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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婉淑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主要是来看看你们,听说了你们的事儿后,承乐他爸爸吓坏了,现在看你没什么事儿,我们也就放心了。”
于小瑜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孔婉淑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小瑜啊,你爸爸知道你不想见他,所以也没敢上来见你,你结婚的事情,是我们亏待你,这里有些钱,是我跟你爸爸存的,早就预备着要给你当嫁妆的,钱虽然不多,但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你跟承乐一人一份,都是一样的,我们不偏心的,这个还希望你能收下。”
于小瑜不抬头也不说话,只是握着景文的手越发收紧,景文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着。
“阿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这钱我们不需要,您还是收回去吧。”景文淡淡道。
孔婉淑闻言有些慌乱,“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这就是小瑜的嫁妆,这是我们...不是,是小瑜的爸爸应该出的,本就应该是属于她的...”
“我没有爸爸,请你离开吧。”于小瑜突然抬头看向她,面无表情。
孔婉淑有些不知所措,景文揉揉她的头发,“阿姨,我娶她不是为了她的嫁妆,我谢谢你们的一片好心,不过这个你们还是收回去吧。”
孔婉淑还想说什么,于承乐上前扶起她,“行了,妈,你先回去吧。”
孔婉淑拿着那张卡犹豫着,于承乐直接给她塞进了包里,揽着她的肩膀,“行了,她不会要的,快走吧。”
孔婉淑被于承乐推着走,又回头看了一眼于小瑜,于小瑜偏着头没看她,孔婉淑没办法只好离开了。
景文抬起于小瑜的下巴,黑眸看着她,于小瑜突然看着他笑了,景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不高兴了?”
于小瑜看着他,眉眼弯弯,“你怎么不骂我了?”
景文亲了亲她的眼睛,低低道,“因为以前没有理由帮你承担,只能骂你,而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你,所以不需要再骂你了。”
于小瑜眼圈有些红,偎依进他怀里,“所以啊,有你在,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呢?”
景文抱紧她,“...是,一切都有我在。”
“景文哥,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是不是?”于小瑜抓紧他的衣袖,小声问道。
景文有些沉默,之前他想方设法求得就是她的依赖,真到她如此依赖他的时候,他又有些忐忑了,经过这次的事情以后,他深刻的知道了一个道理,生死有命,无力回天。
于小瑜见他不说话,有些紧张,眼睛越发的红了,一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说过你不会骗我的,你要说话算数的...”
景文暗暗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不会骗你的,不会骗你的...”她明显还是在为这次的事件后怕着,这几天她一晚上要醒无数遍,确定他在她身边之后才能入睡,这次真的是吓到她了。
“师父...”林萧端着水果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脚下转了个圈,“我再去洗一遍去...”
于小瑜忙从他怀里跳出来,跑到一边装作倒水掩饰自己的尴尬,景文脸色难看,“麻烦你跟于承乐还是回去吧。”
林萧转过身,摸着头,“师父,这里是医院,不是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儿,而是你怎么不知道分场合呢?况且你看看你那腿,你根本就什么也干不了呀...”
于小瑜面红耳赤,拎着暖瓶就跑了出去。
林萧看着于小瑜的背影,有些费解,“我师母这是害羞了?”公安局里一帮大老爷们,平日里荤段子张嘴就来,这还是小儿科级别的呢,他已经很注意了,师母真是面皮儿薄呀。
景文忍无可忍,拿起桌上的苹果对着他就扔了过去,林萧下意识的偏头躲闪,那苹果‘咚’的一下砸在了于承乐的胸前,于承乐‘嗷’的叫唤了一声,“靠,天外飞仙啊...”
景文烦闷的闭上眼睛,有种鸡飞狗跳的感觉。
不过林萧和于承乐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却帮了于小瑜很多忙,毕竟景文行动不便,她自己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林萧和于承乐帮她分担了许多。
景文在灵川市住了十多天院,便住不下去了,灵川市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住着也不方便,便办了转院手续。
景文的腿已经做了手术复位,打了石膏,以后便是需要养着的阶段,林萧借了一辆商务车,与于承乐替换着开,多亏一路都是高速,两人开的比较慢,比较平稳,平日四个小时的路程,开了整整八个小时才回去。
到了医院时已经傍晚了,景爸早就办好了住院手续,所以景文直接住进了医院。
在医院里又住了一个星期,伤势稳定下来后,景文便又住不下去了,一定要要求出院,景爸景妈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
景爸景妈把以前景文爷爷在城中村的二层小楼收拾了一番,让景文过去养病,毕竟有个大院子有利于景文拄着拐杖来回活动,空气也好。
向奕航为了庆贺景文出院,特地给他送了一份礼物--一辆轮椅。
景文看到这份‘精心准备’的礼物,脸黑的媲美锅底。
向奕航背着手在房子里来来回回转悠着,最后啧啧称叹,“这地儿不错呀,景文啊,有这么好的聚会的地方,以前你怎么不说?”
景文在林萧的帮助下在床上躺好,顺便睨了他一眼,没好气,“这里空气好,你如果来了,这里就污浊了。”
向奕航突然想起什么,凑过来嘿嘿笑,“景文啊,你确定你就伤了一条腿?你那第三条腿保证还是好的?”
景文黑脸,林萧捂着嘴偷笑,不停的瞅着景文的下半身。
于小瑜拿着床单被罩进来,疑惑道,“什么三条腿?你们在说什么呢?”
向奕航和林萧终于忍不住,狂笑着跑了出去。
于小瑜看着两人的背影,更加疑惑了,将床单被罩放进衣橱里,又拿出一个抱枕给景文垫在腰下,一边问道,“向队他们怎么了?”
景文一把将她扯过来,搂进怀里,垂眸看她,于小瑜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嗯?”
景文低头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他们在质疑我的床上能力。”
于小瑜足足愣了三十秒,脸颊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起来,这一红一发不可收拾,连带着耳垂脖颈,都红的一塌糊涂,景文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由低笑出声,捏了捏她的耳垂。
于小瑜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的推了他一把,娇嗔,“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景文牵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其实,小鱼儿,这些夫妻之间的私密话也是需要二十一天习惯法则的。”
于小瑜看着她景文哥一脸正义,温文尔雅的模样,突然间就醒悟了,自己好像被他这幅正人君子的模样给欺骗了,什么见鬼的二十一天习惯法则,不过就是变着法的占她便宜而已,还说的冠冕堂皇的。
她以前一直以为她景文哥是一个正直,高洁的人,只不过是脾气差点儿而已,但是自从知道他竟然做出偷看她日记的这种事情以后,他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瞬间倒塌了,而现在竟然还面不改色的对着她说黄段子,难怪人家都说男人这种生物是不能只看表面的,所以她景文哥这是露出他的本性了?
于小瑜静静看着景文半天,看的景文莫名有些心虚,她对他从来是言听计从的,很好拐骗的,这是怎么了?
于小瑜觉得自己之前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竟然会相信景文说的那些鬼话,果然从小到大的奴性让她失去了她本来的‘聪明才智’。
于小瑜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拖长声音,“景文哥...”
景文竟然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有些忐忑,“...怎么了?”
于小瑜明媚的笑,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要不然我们来说说日记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景科长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们两个道理,一个是什么叫得寸进尺,一个是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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