水堪舆之能,是否确有此事?”
自古便有两头下注之说。
譬如,“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士族下注法。
三国时期,诸葛三兄弟在魏蜀吴中均有下注,无论哪一国胜利,诸葛家都能无虞。
只不过出现了司马家。
方今乱世已至,赵侯心中也没有底,唐弘横空出世,虽然令他诧异,但终究是他的子嗣,若是兵败身亡,也无所谓,若是胜了,自然也是好的。
“回侯爷,贫道确实对风水堪舆略知一二。”
赵侯听了,沉吟了会,似乎有些迟疑,半响才说出缘由。
“天子垂危,特招我等宗室前往国都,并且表示,谁能拔出神剑,谁便继承皇位。”
青玄道人听了,眉头一皱:“怕不是陷阱吧?”
“不错,孤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若是有着准备,也就有了名义。”说到这里,赵侯面色晦暗,目光紧紧盯着青玄道人。
青玄道人立刻明白赵侯的意思,连忙说到:“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
赵侯见着青玄道人神色,赵侯心中一叹:“目前也只能信他了,不过有着长青在,若有着问题,直接杀了他。”面上却无异,将自家祖坟之事一说。
“侯爷的意思,那祖坟有高人指点,占着龙脉,主六世潜发,第七世腾飞,希望能提前腾飞?”
“不错。”赵侯有些急切追问道:“道长可有办法?”
“有!不过...”青玄道人说着有些迟疑。
“不过什么?”
“贫道只能缩短三世潜发,即三世潜发,第四世腾飞。”
赵侯听了一算,立刻有些失望,他恰好就是第三世,第四世就是他的儿子,只不过没有谁甘愿为王前驱,让别人拿了好处,哪怕那个人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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