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戏看了,有戏看了,这个刚进来的小瞎子居然敢招惹马克,真是不知死活,来来来,我来坐庄,你们下注,赌这小子明天放风的时候能在马克的手里撑过几招,马克老大三招干掉他赔率三赔一,十招干掉赔率一赔一,这小鬼扛过十招,赔率一赔十,他赢了,赔率一赔一百。”不远处,一个瘦瘦的宛如晒干的猴子皮一般的人嬉皮笑脸的叫嚣了起来,随着此人的鼓动,整个牢笼之中的无数囚笼之中连绵不断的发出一声声应和声。
“看着小子也有一股子蛮劲,我赌十招,赌注就一只老鼠干,赖皮猴子你敢接否。”
“有什么不敢,庄家通吃,我看这小子还是能多抗一抗的。”瘦的如猴子皮一般的青年骂骂咧咧的笑骂着,应下了这个赌注。
高潮随之涌起,无数的囚徒开始下注,赌什么东西的都有,更有几个家伙,很是嚣张的脱了裤子,把屁股撅了起来,摇晃着黑漆漆的屁股蛋公然叫卖起了菊花。
唯独,没有人下注李察德能够撑过十招。
没法子,谁叫李察德现在的卖相实在不好,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看上去瘦不拉几的,风一吹都能将他吹到的样子。
他的体质太过异常,饥饿居然能将他身体里的脂肪和蛋白消融掉,换来的就是现在这般皮包骨头的模样。
“小子,等着,很快你就会死在我手里。”狞笑着,关在李察德对面囚笼之中的高大蛮族汉子马克目露凶光,比划了下自己的脖子,做了个割喉的手势,发出了必杀的宣言。
“吵什么吵,都给老子闭嘴,再叫嚷的人,明天老子就选你去铁狱最下层挖矿去。”先前刚走的丑陋汉子仿佛是这片监狱的看守,他骂骂咧咧的提着馊水桶一路敲打囚笼木栏气冲冲的跑了回来。
仿佛囚笼之中的囚犯对于铁狱这个名字分外的恐惧,整个乱哄哄的囚牢,在这两个字出现之后,瞬间安静了下来。
唯有李察德越显剧烈的喘息声,在这落针可闻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刺耳。
仿佛发现罪魁祸首一般,丑陋的汉子大步冲到李察德所在的囚牢门口,对着里头的李察德骂骂咧咧的咒骂了起来:“都是你这个混账玩意,要不是你,老子我好好的狼堡兵卒怎么会被贬到这鸟不拉屎没一点油水的铁狱之中当狱卒,这些都是你害的,到了这里还不老实,惹恼了老子,明天就把你投入铁狱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鬼地方挖矿去,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我的油水啊,我的小花啊,你们乔恩哥哥永远要和你们说再见了。
都是你害的,我好不容易花大价钱买通了队长获得了一次外出寻猎的机会,只想跟着大部队能够捞上一笔大的,不曾想半路上居然遇到了你这么一个半死不死的小鬼,一时善心将你救回来,搞的老子坐下骑的贪食兽因为要多驮一个你而速度大减,跟不上大队的速度,被整个拉下,回到狼堡之后被队长很是一顿训斥,直接被贬到这里头来了。”
想到此处,丑陋汉子哭丧的脸更加纠结成了一坨,看上去更加丑陋了起来。
听到丑陋汉子骂骂咧咧的叫骂声,李察德终于回过神来,他右眼凝视着眼前这个不胖不瘦,可是长的却分外惹人厌的丑陋汉子。
这汉子虽然也有一米七的样子,可是脚步虚浮,明显就是一个连身体极限都没有锤炼到的普通蛮族,面貌却很是出奇,人能长成那样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他的面庞仿佛想一整张大饼搓圆之后被乱棍打扁了一般的样子,眼睛狭小的如黄豆双唇又如腊肠,这么看怎么不爽,越看越有一种让人有在他脸上踩上个一万脚的冲动。
从三言两语之间,李察德听出正是眼前之人救了自己的性命,若不然多日滴水未进的自己,必将在晕倒之后被冰雪冻死在那片冰天雪地里头,成为一具冰雕。
中级寒冷抵抗只是抵抗,对寒冷有着较高的抵抗能力,它并不是免疫,冰雪的力量累积下去,也能磨灭他身体内的热量,夺走他的性命。
“你救我一命,但是你也羞辱过我两次,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我不杀你,保佑你以后不要犯到我手中。”冷着脸,李察德浑身邋遢毫无气势,可是却又说不出的自信,仿佛他要取人性命如割草般轻易,身上居然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生杀予夺。
他的杀戮之道已经展开,并不介意扼杀智慧生命。
说话间,李察德将右手手掌平摊放在地面,手臂拉直垂下,整个臂膀勃然用力翻转下压,但听喀拉拉的几声脆响,李察德便将自身脱臼的右手手掌反扭了回来。
先前对李察德发出挑衅和杀戮宣言的光头大汉马克望着李察德,眼中流露出了凝重的忌惮之意。
若是说先前李察德盲目而狂妄的用拳头极打镇狱木,最终使得自身手腕脱臼而被他小瞧的话,随后又因为其面不改色的无视手腕的伤势而加强了注意,那么现在光那股子戾气直接将脱臼的骨折硬顶着地面按捺回来的举动,就不是莽撞能够说的清的。
那怕是那种真正的亡命之徒,也不见得能够如他这般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无视着剧痛,硬生生把脱臼的骨头搬回去。
没有对自己身体的足够认知,这般搬回骨头错位的举动,往往不但不能将手骨按捺回去,反而有可能让自己的手骨彻底错位,那怕是医师也无法治愈。
但是看李察德那随意伸展握紧张开的五指,光头大汉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瞎眼小子的手已经被他分毫未损的按捺回了原位。
“你这个疯子,明天就把你投入铁狱最下层去,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一个快饿死的毛头小子居然如此猖狂,真当马王爷的三只眼是白长的。”鼓着气,丑陋汉子强自壮着胆气,隔着一栏之隔,叫嚣着,手中的馊水几次三番提起来想要浇洒出去,可是最终都放了回去,只因那双白眉之下的漆黑双眼太过冷静吓人。
他看着自己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具尸体一般的渗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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