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札喜欢石骆儿不为别的,因为石骆儿抢了脱脱正的婆娘,而脱脱正的风头一直压着南门札,乃至压住了整个右军,所以石骆儿的所作所为着实让南门札狠狠地吐了一口恶气。这不,今儿刚见到石骆儿,马上拉他去喝酒。石骆儿一说乌风马的事,南门札并不在乎,说道:“奴尉兄弟喜欢的话,这马儿送个兄弟就是。”
既是兄弟,石骆儿道了一声谢,就收下了。
南门札还问了一句:“这马儿性子可是烈,兄弟可是要仔细。”完了,一想又道:“兄弟也不是一般人,能降得住你们家那位铁夫人,这马儿自然也不在话下。”
石骆儿听了哈哈大笑。
酒杯交酢间之间,二人不免谈起天下马军之事。
石骆儿问道:“不瞒哥哥,小弟我就是个马倌出身,喜欢个马儿。前些日子来萨米尔,原是想买些坡直马回尤陀邦去,不曾想机缘巧合,在这儿耽搁下来。今儿算是真正见识了三合马,竟是如此厉害,只是小弟有一件事弄不明白,说实在的,小弟在尤陀邦只知道坡直马已经是了不起的马儿了,没想到三合马尤胜于坡直马,不过这若论起天下马军,毕竟是赫连铁骑名震天下,不知道是何缘故?”
南门札道:“兄弟有此一问,可谓是有心人啊,不愧是邦主的姑爷。其实赫连鼎的那些合贲马,只低得上咱三合马的脚趾头,若论战马,咱三合马是当之无愧的马中魁首。可惜,马军之强往往不在马,而在人。”说到这儿,南门札意识到自个儿说的有些冲了,赶紧打住话头,请石骆儿喝酒。
石骆儿自然看出南门札想说的意思,于是道:“哥哥说的在理。不过小弟还有一件事觉得奇怪,虽说小弟去的地方不多,可是也去过一些个地方,比如在赫连府的马房,那儿可是有不少好马,可竟然没有看见三合马。”
南门札一听,奇道:“兄弟去过赫连府,听说那儿可是气派得很,兄弟是有福之人。”
石骆儿不好意思道:“哥哥见笑,小弟在那儿就是养马的。”
南门札摇头道:“在那里养马也不容易,兄弟可是得见过赫连家的三个天仙?”
石骆儿一听,心想,赫连姐妹花真是名震天下,这厮也敢惦记着,真应了未心浑家那句话,要是先得了赫连姐妹花,恐怕真要与天下为敌了,不过石骆儿还是有些洋洋自得道:“小弟不才,有幸看过一眼其中二位天仙。”心里可是打鼓,要是南门札知道自个儿还绑架过二位姐妹花,南门札会不会跟自个儿拼命。
果然,南门札一听石骆儿见过其中二位天仙,羡慕得要死,恨不得自个儿也去赫连府的马厩养马。
石骆儿因为得了一匹宝马,认识一位兄弟,心情高兴,酒就喝得高了,幸好有初一给他牵马驮了回去。
公良嘉措一见这样的好马,自个儿喜欢上了,倒比喜欢自家相公更多了七八分,巫马未心和吐罗开屏谁也不会跟她抢,于是公良嘉措自个儿就霸占上了,连同那个初一,也成了她的跟班。石骆儿可有些心慌,当初在石塔村,这美夜叉可是和虎哥儿有些不清楚,可是了不得。
石骆儿虽然心胸有了邦主那般宽广,可是也有容不下芝麻绿豆大小事的时候,早晨起来,看见公良嘉措在糟蹋自个儿的宝马,心里不知怎么冒出一股邪火来,翻起一些旧账来。说什么:“这马儿可是俺新得的,你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可别弄脏了我的马?”
公良嘉措就开始和他吵吵,嚷嚷道:“一匹马儿有啥了不起的,还嫌我不干净,你找干净的去,我的身子被你埋汰了。你倒是整个新鲜的。”公良嘉措好些日子没跟相公腻味了,也早憋着火儿。
石骆儿昨儿的酒没醒好,想起吐罗开屏的话,回呛道:“埋汰你身子咋地,你还埋汰人家的心呢,当初你可是勾我来着,谁知道你勾没勾别人呢?”
