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晚尹九爷、张五爷、吴老弟、李小哥确实辛苦了,现在休息休息,我们定江帮定然将凶手拿住!”田副帮主立刻明白了吕凤鸣的意思,也跟着说到。
嘿嘿一笑,“我张五既然伸手管了这事,岂能半途而废!”张五爷说道。
“这本是我尹家的事,诸位高义相助,尹某于情于理岂能置身事外。”尹明栋摇了摇头。
笑了一笑,吴洲也道:“十方镖局血案骇人听闻,道上数十年都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青山剑宗和江半城相距不远,若对此事置之不理岂不枉称正道?何况,李师弟去追拿黑衣人,我这里发现线索而弃之不顾,岂不是输给了他?不可不去,不可不去。”
李青峰并不说话,只是站在了吴洲身后。
吕凤鸣见在场人人态度坚决,且又理由充足,知道不可强劝,便也不多说,道:“既如此,那便走吧,外面我已着人备了马匹。”
诸人随着吕凤鸣走出十方镖局大门,门外三十余条汉子骑着马等着,显然都是定江帮选出的好手,吕凤鸣略一示意,五名定江帮弟子跳下马来,将坐骑让了出来给张五爷等人。
另一边戴桥安排捕衙的人控制现场,自己带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三名亲信,又点了两名捕差,也骑上了栓在大门口捕衙的马匹。
健马低嘶,蹄声踢踏,一众人纵马向南而去。
三十余匹健马,首尾相衔,形成一个长长的马队,一路向着达泰码头而去,达泰码头是定江帮的私有码头,没有外来船只,这里已有两艏大型渡船相候。众人牵马乘舟,渡江来到江南新城,而后一路向南,穿过寂静的街道,直奔南门,守门官识得戴桥,知道最近十方镖局血案查得甚紧,也不多问,直接开门放行。
出得城门,众人放开马速,直奔回水镇,李青峰和吴洲并马而行,悄声问道:“师伯,我怎么总觉得定江帮的人并不想我们参与捉拿凶手?而张五爷他们一定要来也不单纯是为了抓凶手。”
“为什么这么说?”吴洲问道。
“我总觉得……觉得他们很关注地下室被拿走的那两样东西。”李青峰有点扭捏,只觉得自己这样说有点小人之心。
嘿嘿一笑,吴洲道:“好小子,眼光不错。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猜的很对。尹老二找田副帮主来帮忙,纯是个人交情,定江帮吕百雄也没见上心,这当口却突然连亲儿子都派了来,只怕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张老五昔日是混迹‘死亡绿洲’的独行盗,手段了得,也不知做了什么事这几年在江半城修身养性,之前在刘宅地下室大家看到石桌上的印记,张老五掩饰得很好,我却看到他眼中的贪欲,恐怕他知道那两样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能引起这么多人觊觎?”
“凶手做下灭门大案,居然拿不到都不肯离开;定江帮家大业大,普通东西也看不上;张老五独行十数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不知为了何事而隐居多年,现在居然都露出贪欲。这些都说明了这两样东西不是普通货色。”
顿了一顿,吴洲继续道:“好在咱们可不贪图什么宝不宝贝,一是为破了十方镖局血案,二是为看个究竟,到底是什么东西,也长长自己的见识。”
“师伯说的是。”李青峰道。
两人不再说话,密集的马蹄声如同滚滚的闷雷向南而去。
江半城的南城墙如同巨龙伏在地面,整个墙体用巨大的条石砌成,足有七丈高,比青定江北岸的江堤高大多了,两向延伸,在夜幕中看不到尽头。
李道一和叶啸龙在寂静的街巷奔行,江半城原本只在江北一个城区,江南新城是随着江半城贸易量的日益增长而扩建的,建筑更显气派,街道也比江北旧城宽阔得多。
李道一手里元引针的星玉已经快到盘沿了,这说明距离元气印已经非常近。
“距离城墙很近了,还有多远?”叶啸龙问道。
“就在这排宅子后面,不过感觉不太对啊,这会儿星玉球移动得太快了。”
李、叶二人纵身而起,跃上围墙,几个起落,已经到了房后,而此时星玉球已经来到盘沿顶住了琉璃盖,显然李道一留下的元气印已经近在咫尺,可是两人四下查看,这是一条两间大宅院之间的夹巷,不过四尺宽窄,周遭一眼可尽,根本没人。
李道一收起元引针,运起元气,感受元气印的位置,不用一息,李道一转过身来向前几步,一眼就看到墙上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伸手过去,从里面拿出一物,却是一幅黑衣的衣襟。
这夹巷两边都是大宅院,院里是两层的木楼。李道一飞身跃上墙头,几个起落,站上了左侧大宅院的木楼顶。
叶啸龙如影相随,跟上了楼顶,问道:“李兄,怎么回事?”
李道一一边四面张望,一边道:“我设下的元气印被发现了,黑衣人没法抹去元气印,却将设有元气印的衣襟撕下弃在此处。不过我们一路紧随,依据元引针的情况,黑衣人必定还在附近。”
两人所站木楼顶是附近的高点,四下查看,希望再次发现黑衣人的踪迹。
叶啸龙猛地一指南城墙,低声叫道:“在那里!”
李道一随着叶啸龙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黑衣人在城墙脚下立着,一边抬头望着,一边慢步移动,仿佛在城墙上找寻什么。
两人不再言语,一起纵身而起,向着黑衣人奔去。两人所在的宅子距离城墙不足一里,中间没有什么障碍,以两个人的修为,不过十来息的时间便能赶到。
城墙脚下的黑衣人似乎终于找到了什么,贴着城墙纵身而起,一跃两丈有余,而后伸手在城墙一探,身子再度拔起丈余,一连四次,人已经登上了七丈之上的城墙,转身向着城外跳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