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脱脱正的枷锁一去,自个儿也不用等着吐罗开屏了,爱娶谁娶谁,也就自由了,其它六个弟弟也是如此,坏事中间也有好事。再说了吐罗邦主和且渠大人一商量,让吐罗席迎娶脱脱复花,几个兄弟虽然疼着这妹妹,可是也已经被她折腾得够呛,能够让脱脱复花去折腾一下吐罗席也是妙不可言的事。这从今往后,吐罗席在军中的威信恐怕不升反降,迟早他这左将军得让脱脱正给顶了,就算他将来当邦主,有脱脱复花治他,他这邦主恐怕也是挂名的。
要说今夜宴会的主角应当是石骆儿,可是石骆儿上不了台面。石骆儿在比武沙场之上,投机取巧侥幸和脱脱正打个平手,到了宴会之上则更是一个雏儿,跟人家说不上话。人家也不跟石骆儿说东道西,一个奴儿,跟他说得着吗?不过大伙就像商量好似的,只干一件事,给石骆儿灌酒。今儿白天杀不死你,在酒席上灌死你。
石骆儿本不会喝酒,在贼窝里的日子已久,也能勉强喝几口。几人一齐过来,不喝可不行,今儿是你这奴儿的好日子,几番酒杯底朝天,石骆儿就有些吃不消了。不过这不要紧,旁边的公良嘉措是女中丈夫,一个人独对众位公子,全无惧色。
吐罗席本来老偷眼看正经坐着的巫马未心,又是喜欢又是害怕,生怕她那双**的眼睛看透自个儿的心思,这会儿看美夜叉如此嚣张,忘了要灌死妹夫,头脑发涨,想来和公良嘉措比比酒量,没曾想公良嘉措三杯五杯,生生把吐罗席喝趴下,免得他见到未心公主老是发昏,脱脱家的几个因为白天被美夜叉镇住,竟不敢上前。
吐罗邦主等大人们见孩儿们喝得高兴,也是酒兴大起,喝得酣畅。
吐罗邦主对且渠大人和当户大人道:“老哥们,今夜的场面使我想起往日情形,咱兄弟情深似海,痛快豪饮,也似今儿这般!”
且渠大人也是感慨良多,道:“托邦主洪福,犬子能和贵婿一笑泯恩仇,也是幸事。”
这时,当户大人也举杯敬酒,祝贺邦主喜得佳婿,道:“邦主喜得佳婿,可谓天作之合。”同时又道:“听说前儿左将军和且渠大人小女喜结良缘,邦主大人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吐罗邦主道:“咱都是亲家,同喜同喜。”
且渠大人心念一动道:“邦主的这位姑爷今儿既然和脱脱正能打个平手,依在下看来,他是有真本事的,既然有真本事,邦主大人是否也应该赏他个什么。”
吐罗邦主笑道:“我把女儿都赏给他了,还赏什么?倒是他如若欺负了开屏,我赏他二十军棍!”
且渠大人和当户大人一听都有些尴尬,有些陪笑不出来,自家儿郎前儿可都领受过邦主的二十军棍。
吐罗邦主话锋一转,像是自言自语道:“刚才且渠大人说,赏他点什么?”于是侧头问安阳当户:“当户大人,你觉得赏他点什么比较好呢?”
当户大人一听,马上就明白了,是要自个儿出点血,就小心道:“右将军手下还缺个百夫长,不知贵婿能否屈就。”
“百夫长?”吐罗邦主沉吟不语。
当户大人忐忑不安,一个萝卜一个坑,如今确实没有其他空余的职位,这奴儿也就一介武夫,虽说今儿和脱脱正打了个平手,可是还没有上过战场,立下半点军功,就是当个百夫长,恐怕底下不服者众多。
可且渠大人不这么看,且渠大人道:“今儿我家正儿虽说没有败,可毕竟受了伤,以我看,贵婿能耐还在我家正儿之上,在下以为贵婿应当替代我家正儿才能服众。”
吐罗邦主忙道:“且渠大人哪里话,脱脱都尉是萨米尔的英雄,世人皆知,今日已显英雄本色,也要赏。”这时吐罗邦主看见右将军安阳城正在和脱脱正干杯,于是招呼道:“脱脱都尉,今儿见识了都尉的豪气,赏你奴儿十人。”
脱脱正在下面听了,连忙放下酒杯,前来来谢恩,且渠大人也称谢。
当户大人见状,心里有些后悔,刚才给的官儿小了点。
吐罗邦主继续道:“听说赫连邦主新增了一个官儿,叫做仆尉,甚有意思,我看我这女婿本是公主的奴儿,不妨就给他个奴尉的官儿,在右都尉手下听差如何?”
奴尉管什么?不知道,可吐罗邦主抬了抬石骆儿的身份,是公主的奴儿,不比一般的奴儿,管他做什么,也得先答应再说,于是当户大人道:“邦主高见,就依邦主。”
石骆儿一高兴,喝多了,邦主叫他,他竟没有听见。吐罗邦主皱了皱眉头,可是一看,地下已经躺了好几位,不觉莞尔,倒也没有生气。
等酒席完了的时候,脱脱正也喝高了,不过自有他许多弟弟抬他回去。
而石骆儿由于公良嘉措给他挡酒,似醉非醉,胡话百出。算起来今儿可是他和吐罗开屏正经的新婚之夜,大伙看他这般模样,心头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只不过都怨那个美夜叉,今夜没有醉死这奴儿。
石骆儿坐在那儿,巫马未心说咱该回去了,石骆儿想站起来,可就是站不起来。巫马未心和吐罗开屏哪个也弄不动他,公良嘉措这会儿也有**分醉意,一看自家相公这般模样,说了声:“看我的”。说罢,一把抓住石骆儿,像抗一头猎物一般,抗了出去。众人看得都傻了,有人在想:这妞儿今儿要上场的话,恐怕脱脱都尉也讨不了好去。
公良嘉措把石骆儿抗回别院,嘴里嚷嚷道:“今儿相公是我的,两位妹妹可别来打扰。”
巫马未心和吐罗开屏看自家相公像头死猪似的,谁乐意伺候他呀,一身的酒气,还避之不及呢,都道:“姐姐喜欢,搬过去就是。”
可不曾想,二人仗着酒胆,在里面胡来,一时间惊天动地的,杀声震天,快传到别院外面去了,弄得巫马未心和吐罗开屏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吐罗开屏苦着脸问巫马未心:“姐姐当初是怎么被他们倆骗来的?”
巫马未心一听,心说这丫头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就道:“妹妹可知相公在黑库邑做什么的?”
“不知道啊!”
“贼窝里的头儿。”巫马未心正经道。
“啊?!”吐罗开屏身子一晃,差点晕倒,弄了半天,自个儿也成了贼婆娘。\+本站官方手机最新阅读器APP上架了!每日更新新品海量小说内容,体积小省流量,无广告,查找小说更方便,快来关注微信公众号jiakonglishi(按住三秒复制)下载手机客户端】Ps:书友们,我是木之华章,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zhuzaiyuedu(长按三秒复制)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