这话说的,可是伤人,公良嘉措听了,怒不可遏,抢进房去,拿了刀要削自家相公。
巫马未心和吐罗开屏听着这二人可是不像话,这哪里是夫妻,整个成了仇人。吐罗开屏有些后悔,跟相公说那些话,刺了他的心,所以今儿仗着酒兴找茬。巫马未心心想,这两个不要脸的,谁也不比谁好多少,还好意思在这儿胡说八道,混账透顶,这二人一起都死了才好。
不料,石骆儿看公良浑家去拿刀,更加发疯道:“你这婆娘,要杀也得先杀可汗才好,他害死你的相好,你没脸了,倒来杀我,有能耐你把他妹妹杀了,大伙一块儿死光光才好。”
巫马未心一听,心头大骇。这死人从哪儿知道的这些,再一看吐罗开屏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就明白了,心想,自个儿啥时候跟贺兰无缺产生关联了。再一看骆奴儿这疤脸又明白了,敢情这厮心里憋着火呢,自个儿啥时候抢了贺兰无缺的相好?自个儿怎么一丁点都不知道,想必是可汗兄长干的好事。
公良嘉措前面还知道这货在说自个儿什么,后面的话就糊涂了,自个儿啥时候要去杀可汗了,没有过这个念头啊,这手里的刀在那儿晃啊晃的,想再听听混蛋相公嘴里还放出什么屁来。
吐罗开屏这些天和相公处出好来了,见公良嘉措真要杀自家相公的架势,着急忙慌,只好来央求巫马未心:“未心姐姐,公良姐姐向来是听你的,你劝劝她吧,别拿着刀了,实在让人害怕。”
巫马未心不动声色道:“妹妹也有害怕的时候?”
吐罗开屏声音都有些抖,道:“你看她这刀,不小心就碰着相公了,可怎么得了。”
巫马未心心说都是你起的头,于是道:“妹妹不是想着让公良姐姐走人吗?如今可是一个好时机,公良姐姐是不会真杀了相公的,最多也就砍他个半死,只要相公熬过去了,妹妹不就放了心吗?”
吐罗开屏一听,巫马未心的话里也带着刺儿呢,心想,自个儿这点小心思恐怕被巫马未心知道了,不禁面红耳赤,不敢吭声,偷眼望着巫马未心,心里十分的想不通,为何巫马未心这么不在乎相公的死活,难道帝王家的女人都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可这受威胁之人是她相公啊!
巫马未心看透了吐罗开屏的心思,不由得怒气顿生,道:“相公要是不小心死了,妹妹倒是可以接着嫁给脱脱正,实在不济还可以嫁给安阳合,妹妹可是真真最不用担心的。”
再怎么样,也不能说这话,巫马未心说这话,是要诛心,吐罗开屏也有急火攻心的时候,自个儿好心好意的来劝架,不想惹了一身骚,就算自个儿有不对的地方,巫马未心也不能这么损人吧。吐罗开屏涨红着脸道:“未心姐姐自然不在乎相公的死活,前面都死了两个了,还在乎再死一个?”
那边公良嘉措正在逼住石骆儿,石骆儿说个痛快,这会儿嘴里真放不出什么屁来,也不在乎公良浑家砍不砍自个儿。可是二人听见吐罗开屏这么一说,都瞪大眼睛,望着巫马未心,啥时候巫马未心嫁过人了?不知道啊!
巫马未心居然不急不躁,向石骆儿和公良嘉措道:“你们别看着我,问她!”
吐罗开屏话已经出口,可是收不回来了,心想,完了,上了未心丫头的当,把不该说的话说了。
这一下,公良嘉措不砍石骆儿了,倒提虎头刀来问吐罗开屏,究竟怎么回事。吐罗开屏在三人咄咄逼人的眼神下,快要被吃了,自个儿还想跟相公厮混呢,索性把吐罗邦主的话复述了一遍。
公良嘉措听了半天,有些无奈道:“贺兰无缺的事可跟我无关。”
巫马未心听了,虽然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但是内心却翻江倒海,原来自个儿已经被兄长利用两回了,而自个儿还懵懂无知,更没想到贺兰无缺竟是自个儿的无端情敌。这公良嘉措要是贺兰无缺,岂不是自个儿天天叫着姐姐,而姐姐是个随时要自个儿性命的大祸害,想想都脑袋大。
石骆儿傻不愣登看着巫马浑家和公良浑家,这下可好,死磕的二位成了整天姐姐妹妹的浑家,石骆儿颤颤巍巍道:“公良姐姐就是公良姐姐,咱家没有贺兰无缺好不好?”
公良嘉措怒道:“本来就没这人!你无端闹事,该不该罚?”
石骆儿道:“该罚,该罚,可怎么罚?”
三美对望一眼,石骆儿大惧。
吐罗开屏担心问:“我们还没说怎么罚你,你怕什么?”
石骆儿心道,傻子都看出来了,你们这是要罚自个儿当你们的奴儿。心里开始骂南门札,南门札这厮吃饱了撑的,说那句石骆儿降得住铁姑娘的时候,心里在嘀咕了一句,贺兰无缺前儿为了安平敦死去活来的要跟可汗拼命,如今倒委身一个奴尉,看来天下女人不过如此。
这怪不得南门札,因为当日是他跟着吐罗邦主一起帮石牛坎掠阵的,他也认得贺兰无缺。公告:笔趣阁APP安卓,苹果专用版,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按住三秒复制)Ps:书友们,我是木之华章,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zhuzaiyuedu(长按三秒复制)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